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听话,神容微微一沉,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早有预料似的,道:“有何要事,你且说来。”
“不瞒将军,那马超的军师司马恂在今日已经赶到了营中,并向那马超出谋划策,而且末将还听闻马超让那司马恂早前在边境屯集了大量的军部,似乎有意大举来攻河东,还请赵将军早日提备,否则待那马超的大军杀来,恐怕为时晚矣。”梁秋此言一出,赵云这下似乎难以再保持冷静,不禁惊起,惊呼喊道:“什么!?这马孟起竟在边境聚集大量兵马!?他莫非真的决心要取下河东不可!?”
“末将却是不知那马超的心意,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赵将军还是未雨绸缪是好,否则…”梁秋说到最后故意一顿,当然赵云也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由皱紧了眉头,并很快地沉住了神色,颔首道:“我明白了,你且退下罢。“
“诺!!”梁秋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振声领命,毕竟梁秋一看就知赵云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正因如此,若是他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赵云的怀疑,竟是这般,倒不如是将计就计,让赵云自行考量。因此梁秋也并无多说,向赵云拱手一拜后,转即便是离去了。
“嗯,这马孟起竟然在边境聚集大军,莫非他当真决意要取下河东?此事但若让主公得知的话…”赵云心念一转,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同时口中又喃喃而道:“马孟起啊,马孟起你当真是要决意与主公兄弟反目耶?河东对于主公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你果真率领大军侵入,主公恐怕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河东沦陷的…”
想到这,赵云不由长吁了一声,暗暗又想道:“此事暂且不能过于宣扬。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定当为他多多担待,否则如何对得起主公待我的恩义!!”
念头一转,赵云不由是心头一定。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一早,天色刚亮,赵云却是早就点齐了精锐,并令州泰把守城中。
“赵将军,我听闻护卫说你昨夜一夜都在敌楼内思考事情,并未曾睡过,如今这么早你便率军前往敌军营地,这身体万一熬不住,又遭到敌军反扑这可如何是好?”州泰不由满脸忧虑之色地说道。赵云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道:“你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还有你且命人监视那梁秋,注意他以及他的部下一举一动,万万不能轻心大意,让艰任有机可乘。”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遂是醒悟,立刻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给那梁秋有任何的机会!!”
“好,如此就多多劳烦你了。”赵云说罢,遂是一拨坐下夜照玉狮子,转即便朝着大开的城门奔飞而出,在一旁等待的数百从骑眼看赵云离去,迅速也纷纷跟随而去。
“看赵将军的神色中隐藏着几分忧虑,赵将军素来稳若泰山,鲜少会是如此,这梁秋昨夜到底跟赵将军说了什么?”眼看赵云迅速地带领着兵马离去。州泰不由在心中暗暗思索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超正听赵云率数百骑兵早早便是赶到营前,并指明要他出来相见,不由神色一愣,很快又不禁暗暗兴奋起来,想着定是梁秋的话起了效果,遂是立刻带着一干精锐赶出,另外又命人通知司马恂,且领兵部在营中待命,若无他的信号,不可轻举妄动。
不一阵,正见马超策马飞奔而出,并且一脸的怒相,见了赵云,便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纵声骂道:“赵子龙,快把那梁秋还来,那叛贼竟敢背主投敌,我若不杀他,岂能泄这心头之恨!!?”
马超话音落罢,却见他身后猝地显现出八条银sè_mó龙相势,好不可怕,气势迫人。随赵云同来的不少将士不禁纷纷色变,一时都不敢做声。
赵云倒是十分地笃定冷静,不过眼神却尤为地凌厉,并是死死地盯住了马超。
“哼!!赵子龙你休在这装聋卖傻,我和你说话,你莫非听不清楚么!!?”马超见赵云竟然不理会自己,不由心头一恼,忿声喝道。
“马孟起!!”突兀,却听赵云陡地一声怒喝,猝便策马提枪朝着马超杀奔而去。马超眼看赵云突发袭击,却也连忙抖数精神,并不示弱,飞快地策马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气势不断攀升,眼看便要交战拼杀,陡然间赵云猝是一拨战马往一旁奔飞而去。
“赵子龙不管你有什么招数,我马孟起今日是奉陪到底了!!”马超见状,大喝一声,立刻拨马紧随赵云身后追杀过去。眼看马超追来,赵云立即加速策马奔起。
却看两人坐骑都是极快,渐渐地离开了两人部下的眼界,只一阵间,便冲去有数百丈远了。而两人的部下一时间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各是提备。
与此同时,正不紧不慢在刘勇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赶来的司马恂正听一员将领赶来报说,得知马超追着赵云往北面而去了,不由神色一紧,过了一阵后,又变了一张脸,满脸振奋之色地向刘雄喊道:“刘将军,这可是立下大功的绝佳机会,你速点军中善于骑射的精锐,待会一并从北门冲出,但若见了主公和赵云,立刻前往迎接,但若有丝毫机会,决不可轻易放过,务必一举将其射杀!!”
却听司马恂疾言厉色而道,刘雄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似乎有所犹豫地向司马恂道:“可是主公有令,说让众人听候他的号令,此下末将贸然而出,岂不是忤逆主公之意?”
刘雄此言一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