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被惊吓的曲夫人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惧的看着安晨夕,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浑身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
安晨夕这一系列动作来的太快且突然,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猛的听见曲夫人的惊叫声,众人举目才发现,安晨夕指尖亮着一撮紫火苗,正一脸不善的看着跌坐在地的曲夫人。
华怡南的骂声戛然而止,眨巴了两下眼,一时愣愣,嘴里下意识的说道,“还是师妹实在,说干就干!”
姜澜也收了枪,一脸趣味的瞧着,看向安晨夕的目光又多了一些新奇。
华老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乖徒弟会突然蹦出去教训曲夫人,而且还是直接用圣火教训,不仅曲夫人被吓到了,华老也被吓到了,赶紧呵斥道,“安丫头!快把圣火收了!这等圣火岂是凡胎**所能承受!胡闹,简直胡闹!”
“她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不能胡作非为!”
“我没有胡作非为,她才是胡作非为!”
“你这丫头……”
“啊!”华老话没说完,华怡南突然惊叫了一声,一脸崇拜的看着安晨夕指尖的紫火,激动的说道,“这……这就是师伯师父师弟们所说的圣火?快!快让我膜拜膜拜!”说着,华怡南冲了出去,围着安晨夕指尖的紫火上下打量,嘴里不停的啧啧称奇道,“天哪!简直太神奇了!”
在华怡南围着安晨夕打量她指尖的紫火时,曲夫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起身,躲到了华老身后,本来曲夫人是想赶紧远离这几个危险人物的,但想着自己女儿的情况,而且自己又平白受了威胁,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曲夫人心有不甘,索性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说话的人,准备加大索要赔偿。
曲夫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被安晨夕瞧了个正着,安晨夕手指一弹,指尖的紫火就飞了出去,曲夫人又是一番惊吓,拔腿就跑,紫火就一直在她屁股后面追,一路跌跌撞撞,没一会儿,曲夫人就被紫火搞得一身狼狈,衣服被灼烧了不少破洞,披头散发,妆容也花了,身上还被烫了好几个水泡。
华老瞧这情况,一脸焦急,一直阻止着安晨夕让她快住手,华怡南却是看戏看得连连拍手叫好,姜澜一脸的幸灾乐祸,甚至在曲夫人从他身边经过时,还伸腿绊了她一脚。
知道曲夫人想跑下楼,紫火特意一窜,拦住了她的去路,曲夫人就这么被紫火生生的堵在了屋子里,肥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跑动早已经冷汗滴滴,但紫火一直在后面追,她又不敢停下来,没一会就气喘吁吁连声求饶。
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安晨夕挥手停了紫火,冷冷的对曲夫人道,“道歉!”
曲夫人被吓得连声说“对不起”,心里却想着,出了这门,她就报警,安晨夕岂不知道曲夫人打的什么算盘,眼神一冷,“还敢不老实!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连灰都不剩!”
曲夫人打了个哆嗦,她战战兢兢的看了眼安晨夕,这女孩年纪不大,但手段却是狠辣,她面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调也格外冰冷,光这么看着安晨夕,曲夫人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让她只觉心惊肉跳,联想道刚才安晨夕教训她的怪异火苗,不知怎的,曲夫人突然就相信,假如她真的报警了,或许警察还没来,她就会被这女孩烧死,想到这,曲夫人又是一个哆嗦,这次是真不敢再动什么心思了。
见曲夫人彻底老实了,安晨夕才满意的收回了紫火,紫火窜进她指尖,瞬间没了踪迹,华怡南又是一阵惊叹,围着安晨夕不停的叹息着奇妙。
曲夫人只觉得安晨夕是怪物,看都不敢看她。
姜澜则对安晨夕的紫火似乎没什么兴趣,在安晨夕停下紫火时,他就已经收起了看戏的心情,目光落向窗外,看着远处的高楼,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老被安晨夕刚才一番动作惊出了一身汗,见安晨夕收了紫火,华老想狠狠训斥一番安晨夕,脑中诸多念头闪过,华老又有些舍不得,跟安晨夕接触这一段时间,或许是经历了许多常人所没有经历的苦难,华老已经发现安晨夕是一个性子偏冷的人,一般少有事情能入得了她的眼,但今天却为了她这个老头子,竟然调出了圣火来教训曲夫人,只有在意的人,才会去做维护的事,这足以说明,安晨夕已经将他当成了亲人,这种情况下,就算他觉得安晨夕用圣火教训曲夫人不对,华老也说不出斥责的话,不仅是因为安晨夕做这件事是维护他,也是因为华老是真心疼爱安晨夕这个小徒弟,一想到安晨夕曾经受的的那些苦,又想到安晨夕现在的母亲竟然如此对待她,还从小没了父亲,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叫他怎么开口说狠话。
叹息了一声,华老无奈的看了眼安晨夕,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这边,安晨夕突然道,“师父,时候不早了,不是还要去就诊?”
“对对!吴小子的母亲现在的情况可耗不起,走!咱们赶紧走!”安晨夕一语惊醒了华老,华老匆忙的对受惊的曲夫人安抚了两句,招来两个外门弟子,让他们给曲夫人处理身上被灼伤的水泡,然后又对曲夫人言,待他处理了现在的病人,就回来去看看她女儿的情况。
听到华老还打算去给曲夫人的女儿就诊,安晨夕又插嘴道,“师父,不如让我去给她女儿就诊。”
“不行!”华老还没开口,曲夫人就先开口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