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理会福守缘的言语骚扰,鼠蛟的啄击持续不断。
双手往脑后一放,福守缘也懒得消耗精神力了,先让鼠蛟费会儿力再谈。
算了算时间,卡特琳娜开口问询:“京都的战斗就快结束了,你去战场后,我怎么办。”
“走前我会把你传送到我的地盘儿,京都六大队。”
卡特琳娜的话语隐带怒气:“既然是这种安排,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走?”
“为什么要把能量早早耗在你身上,难道我不该把能量存着以防万一?”
恍然醒觉到两人的敌对关系,卡特琳娜沉默了。
“感觉你怪怪的。”
撇了福守缘一眼,卡特琳娜转过头冷笑回道:“谁都厌恶身处险境。”
看不到卡特琳娜的表情,但福守缘很认可她的担忧。
“放心,话虽那么说,实际你遇险的几率低到可以忽略,价值决定待遇,我不会轻慢你的。”
又是一声冷笑,卡特琳娜转身背对福守缘。
随后,天衣内再无声息。
……
福守缘是故意把话说的非常不好听,如果想,他和任何人都能建立起不错的交情,但往后他将对卡特琳娜使用一系列自己不太喜欢的手段,以施行一个计划,他怕两人关系好一点会导致他硬不起心肠。
然而卡特琳娜的反应有些异常,福守缘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只是将其归结为人心太过微妙,不可能方方面面尽在掌握,感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影响太大的因素,没必要探究到底。
就这样保持着疏离敌对的鲜明态度,挺好。
……
可是很快,这种气氛就被外力强行打破。
久啄无功的鼠蛟,突然搭配起另外一个办法,它用蛇身将天衣紧紧缠绕,用力绞勒,导致天衣逐渐扭曲变形并缩小。
拼命向天衣灌输能量,但福守缘现今的实力完全比不上鼠蛟,同样的时间段里他所能运使的力量额度更是没得比,于是尴尬的一幕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一点点的,卡特琳娜和福守缘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匕首就摆在这里,你要是没办法扛住,就先吃我两刀!”
福守缘无奈苦笑。
“真要被刺上两刀,我的状态只会更加不好,说不准我俩瞬间就贴在一起了。好歹现在这个距离还不算太差,说不定鼠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确实还不算太差,可照这个趋势,两人顶多十几秒就会有身体上的接触,指望鼠蛟乏力太渺茫,是以匕首丝毫未动。
“别试图说服我,你最好快点解决,比如把我送走。”
“急糊涂了?外界阻力越大,传送能量越高,你不是不明白。别那样看我,好吧,我坦白,我战斗中收获的能量在和符文之地意志交手时耗尽了,之前用的是巅峰状态下制造出来备用的,如今根本不足以送你走。”
相信福守缘的解释,却并不代表卡特琳娜会妥协。
“都是你一而再的托大才惹出这些麻烦,现在,要么让我捅你无数刀解恨,要么你就干脆的杀了我。”
“我承认自己做的不好,可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这种紧要关头还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发誓,我身体和思想上都绝不会有非分之举。”
“这方面没道理可讲,你们男人。”
话还没说完,卡特琳娜的两把匕首就突然被福守缘给夺走。
不抢不行,福守缘的身体已然被两把匕首刺出伤口,没空用言语说服了,再者其实也说服不了。
将伤口治疗好,福守缘拿出最后的方案。
“我用能力保证,什么事儿也不会有,这你总该能接受了吧,别忘了你是俘虏,其他人遇到你,不主动调戏就算好的了,像这种‘被逼无奈’的情况会不去享受?我能出于对女性群体的尊重而不断让步已经是不错了。”
“那我还该谢谢你了?要不要我夸夸你的君子风范。”
“随你怎么讽刺,这种事儿确实是你们太吃亏。”
只剩下言语攻击之力的卡特琳娜,却没有更多的谩骂,她从来都不是喜好口舌争锋的人,事情已经这样,面对就是了。
……
一片沉默之中,时间无情的流逝,事态缓慢却不可避免的向前推进着。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卡特琳娜背对福守缘,所以二者身体上最先有所接触的,是福守缘的小腹和卡特琳娜再怎么收也还是那么挺翘的紧绷。
那一瞬间,信守诺言隔绝了感应的福守缘倒没什么,卡特琳娜却猛然感觉像被针扎了一样酸痛难言,而且心跳急促、呼吸困难、浑身冒汗。
恍惚中只觉已难受了好几分钟,其实才过去了几秒,卡特琳娜的心跳终于不再那么夸张,她才发现自己还有个症状是四肢冰凉。
“心跳加快、体内温度升高、体表温度下降,这只是典型的受惊反应。”
“只是,说的倒轻巧。”
“我并非信口开河,以我分析,你是被听闻过的相关信息不知不觉间植入了心理暗示,下意识的反感男女间这种情况下的接触,但你某些方面其实只是个懵懂的孩子,所以你的表现仅有惊惧。”
孩子两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自诩精英战士的卡特琳娜。
“孩子?我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玩儿泥巴呢!”
“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战斗和男女感情是两码事,我们谈的只是后者,在那个领域,你真的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