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迟在玉蝉里笑得什么似的,问我现在是不是闻风丧胆了,这也有点大题小做了,屠花婆婆不仅丢了她的飞舆,还去投胎转世了,我这也太胆子小了。
他不提起屠花婆婆的飞舆我还没有这样气,一想到当时他那贪婪地将飞舆占为己有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正想好好数落一下李雨迟,一束鲜花送到我的面前,我当时就是一哆嗦,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老人,苍白的头发,红润的皮肤,一脸的和蔼,我当时就石化在那里,李雨迟在玉蝉里都要笑出眼泪来了。
我错愕地看着手里捧着一大把鲜花的老头儿,不知道她这是想要做什么,他却微笑着问我要不要买束花去看病人,这么大一束花只要给他十块钱就好。
我晕,想想刚才那位婆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李雨迟在玉蝉里感叹这对老人真是有趣,要是他有这么一天,他也就知足了。
我却,他现在还有这些闲心,那边刘笑笑还不知道怎么样,秦锋为他儿子都要急疯了,可是那个小鬼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一点儿心都不长。
从老人的面前逃开,我追问那个小鬼儿去了哪里,我被迷得晕了,他不会啊,他可是一个鬼魂,难道他当时也打瞌睡了吗,为什么问了半天他都不肯说。
说话间走到刘笑笑病房前,医生已经给她用了镇定的药,说她这是癫痫,很难治疗,要是家里条件允许,最好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听这意思我们都不语了,她老公守在一旁,头埋在两只手心里。
秦锋拉着我到一边,问我他儿子怎么样了,我更是无话可说,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小鬼儿去了哪里,更不用说他儿子的将来。
这时秦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那个女人的号码,他皱了下眉头,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接着电话向一旁踱着方步渐渐离开我的位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回我还成了电灯泡了,我还是去看看刘笑笑好了,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我走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秦锋忽然向我招了招手,我停下脚步,问他什么事情,他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向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这让我奇怪了,接个电话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见他那一脸的严肃,我靠拢过去,当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时,不由得也吓了一跳,一个婴儿嘤嘤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也很清晰,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想知道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秦锋没有说话,只示意让我继续听,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想好没有,我也不多要,就一百万,用黑色的塑料袋装好了,然后等着我的消息,要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张大了眼睛看向秦锋,秦锋忙用一只大手将我的嘴捂住,生怕我发出声音来,电话里又传来那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秦锋,我现在眼睛被蒙着,连孩子怎么样都看不到,你快想想办法啊。”
绑架,有人绑架了秦锋的女人和那个孩子,这怎么可能啊,都知道秦锋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了,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秦锋见我已经听明白了,将手机送到自己的耳朵边儿,非常客气地答应着对方的每一个要求,就象他现在拿得出那么多钱一样。
对方见他好说话,也不那么凶了,只是让他快一点儿去准备,他们不会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的。
挂了电话,我马上催着他快去报警,他却摇摇头,一脸兴奋地对我说:“你刚才没听到孩子的声音吗,那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