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八批尖刀遴选中,向珉右入选了。
“敢问榔头,可还有什么话要带去?”
方晓雯笑笑:“他这会儿该没什么心思顾及战斗之外的事情,你就问问,龙脉之战需不需要天公令的心诀。”
场面蓦地有点冷了,天公地母令的开启,历代都是有一个庄严的仪式,可听榔头这意思。
“榔头,我想大多数族人都已经接受了姑爷为领,好比我,此前便称呼姑爷为领。可是,天公令提前给出便已算小违旧例,再要把心诀也给了,我怕族人们多少有点想法。况且,只要姑爷来一趟总寨,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笑看着向老,方晓雯没等来后面的话,于是她自己接续。
“你是怕他拿到心诀后更有理由拖延?那你就想多了,如果他真的接了,才是会最快去一趟总寨。”
“姑爷的品行举世皆知……可男人对于成婚,总莫名其妙的或会抗拒。”
此话一出,其他四位族老差点儿就开口怒骂向珉右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还旁敲侧击的这么明显,你个老鬼要自讨没趣别拉上我们啊,无语。
“你们……好像对我有点没信心啊。”
果然,集体躺枪了。
“我敢说我是在场除了榔头外最看好姑爷的,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敢猜测姑爷可能的反应。况且,有些话总得有人来说。”
我去,你这是骂我们不敢碰雷区啊,丫丫个呸的,被你逮着机会现了一把。但你别得意,榔头多精明的人,就算感情事上没能逃开女性的通病,可一旦认真起来,吃不吃这套谏言还两说。
看吧,榔头不说话了,眼神有点冷了……幸好,又有点热了。
“想想,你们似乎忘了,这份感情,我曾经忍了七年。”
对啊!榔头不是才喜欢上姑爷的冲动热恋,在此之前,喜欢,却也忍着,忍了七年!谁要敢瞎猜榔头的举动有否因感情而过于冲动盲目,就请先扳着指头算一算,自家曾有过的冲动,是否能忍足七年!
“请榔头恕罪。”
气氛已经被榔头掌握,向珉右心知不好再争辩了。
“向叔爷言重了。”
不止是不好再争辩,更不能因这一席话而得罪两位头领加四位乃至更多族中够资格议事的人啊。
“我倚老卖老,逾越了,还请榔头宽恕。”
你不给句话,我这台阶不好下啊。
“好了,您五位都是我的长辈,向、柳二位叔爷更是辈分大。谈点什么那是对我,对族中未来的真切关怀,逾越谈不上,恕罪更谈不上。”
台阶是有了,但省了个倚老卖老,这是被坐实了啊。
“唉,老了,确实老了。再是有心,思虑的不够周全也不好,还得要谢谢榔头的宽慰。”
我这可是切实的认了自己言语过头,可以彻底放过了吧。
“向叔爷要再这么客气,我可就得做回方家丫头想想是不是自己哪儿说的不对了。说到这个,我得承认谁的思虑都不可能周全,所以才要大家聚在一起议事商讨嘛,您们以后可都还得多为族中献策献力的,千万可别说自己老了。”
好好好,不愧是全体苗裔最看好的一代议长。我不能老,我得看着你到底能把族人带到多高。
“谢谢榔头看重。我这就登机了,一定把话带到。”
……
重新启动了法术增幅台的遇敌自爆系统,福守缘下了台阶走出门,遥遥送走了第七波的两位前辈战友,第四次的往后行去。
还没走近下一个法术增幅台,他便看见六号阵地上有一位苗家装束的老人在笑望着自己。
“向珉右代议长和老朽自身向姑爷问好。”
“向老好,您还是莫叫我姑爷了,简单点称呼吧。”
“那就只能称领了。”
我晕。
“您老这就为难我了。”
“哈哈,还是称姑爷吧,亲切。”
无奈,福守缘没法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
“您等在外面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议长让老朽带话,问龙脉之战是否需要天公令的心诀。”
稍一愣,然后福守缘摇头:“谢谢她的关心,这事儿还是按规矩来吧,我会尽快抽空去一趟寨里的。”
哦?意外啊,这么干脆的说会尽快?虽然协约是议长对你燃起情火即成立,并未规定必须先成婚,但你若真接下气运灵宝,难道还能避开这一关?哼哼,早晚的问题。
“我等一众苗裔早已盼着与姑爷亲近亲近了,到时候,姑爷必能感受到我苗家绝对诚挚的热情。”
汗,被你说的我好想悄悄的去……
“您看,八号阵地都已经摆出手段了。”
心情畅快的向珉右自是不会唱反调:“瞧我,这心里高兴总想着多跟姑爷说两句。姑爷请看好吧,老朽这就为姑爷展示一番我苗家的巫蛊威能。”
得,你这巫术蛊术我是懂得不多,八号阵地在玩儿独特的土巨人塑造异能我更是插不上手,又是一回真真儿的看客了。
……
由于敌方阵地中多数是纯防御设施不具备攻击性,导弹又威力太强不好在近处用来阻敌,所以当五个土巨人非常突然的从力场防御之外的中心地带土堆中变形冒出,便着着实实的凭借体型和蛮力砸坏了不少的防御设施。其后才在防御圈内十三名机动人员的合力轰杀下散为尘土。
但这还没完,接下来时不时就有土块儿凝成或大或小数量不一的人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