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失去记忆的我在地府中浑浑噩噩地活着,在神帝的指使下,日月妾归为我手下犯人,神帝要我鞭笞我的主人以此解恨,但在许多人的暗箱操作下,我与她投胎转了世,成为了兄妹。
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身为神的她,纯洁总是那么的吸引人,就像飞蛾扑火,我为了她总是不断的征战,唯一的报答是一件棉衣,这本来已经够了,足够我为她奋战到底,可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一件事情。
“从此以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天涯山上,暴风雪中,她的眼眸如阴阴森水,将我一颗火热的心冻成冰雕,然后用斧子凿开,露出里面嫩红的血肉,我低头茫然地看着胸膛的冰色长剑,她松开手转身冷漠离去,我跪倒在地上,任凭鲜血顺着冰冷的剑锋流出来,明明没有心脏,却总是会疼得痛不欲生。
一百年的睡梦中,时常会掺杂进来这一幕,或许她有苦衷,却也让我心死,没有人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付出那么多,然后被全盘否定,还可以微笑着面对那个将剑插入胸膛的人,我害怕她,害怕下一次见面等待我的依旧是冰色长剑。
瑶山之上,幽幽静谷。
“王,您醒了吗?”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毒珠走在一片水色之上,停在我的身后,脚步在地上踏出无数涟漪,延伸出去很远,这是一个被臆想出来的世界,她的眼中带着惊叹,恭敬行礼。
等了许久,我迟迟才回了一句:“嗯”。
“外面知道您苏醒的消息,各方势力前来拜访,是不是不见?”
语落,这次等待的时间更久,毒珠极度拥有耐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嗯。”
空间又顿时恢复了宁静,天地之间唯有白色,时间在这里和毫无意义,不知四季,不知风雨,仿佛过去了一辈子,又仿佛只过了一弹指。
某一天,我突然问起身后的毒珠:“你在这里多久了?”
“回王的话,一年了。”
“退下吧。”
“是。”
毒珠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开了此处,手中左臣的令牌微微发光,捏在上面的手微微发白,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发痛。
我望着远处,目光平淡幽远,气息却颓靡。
云雾之中一阵搅动,在毒珠离开许久后,又有人闯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右臣的令牌,共有十个人,我认得他们,都是灭绝十军的将军,明晃晃的铠甲敲击出清脆的响声,他们跪下垂目,一语不发,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忠诚与思念,以及不曾开口的请命人间。
我懂他们的心思,为世间慈爱而战的他们为了我已经按捺了太多时间,刚毅的脸庞上满是期待,还想着再次寻回曾经的荣光。
我摇了摇头,疲惫地说道:“退下吧。”
十位灭绝将军微微一怔,垂目拜退,不敢有任何反驳,以兵器取胜的他们从来不善言辞,也不愿意打乱我的任何思绪。
水上涟漪消失,此间乃静潭,波澜不再。
“嗒嗒嗒”
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乎有人粗暴地硬挤进来,不断骂骂咧咧,我眼眸微动,敢在我面前这样做的人并不多。
“小白!我的神真王朝灭了!你管不管!”时下飒风如风如火硬闯进来,云雾涌动,一片混乱之中,他厉喝道。
“回话啊,你睡了一百年,又把自己困在这里十年,谁来都没法叫你出来,你到底还要待在这里多久?人间地狱你不管,红花堕落你不管,我快要死了你管不管?”
“一个个的都这样,天界如此,地府如此,各自为战,丝毫没有信仰,那我到底是为了谁而这么拼命!”
他不断跺脚,朝我吼叫,火爆的脾气一如既往,我感觉到耳中微痛,不满蹙眉,轻声说道:“毒珠。”
雾中微微扭曲,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出来:“毒珠在。”
“赶出去。”
“是。”
毒珠伸出手朝时下飒风脸上一洒,他脸色顿时就变了,变得难看无比,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又是泻药,你能不能使些高级的手段。”
毒珠不屑道:“对付你,泻药就够了。”
时下飒风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毒珠叹了口气,朝我说道:“王,别怪他,草草小姐今天寿终正寝了,他受了打击才会如此无礼。”
“是吗?”
我身体微倾,枕在毒珠的膝上,闭上了眼睛,身处不知名的花香中,沉沉入睡。
十堰王朝,繁华都城,春花开尽十里,我在将军府的屋顶上,独酌一**好酒。
“君影可把我当外人了,饮酒也不等我?一个人独酌可不好。”空中有一声轻笑,那眉间殷红的人儿踏剑而来,白衣微冷,笑容可掬,血尽染的目光如同我想象般的轻松:“我来陪你可好?”
我点点头,将身旁黑棍拿起放在与酒同侧,让开了一个位置,说道:“好。”
血尽染掀开衣摆,端正地坐了下来,他极重礼数,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壶嘴印唇,一丝酒水顺着角流下,对于女子来说,显得极为诱人。
“这酒不错,味道清淡,却又不失劲头。”血尽染高声夸奖,又说到:“近日落心又吵着要去”
“她几时不吵?”
“哈哈哈,这倒也是对了,听说最近月妾小姐又患上了风寒,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叹了一口气,说到:“没办法,她总说要去看桃花,那日又正好下雨,即便是在屋檐下,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