“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书房内,那幅挂在墙上有了不少年头,似是草书完全跟清秀搭不上边的字迹令周阳一阵默然。
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所有的战争画面也都是从书籍或者是电视中看到,哪怕经历过几次生死厮杀的周阳,也无法想象真实的战争场景。
一定是血海滔天吧!
哪来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仅仅两句话,带给周阳凝重的心情。
听到钟振兴的声音,沈玉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目光炯炯打量起眼前这名年轻人,神色淡然自若。
沈玉山在打量周阳的同时,周阳丝毫没有避开对方的目光,同样对视着。
不同于姜家老爷子,虽然两人都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毕竟姜老爷子退位多年,更多的是平易近人,但眼前这位首长却能让周阳感受到凛然难犯的那种上位者气息。
沈玉山,周阳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掌管华夏最神秘五支部队的首长,明明是个个头不高的小老头子,却给周阳带来安如泰山的感觉。
就是这个老人,特招自己入伍。
还有一点最让周阳感到好奇的是,对方在过年之前曾托钟振兴给他带酒,究竟是何用意?
以对方的身份应该用不着如此“礼贤下士”。
“首长好!”周阳有模有样给沈玉山敬了一个军礼。
“嗯,周阳,不错,呵呵,都来了京城还不消停点?”沈玉山先是轻笑一声,赞赏地看了周阳一眼,接下来的话就令周阳没来由一咯噔,而钟振兴却是摸不着头脑。
满打满算,周阳从下飞机到现在也不过大半天的时间,这期间都在龙牙基地,除了跟队员们比试之外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吧?
钟振兴狐疑不已。
“振兴,通知外面部队撤了,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取消戒备。”沈玉山不急不慢吩咐道。
“什么?取消戒备?”钟振兴满腹疑惑地看着首长,再看看周阳那略带心虚的模样儿,忽然脑子里蹦出个念头,之前的动静不会是周阳这小子闹出来的吧。
可对方始终跟在自己身后,并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在最外面的防护设备扫描也没有发现对方携带任何危险干扰源。
看来这小子的秘密还挺多啊......钟振兴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首长既然下令了,钟振兴就照做,随即在耳麦中将撤销戒备的命令下达。
书房内,周阳不卑不亢地看着老人,心里也在猜测对方那话的意思,不消停?自己什么时候主动找过事?
首长不会是发现了刚才的麻烦是他周阳造成的吧?
“周阳,不打算给我个说法?你知不知道,意图窥测国家机密,仅凭这一条就可以送你上军事法庭?”沈玉山眼角闪过一丝精芒,故作寒声说道,他的话差不多证实了钟振兴的猜想。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阳哪里还不清楚沈玉山的想法,看来对方是真的猜到了问题出在自己这里。
至于那后半句军事法庭,周阳压根没往心里去,如果真想送他去军事法庭,也不可能还站在这里跟老人说话。
这分明就是在借这个机会敲打自己的同时要自己拿点实在的东西嘛。
但周阳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猜到问题出在他这里,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沈玉山这样的军方高层,也不懂眼前这位老人到底掌握着哪些东西。
地球上连一方世界都有,曾遇到过神秘老人,还有浅井宏树练出的神识,周阳不敢保证国家高层手中有没有关于修真的资料。
其实沈玉山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不过诈一诈周阳又何妨。
前段时间,当周阳西瑕山一战时,沈玉山探访过祖村,也跟祖村内的先生交谈过,再加上周阳一份份神秘的战绩摆在眼前,沈玉山几乎可以确定周阳跟玄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若不是玄门,周阳怎么可能在年仅十八岁时就位极化劲。
玄门在建国之后除了留下一个个神奇的传说之外,差不多几近消失,谁也不清楚玄门避世的原因,为了不影响国家的安定,玄门只能被列为最高机密,毕竟迷信的力量太过恐怖。
在寻常人眼中或许以为国家掌握着某方面的信息,只是不想对外透露,其实沈玉山这样的高层也是一知半解,因为他们除了知道祖村的存在其他的也一样无法触及。
就算平时全国各地发生一些超乎自然的现象也只能想办法进行掩盖。
这半年内,忽然崛起一位年轻人,以逆天的身姿冲入沈玉山的视野,自然会被查个底朝天。
只不过沈玉山对于周阳的资料着实感到蹊跷无比,对方在十八岁之前唯一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就是比一般人混得更惨。
却又仿佛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崛起,紧接着便发生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周阳的实力到现在都是个迷。
按理说这样一个无法控制的年轻人不该被这么快召入军中最神秘的部队。
但有了姜老的推荐加上周阳三番两次救过他的外孙女白小柔,沈玉山才算是破格拉对方入伍。
当然,沈玉山也有见猎心喜的想法,这样惊才艳艳的年轻人他还真想看看对方能走到哪一步。
书房内,面对沈玉山的寒声。
只见,周阳淡然一笑,“首长,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边说边从口袋中拿出几片纸张装订的薄本。
“这本功法是我偶然得到,本来打算明天就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