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袅大人这是什么话,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就是了。”雨女的声音柔柔的,就像是绵绵细雨,带着一丝凉意,听着听着还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丝伤感。
“有什么忙,老朽也可以帮得上吗?”结束了赌局的青蛙瓷器和弈也凑了过来,帽子下的眼睛不住地向雨女的方向瞥去。
“这次比较特殊,只有雨女的能力比较适合这次的任务。”华袅安抚道,“而且我要去的地方不太方便带太多人去,所以大家还是先留在大江山吧。”
“如果可以的话,青蛙瓷器先帮忙照顾一下他们两个吧。”华袅将酒吞呱推了过去,又指了指三尾狐抱着的华袅呱,“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也可以去和大江山的妖怪们认识一下,这件事就交给妖琴师吧!”
妖琴师点点头,华袅想了想,又叫住桃花妖:“桃花你这次也和我一起去吧。”
为了避免意外,带上桃花妖还是保险一些,如果到时候雨女的技能对诅咒不奏效,也许还能靠桃花妖救那个女孩子一命。
“得令!”能够和华袅一起,桃花妖明显是比较兴奋的,当即也顾不上去认识大江山的新朋友,拉着害羞内敛的雨女来到了华袅身边。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
房间里那位大人的气息不见了。
不止是房间里,院子里,长廊上,统统没有了那位大人的气息。
虽然她躺在房间里,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种感觉,那位大人,在不久之前离开了。
果然,她已病入膏肓,且无法救治,就连临死前上天的垂怜,让她在那一刻见到的那位如同妖精降世一般的大人,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可如今他也放弃了她。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怨气,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其他的女子都能健康地活着,每天穿着鲜艳的衣服,化着美丽的妆容,做着喜欢的事,还有人爱着。
但她却被这诡异的病纠缠着,终日缠绵病榻,见不到阳光,吹不到微风,看不到日升月落,感受不到四季更迭,只能每天对着单调的室内苦苦等待,等着或许有一日神明仁慈降下恩惠,能够让她恢复健康之身。
每天每天,抱着这样微弱的希望,然而闭上眼再睁开时,却还是重复着这无望的循环。
她累了,也许死亡才是解脱。
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握着被子的手却迟迟未松。
‘吱嘎’房间的门被拉开,她放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识地紧了一下,随后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徒然放松。
“小姐,这是按照之前阴阳师大人给的方子重新配置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婆婆端着一碗带着腥气的汤药进了房间,将药碗放在边上扶着她坐起身来。
“这里面放了什么?”她看了一眼颜色暗沉的汤药,闻着屋子里药材的味道都遮掩不住的腥气开口问了一句。
殊不知就是这一句就让婆婆差点打翻了药碗,听着她的问题,在她家里伺候了十几年,端茶倒水从来都没手抖过的婆婆,面上头一次露出心虚的神色,一只手拿着的药碗微微颤抖着,不得已又将另一只手扶了上去。
“当然是对小姐的病有好处的药了,”得了那诡异的方子,婆婆虽然被阴阳师的解释说动,但私下里仍旧觉得怪异,但为了自家小姐的身体仍是按照对方说的做了。现在小姐问了起来,她却下意识隐瞒了下去,毕竟换做是谁要是知道自己要喝人血,心里一时半会恐怕都接受不了吧。
女子淡淡地看了婆婆一眼,见对方目光躲闪,也没多说什么,反倒勾唇一笑,将药碗接了过来。
反正她这病也是治不好了,再多喝一些奇怪的东西又能有什么差别呢。
将药碗慢慢举至唇边,马上要送入口中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团小炮仗似的毛球突然砸到碗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被这力道一带,手中的药碗就这么从手上掉落了下去,撒了一被子都是。
身边噗通一声,转眼看去,确实婆婆不知为何突然倒地不起昏睡了过去。
“你还没喝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猛地转身,便看到门口立了一个人,明明是男性,对方身上却是一副女性着装,看上去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少了一丝女子的柔媚,多了一点男性的清隽,身上的气质矛盾又自然。
“华袅……大人……”她朝着门的方向伸出手,对方脸上的神色更急切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腕检查,“这是怎么了?刚才不会是已经喝了吧?酒吞你快过来看看,喝了之后对这个诅咒有没有影响?”
又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她这才发现,华袅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两男一女,从着装上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慌什么,你刚才出手那么快,她连那碗药碰都没碰一下。”酒吞走过来看了女子手臂一眼说道,“还来得及,就按你想的试试吧。”
得到了酒吞的肯定,华袅这才松了口气,对上女子的双眼后,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对方对于自己的病情有知情的权利。
“那个,我似乎找到了治疗你的办法。”华袅整理着语言,想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好懂一些,“你这个其实不是病,是被人下了诅咒,这个我们之后再说,现在这个姐姐会尝试着帮你驱散诅咒,过程我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