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好痛,好痛……又是谁知道。
赵欣哭泣的时候,她身边的丫环傻了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只感觉这个样子的郡主是如此的丑,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点形象也没有了。
赵欣的马车走出了离平西王府大约有百米远的地方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唤。
“前方的马车是欣儿吗?”
赵欣坐在马车里,正哭得伤心,听到了浑然一震的声音以后,立即愣了一下,紧接着,她飞的一下掀起了车帘,只见前方不远处,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正是一身朝服,刚刚下了早朝准备回府的平西王。
赵欣一见到平西王,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她一把飞奔到了平西王的面前,不管不顾的将头伏在了平西王的马背上,痛哭了起来:“父亲。”
“怎么了,欣儿,是谁欺负你了。是这个该死的丫环吗。”平西王手里执着马鞭,立即往马车的方向一指,刚刚踏下马车的丫环立即吓得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面。
她立即连连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却又不敢说是明玉长公主打了赵欣,只一个劲的替自己辩解。
赵欣不停的哭,也不说什么,弄得平西王顿时恼火了起来。
但是他是心疼女儿的,所以也不敢冲赵欣大声的怒吼,只是压下了心底的疑惑。道:“走,欣儿,跟我回府。好好与父亲说说。”
一听说要回平西王府去,赵欣立即从哭泣中回过神来,一想到明玉长公主的样子,顿时道:“我不要回去,母亲说了,如果不照她的吩咐办完事情,再回府去。她是要打死我的。”
说完了以后又嘤嘤的哭泣了起来,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
平西王一听立即明白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平西王一听立即明白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想到这里,他赶紧把手里的马交给了一旁的随从,立即上了赵欣的马车:“走。欣儿,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与父亲好好的诉一诉,父亲刚从皇宫里回来,知道一些事情,也好告知你辅佐太子殿下,还有,一个女孩子家的,别管遇到了什么事。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哭得不成样子,这样那些人是会笑话的。”
“我知道的,父亲。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母亲她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赵欣立即觉得更委屈了,平西王越是安慰,上了马车以后,她的眼泪就越是流得凶。
平西王看着赵欣流泪的样子。只感觉自己做为一个父亲的心是如此的痛。
明玉长公主从小的时候就不喜欢赵欣,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看着赵欣脸上红肿的指痕,没料到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这个女人,只怕是除了安南王,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谁了。
平西王冷竣的面容一瞬间令漫天的风雪都凛冽了起来。
可是赵欣哭累了以后,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里,令他一下子的回过了神来,平西王只感觉自己脖子上暖暖的,低头一看,复又换上了满脸的慈爱。
他道:“欣儿,父亲早上没有吃早饭,你陪父亲用一些吧。”
“父亲,你现在怎的又不喜欢用早饭了,欣儿出嫁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早上一定要吃得好好的。”赵欣立即扁起了嘴道。
平西王一见,她又要哭了,立即哄赵欣道:“孩子啊,你别哭啊,父亲最受不了你哭了,哎,自从你出嫁以后,就没有人陪我一起吃了,你母亲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一向不喜与我见面,哪怕是在一个府里住着,都是鲜少对我有个笑脸,更别提吃早饭了,这么多年,她就连一次晚饭也没有陪我吃过。
”
平西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隐痛……
唯有在那个外室那里,他还感受到过片刻的温存,娇妻爱子,每天都有人嘘寒问暖,不管是心有多累,从朝堂上退下来以后,都觉得不累了。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让明玉这个女人给毁了。
这个贱女人。平西王在心里恨恨的想,他与她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若是明玉长公主当初是因为爱他善妒的原故而杀了那母子俩,他也倒好想。可是明玉长公主嫁了嫁,既不服待他,也不爱他,心里一心装着的只有安南王,却非得眼里容不下沙子,不许他的身边有半个女人,分明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就好像她府里养着的那些猫啊狗啊之类的,一想到这个,平西王立即涌起了一股仇恨的火焰。
那一天,看到母子俩惨死的时候,那般的情景,若不是赵欣站在一旁,若不是顾念着赵欣还是他们之间共同的女儿,他早就已经冒了大不敬把明玉长公主给杀了。
就算那天他杀了明玉长公主,太后就算再怪罪,以朝堂之上现在的局势,景帝是不会动他分毫的,哼——
平西王心里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原谅明玉长公主,前些天看她对赵欣好了一些,看在赵欣的面子上,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可是现在,她竟然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不但如此,还变本加厉,这个女人如今越来越不像样子。看来让她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平西王想到这里,心里已经对明玉长公主起了杀意。
他把赵欣带到了自己名下产业的一个酒楼里,此时此刻,酒楼里没有多少的客人,平西王与赵欣要了一间雅间,将她喜欢吃的菜夹到了她的盘子里,让她多吃点。
赵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