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长廊防线长城的野人们欣喜若狂,这种发自骨子里的兴奋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这座该死的防线阻挡了野人和先辈野人们近千年的时间,无数个日日夜夜,野人们只能躲在深深的密林中展望那道城墙后面的土地,多少年下来,这已经演变成一种不可割舍的执念,祖先的教导令他们对墙后面的那片土地充满向往,在那里生活不需要和野兽拼搏,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寻找食物,可以生活住在温暖的大房子,可以在雨季的时候不用担心部落的安危,可以平平安安的繁育后代…
种种仿佛魔咒一般的执念深根种在一代代梵贡纳人的心中,年复一年不休止的冲击那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没想到这一次成功了!跨过城墙的野人战士们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只有扯开喉咙用尽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方能表达出来。
但是,落后一步,还在城墙上的野人们可不这么想。
他们听到了身后阵阵喊打喊杀和哀嚎嘶吼逃命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战友们因为太激动有些忘乎所以,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感觉到了脚底下的城墙好像在颤抖,而且这种颤抖频率还有渐渐加大的趋势,本能的向后看去:
一支放大了成千上万倍的巨大箭矢从野人军团后方的密林里冲了出来,裹挟着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将密集的野人军团生生撕开~!
细看之下,发现那不是一只箭,而是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顶盔掼甲手持锐利长矛举着圆盾的骑士组成的钢铁洪流般的大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野人军团的后方!高大的铁骑奋力奔跑着,战马铁蹄每跑一步都有几个野人被撞得倒飞出去,铁蹄踏下都有野人战士被踩得不成人形,战马背上的骑士们闯入敌阵,手中长矛化成一条条嗜血夺命的毒蛇,每一次探出就有一个野人战士痛苦的倒下。这支钢铁洪流之箭犹如烧红了的钢钎刺进脆弱的蜡烛,尤其是羽箭的箭头部分,一点银色的光芒异常耀眼犀利,几百位身着银色全身重甲头戴牛角覆面盔,端着银色骑枪举着银色圆盾的重甲骑士突入野人军团就像小刀撕扯开布帛那样简单~!
塔楼指挥所上方瞭望台中,看到这一幕的军官们全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珠子冷冷的看着远方一只钢铁骑兵如奇迹降临般的从大雨林冲出来,将野人组成的黑影扯开了那么大的一片空隙。
佛斯特将军站在最前方,狠狠的锤了下墙壁,好似松了口气一样,轻声道:“终于来了~!”
“纳尔逊~!!”
连叫了好几声,副官纳尔逊才从下方的震撼场景之中回过神,麻溜地凑过来。
“点燃塔下烽火,释放进攻信号~!”
副官纳尔逊此时浑身充满了干劲。他一直弄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不出动骑兵方阵,不然也不至于打得这么辛苦,曾经也想过会不会是将军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但是这种想法马上就被甩了出去,佛斯特将军为国征战几十年,肯定不会做出那种龌龊事,直到刚才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骑兵方阵一直都藏在林子里,等待最佳时机给该死的野人狠狠一击。
爬上塔楼指挥所顶楼的穹顶之下,点燃放置已久的烽火堆,滚滚浓烟很快就从顶楼四周镂空的墙壁四散飘了出去。完成任务后,纳尔逊兴冲冲的下了顶楼,他还想看看野人们被帝国强大的铁骑践踏的场景,那种血肉横飞,人体被践踏成泥的场面怎么也看不过瘾,还有那帮子军官们,这么长时间以来,整天鸡皮蒜脸的看谁都想上去打一架。被野人没完没了的攻城给打了近一个月时间,脾气再好也会憋屈。
凑到塔楼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支钢铁洪流打得野人们四散奔逃的样子,众位军官阴郁了好长时间的脸上终于振奋的欢呼出来,这才是打仗呢,守城那叫挨打!
不过,有位军官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他指了指那支洪流顶端的银色箭头,问道:“将军,那儿怎么会有一小团银甲骑兵,他们好像不是咱们的人吧?”
听他一说,众位军官目光移过去一看
“真的是~!”一位身材矮壮一些的军官指着下方道,“那些是重骑兵,咱们这儿没有重骑兵啊!而且帝国内好像没有哪一支重甲骑兵队伍的盔甲是银色的吧?还戴着狮头牛角盔,诸位,帝国重骑有戴牛角盔的吗”
“那是银甲御林军啦~!”杰弗里看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插话道,“这都没听说过,真没见识,以后别出去说是索伦姆帝国的军官,小爷我丢不起这人~!”
“原来如此~”被小胖子鄙视了的众军官恍然大悟地点头,纳尔逊却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的问:“银甲御林军?那这么说,他、他们,不、不是军团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防线长城外的两边忽然传来了强烈的喊杀之声,大地的颤抖更加剧烈,即使站在塔楼指挥室中的军官们感觉到像是发生了地震似的,年轻一些的不由自主地扶着墙怕一会儿跌倒了,只有年长的军官们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这不是地震,是大批战马奔腾之时那种闷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引发了大脑神经的错误认知。有经验的军官们推算会有这种错觉,那么代表着,应该还有比这支从野人军团后方突击过来的队伍更大规模的骑兵大队伍。
果然,被银甲军带头冲击开的野人军团的两边,突然出现了铺天盖地的骑兵队伍,他们驾驭着暴烈的战马,拎着轻骑兵专用的战矛举着圆盾,从两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