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是何等的人精,岂会看不出安豹的心怀不轨。
她强忍住心里的一万个恶心,和安豹周旋。
“今天是中秋节,奴婢想念逝去的家人,心里也是万分的凄苦,若是少爷不嫌弃,今晚奴婢是可以陪您喝两杯的,但只是喝酒,奴婢是万万不能陪少爷做什么越矩的事的。”
溶月越是主动的投怀送抱,安豹还有些怀疑她的用心,如今这么一说,安豹心里反倒释然了,立即上前去,握住溶月的手:“好溶月,你放心,少爷现如今我身子伤成了这样,还能做什么别的不成,一定只是陪你喝杯酒。”
“少爷,奴婢不敢,是奴婢陪您喝酒,不是您陪我。”溶月略微害羞的抽了抽自己的手,欲拒还迎的模样令安豹看上去有几分难耐。
安豹按捺着性子,对溶月道:“好好好,不管谁陪谁,我们现在就进去喝酒。”
说完就要和溶月一起往屋子里走。
溶月却哎哟一声,似想起了什么,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我差点忘了,找到玉佩就要赶紧拿回去还给小姐的,若不然,她一定会打骂我。”
说完捂着脸,似害怕的样子,把手里的玉佩露了出来。
安豹一看那块玉佩,眼睛都直了。
这块玉佩,在安豹,可是象征着宰相的无限荣宠啊。
安豹也想得到这块玉佩。
他的心思一下子从溶月的身上转了出来,转到了玉佩上。
眼珠子转了一转,道:“我说溶月啊,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死心眼,既然你家小姐都已经如此待你了,你又何苦替她卖命,这玉佩,我看你还不如自己揣在怀里,将来有朝一日觅得了好夫婿,也好当个嫁妆。”
溶月一听安豹这话,当下心里发自内心的鄙夷。
明明就是他自己想要这块玉佩,却装出一副很为她着想的样子。
不过明知道安豹是在演戏,溶月心想,演戏嘛,谁不会,看谁演得比谁真。
当下拼命的摇头,对安豹道:“不可以的,少爷,我不能够这样做,你不知道,小姐很厉害的,没准她现在就在哪里躲着看着我,如果知道我找到了玉佩却私藏了起来,恐怕还没等到觅到好夫婿,她就已经把我给打死了。”
说完溶月立即转身要走。
安豹立即拽住了她的手:“我的好溶月,你别走啊。”
“少爷,您别这样,让人看到了会误会的。”溶月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溶月越是推绝,安豹越是兴奋。
他就是这样,喜欢看女人挣扎抗拒的样子。
正待进一步时,却听到溶月说:“少爷,你不用这样,其实奴婢心里是心仪您的。”
此话一出,不但安豹愣住,就连一旁的小三子也愣住了。
小三子暗道,他的耳朵没出问题吧,溶月是心仪少爷的?
鬼才相信。
可是溶月扑嗵一声跪倒在了安豹的面前,道:“少爷,请您相信我,奴婢此时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您好。”
“为了我好?你到底在唱什么戏?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安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眼珠子转了转,有些怀疑的看着溶月。
溶月立即指天发誓道:“奴婢其实一直以来都爱慕少爷,只不过,少爷和小姐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我也不敢与少爷走太近,如今,听说少爷闷闷不乐,特地借着找玉佩的功夫来这里见您的,就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安豹的注意力此刻全积中在了溶月急剧起伏的前胸,她说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此时,溶月因激动,月光下脖颈至前胸衣领处泛起了莹润的红,看得安豹心里是一阵难耐。
他就喜欢像溶月这样的,看上去娇怯柔弱,又带几分抗拒的女子。
安豹心想,就算是身上有伤,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溶月成为他的女人。
安豹眼里散发出来的绿光惊到了溶月。
可是——一想到小姐就躲在树后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溶月便咬了咬牙,当下道:“奴婢可以做您的女人,甚至不惜像小如她们一样,没名没份的赐侯您,可是,那也要您能平安长久啊。”
安豹听到前面的几句,心里还很舒坦,听到后面的几句,顿时有些不明白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那也要我能平安长久,莫非,你觉得少爷我是个短命的。”
安豹再喜欢溶月,听她有些诅咒的话也有些不愉了。
当下拉下了面孔去,微微的冷哼了一声。
溶月一见安豹这个样子,顿时又道:“其实不是奴婢信口胡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就是了。”安豹道。
“只是我听说,安南王世子为了替他姐姐解恨,要找您的麻烦来了。”溶月似很担忧的样子,眼角含泪的看着安豹,一副关心他的模样。
“什么?安南王世子,你是说那个什么也不会,只会吟诗作画的高清?”安豹先是一愣,接着又恢复了常态,过了一会,昂头大笑了起来:“我道你怎么这么愁眉苦脸呢,原来,你今儿个刻意的接近少爷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来给本少爷通风报信来了。”
安豹略微有些怀疑的看着溶月:“不是,我说你……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不就是一个臭丫头身边的小奴婢,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少爷您忘了,小姐她的封号是九阳县主,今天中秋宴,您身子不适,未能出席,可是我却是陪她去了宫宴的,在宫宴上,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