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威震清水河,正是由于他的原因,张凡才能够这么快就将冀州的局势稳定下来,这个人有帅才,连曹操也神往之,所以乍一听闻张辽领军四十万进攻兖州,他的心就是猛的一跳,这太恐怖了!
郭嘉等人的面色也是一变,他们在考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一切都太突兀了,没有人会轻易相信敌人的话语。
曹操忽然一笑,道:“这位将军说笑了,冀州哪来的四十万大军?”
乌压对此倒是对答如流:“当然不是主力大军,而是冀州的守备军团,不过战斗力依旧强悍,恐怕兖州难保喽!”
曹操心里微惊,表面却显得很淡定:“守备大军?可知我兖州也有五十万兵马御守?而且我来之前在冀州方向布置了严密防御,就算张辽领军,恐怕也难以渡过啊!”
他这倒是没有说假话,曹操对张凡很是有很大戒备心的,在兖州靠近冀州的沿线布置下重兵防守,想要突破远没有那么容易。
然而此时乌压却笑了起来,一脸的莫测高深:“谁说我们是从冀州出兵的?”
“不是从冀州出兵?”曹操一愣,随后面色大变:“难道张辽是借道并州?”
乌压冷笑了一声:“正是!”
这下曹操不说话了,心里暗自衡量,越想越是心惊,自己虽然在冀州方向布置下了大队人马,但其他方向的守备却相比之下松懈许多,若张辽当真率领四十万大军从并州方向发动攻击,兖州确实难以抵抗这股力量!
这话若是其他将领说出来,曹操还会认为对方是在诈自己,但眼前的乌压只是一个小角色,居然也如此有恃无恐,更说出如此惊人之语,事情的真实性已经有九成,这就不得不防了。
曹操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考虑,现在该何去何从?
顾不得和乌压说话,他将目光转吓,只见程昱皱了皱眉:“如今青州大部已落入我们掌中,为区区一座北海城逗留不值得,不如尽快返回兖州,主持大局!”
这个想法和曹操不谋而合,既然铁壁已经出现在这里,明显是不会让曹操那么轻易得到北海城的,曹操的主力兵马被牵制住,血魄的大军虽然有优势,但也不是那么明显,胜负尚未可知,继续这样下去难免耽误了回援的时间,得不偿失。
说到底北海不过孤城一座,袁绍也已经众叛亲离,再难翻身,这一战终究是曹操占到了大便宜,但如果继续开战,难保铁壁不会发动攻击,当然这一点曹操不惧,可以如乌压所说,张凡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若是张凡赶到,那胜负可就难料了!
而且来说,曹操的主力兵马不能伤亡太多,因为他必须要镇守刚刚到手的城池,否则一番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所以不战是最好的,反正青州大部分地方已经落入到他的掌中,战略目的已经达成,何必要冒险?
郭嘉的眉头微皱着,他忽然看向了乌压,目光如炬:“风云乱真的已经来到青州?他刚刚大婚,岂会来的这么快?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黄!”
换成一个人来早被郭嘉的言语给吓到了,因为张凡启程攻伐兖州,并未前来,自身底气有些不足,然而乌压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哼了一声:“爱信不信!”
郭嘉无语了,无论乌压怎么回答他都可以从中找出破绽,然而这一句蛮不讲理的话让郭嘉瞬间感到一阵头大,信还是不信?一步错满盘输啊!
场面一时陷入沉默,而正在激战中的血魄见外面没了动静,一时也有些乱了方寸,袁绍笑的无比癫狂,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叛徒,几欲喷火!
“定是风云乱前来了,他也想分一杯羹!看来我的命容不得你这个叛徒来收,哈哈哈!”
终究是一死,袁绍无论如何也不想死在血魄的手里,这个曾经在自己麾下卑躬屈膝之徒,如何能得到他高贵的头颅?
“攻击!”袁绍大吼,他已经是发了狂,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立刻下令全军突击。
“杀!”
袁绍军士卒齐声大喝,纷纷冲杀过来,这一下血魄猝不及防,大军折损严重,这让他万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己方的兵马本就士气不高,又接连遭逢变故,而袁绍军显然看到了一丝希望,死死抓住不放,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战斗力,这让他压力很大,同时也不断在抱怨,曹操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快派兵来帮助?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曹操心中正天人交战,兖州的局势岌岌可危,哪里还有心思来关注一城一地之得失?
程昱很果决,他抱拳对曹操道:“袁绍已无太多兵马,北海城残破,我们可先行退却,前往旁边的城池休整,同时派人探听兖州局势,若真是如此,我们可立即回援,若一切都是虚构,我们也可复来,相信袁绍万万不可能逃出升天!”
“也唯有如此了!”曹操轻叹一声,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若兖州情势真的危急,那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留兵力,用来镇守刚刚得到的城池,如果因为一个穷途末路的人让自己的大业受到损失,怎么看都不值。
于是乎,他赶紧下令撤军,得到消息的血魄目瞪口呆,袁绍已经是强弩之末,不一鼓作气攻下,反而选择撤退,这是什么道理?
他赶紧来见曹操,得到消息后也万分震惊:“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风云乱简直阴毒!”
至此血魄也没了办法,他虽然已经阵亡了近十万士卒,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