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喷而出的愤怒让夏佐彻底失去了理智。是的,他竟然发现不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脑海的思维意识就好像另一个旁观者似的!本来禁锢在身上的白色铁壳子压得死死的也被挣开了,还有这种速度,才发现他的速度原来可以这么快,眼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像眼前的景象是一番模样,但身体已经越过去到达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画面停滞感。
比如说现在,夏佐才看到那个小姑娘被按倒在地刚发出惊叫声,他已经跨坐在她身上举起了包裹在厚手套内的左手呈爪状对准了小姑娘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蛋就要抓上去。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想象,希罗瑞亚出生在一个条件非常优越的家庭里,父母亲就她一个女儿,后来又被教父大人带在身边,除了一些长辈之外,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可以说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一般来说应该知足了,可在这种环境里,她觉得有些不开心,每天被各种规矩戒律束缚着,这个不能做了,那个不能说了,在什么时候必须要做什么事了,恰逢这个特殊的年龄段,她心里也有着自己在外界看来比较叛逆的想法,比如说喜欢偷偷看骑士公主幸福生活类的小说了,尽管教廷规矩圣术修士是不能结婚生子的,喜欢凑热闹了,喜欢看一些新奇的东西了,赌局,斗殴,打鸡撵狗,恶作剧啊什么的都喜欢,可是没人会同意的,所有人都对她有礼有节的,没想到今儿碰到个不怕死的,什么话都敢对她这个教廷的冕下说,被打了还敢还手,现在居然还敢动手揍她,这,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希罗瑞亚丝毫不畏惧地看着夏佐,水汪汪的大眼睛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殊不知夏佐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天人交战。
属于夏佐的身体现在就像不属于他,或者说硬生生被塞进来另一个意识。一开始确实很愤怒,不过那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被人讽刺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这也没什么,很快就清醒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妙了,很确定大脑没有对手脚下达任何一个命令,那为什么还会行动呢,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血红,他能感觉到这肯定不是自己在行动!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个小姑娘就不妙了,可又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在大脑里大喊:给我滚开啊~走~
希罗瑞亚正要准备圣术,总不能让这小贼真的得手,刚有这个想法,那小贼突然停了下来,眨巴两下亮晶晶的大眼睛
或许是心底疯狂的呐喊起了作用,夏佐发现眼睛里深深的血红淡了一些,渐渐的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存在了,脖子、肩膀、胸腔、双臂双手、腹部、胯部、双腿的感觉全都慢慢回来了,就像是一场海潮,来势汹涌退却的速度也同样迅速。
“砰”的一声,发泄似的狠狠一爪砸在希罗瑞尔头旁边,坚硬的砖石地面上居然被抓出深深的五道痕迹
“对不起了”夏佐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小姑娘身上站起来,努力平复下激荡不已的心绪,拍拍手弯腰重新摆好倒下来的桌椅:“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那种话,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来开我玩笑的吧”
“你觉得刚才是在开玩笑吗”希罗瑞亚有些恼怒地站起来,这小子什么意思,好歹自己也是个女孩子,这么对她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是吗?”说实话夏佐现在对这件事倒不怎么在意了,如今想的就是刚才的身体失控,这给了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希罗瑞尔有些生气了,也许是骑士小说看多了又或许是身边人的影响,小姑娘只觉得这小贼还真不是个男人
“真的是这样吗?”夏佐整理好了东西,有些心痛的检查了下破碎的地砖,才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说:“傻子都能看出来你的身份一定不低,虽然不能确认那个独腿佬是不是城主,不过看他对你的样子还有你来时的排场,就能知道你在教廷还是有些地位的。你刚才说的那家厨房和七个杀人犯的事你都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教廷的人应该不会管这类的事情吧,即使要管直接让巡城卫来就行了,既然你是亲自来的又说起了这件事,那应该是另有所指吧”
其实这些一点都不难看出来,据说去年黑石城中一连死了七个这件事影响很恶劣,在官方宣传的安全、和谐一团和气的画卷涂上了一点重重的污渍,这是不能容忍的,于是城主大人亲自过问,贴出悬赏通告撒出铁皮狗,可是小半年过去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倒是赏金的数量引起了不少黑社会、游侠之类人的注意,弄出了不少哭笑不得的闹剧。
“看不出来嘛,你一个死要钱的小贼还懂这些啊”希罗瑞亚没有反驳,反倒是心里的那点羞恼忽然间不见了,“那你说说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管你来干什么,只要不是收税的就行”夏佐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不怕我把你的小秘密说出去吗?还有既然你知道我在教廷还有点地位,你就不怕圣殿骑士知道了来找你麻烦吗”希罗瑞尔对于这个胆大的小贼充满了好奇
“这个…”夏佐犹豫了,说不怕麻烦那是假的,拼着命弄来的第一桶金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了,在外过了几个月的野人生活为的是什么,说到底那些事都是违反索伦姆帝国法律的,要是有人故意找麻烦,那么这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