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的窗口正对着训练场,她想了想推开窗户,喧哗的人声更为清晰的传了进来。
皱着眉逡巡,苏翎看到了福守缘脸上放松愉快的笑容,大约两秒钟后她收回了视线。而就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她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已经松开。
不时看上两眼,过了会儿苏翎又有些不开心了。
“谁的压力都大,但你们这帮家伙除了胡吃海塞外,就不能想点别的方法缓解压力吗?没点创意,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一帮喝酒唱k赌博的,还有那什么,呸呸呸。”
猛地关上了窗户,正好福守缘感应到视线看了过来,只依稀捕捉到一抹娇艳的羞红!他不由的好奇心大起,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冷面精明的瑶族大美人儿,是想起了什么才会这般模样?
然而很快红脸叮咚的楚燃又上来缠着敬酒,福守缘的心思也就收回到了酒桌上,继续着灌趴全队的伟大事业。
福守缘本来酒量就好,还能直接将酒转化成能量物质,他若不想醉,那真是怎么也不可能醉。
说喝倒全队,还真有这个可能。
其他队员心里也都明白这点,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们反正都愿意上前与队长多喝几杯。
站着坐着的人越来越少,趴着躺着的人越来越多,福守缘乐呵呵的准备拿下最后几人,而这期间苏翎的窗户开了又关……
最后剩下的是几位女士,毕竟起初一些女性还放不太开,一帮大老爷们儿也不好跟她们劝酒。
福守缘随手一指,旁边空地上多出了几副凉椅。几位女士看了看前车之鉴,一群躺在各种物件儿上的男男女女,明白了到最后这待遇毕竟是不同的。
几人也没什么异议,又跟福守缘聊这聊那,高高兴兴的一杯接一杯喝着。说实在的,放放心心的跟一大群人饮酒畅聊,这也算是她们生平第一遭,还挺有趣挺开心的。
不一会儿,最后几位女士也罢战了,嘟嘟囔囔的在福守缘给她们准备的凉椅上躺了下去,很快就面带微笑的睡着了。
看着偌大的训练场地里近两百号儿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听着不少人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感受着阳光温柔的轻抚着自己,福守缘笑的很轻快。
掀开占了自己座位的马结,福守缘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小子要坐这儿那还嫩了点儿,不笑到最后,可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哈哈一笑,福守缘还是好歹赏了马结一个垫子,照顾到头部也就够了。
然后福守缘轻轻哼哼起歌儿来。说起来,他以前可是通宵麦霸来着,如今却突觉自己有好久好久未曾痛痛快快唱过歌儿了。
刚随性哼哼了几句,一阵香风袭来,一双白嫩的玉手拿着一个奇特的酒瓶递到了福守缘面前。
“刚刚没来凑热闹,现在小女子携好酒来向队长问好。这是外界绝对没有流传的名酒稀珍,云滇省玫瑰露酒,源于唐代、至清代名臻巅峰、绝迹于民国后期。”
这种稀世珍酒轻易不示人,但既然已经拿出来了,那么让人喝掉的诚意就十分的足了。所以福守缘也就没准备客气了,伸手接过便要打开瓶盖。
而这时一只青葱玉指轻轻柔柔的压住了瓶口,红润诱人的脸蛋儿靠了过来,呵气如兰,还带着一缕难言的酒香亦或是花香?
“等等,这酒传到我们这几代,有了个规矩,得要你捧着让我来开。”
苏翎含笑说完就要打开,这次却换成福守缘从另外一边压住了瓶口。
“你也等等,这里面若还有其他规矩,那你不妨一次就说个清清楚楚。”
苏翎妩媚一笑:“玫瑰玫瑰,你说会有什么规矩呢?”
这一下差点把福守缘的心和手都给电走,他也是这时才惊觉苏翎竟换了一身很喜庆的衣裳,再加上她此刻一反之前的孤高清冷,福守缘心里警兆大起,绝对有猫腻!
“我不懂,你也别说,请你回去休息,我也要休息了。”
七支美丽的翎羽在苏翎手上展开又重合到一起:“你这辈子注定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福守缘一脸坚定:“我会努力让自己不伤人心。而我们也不过初见,你敢不敢矜持点别来招惹我。”
将翎羽散开插到长发之中,苏翎的神情随着发型在变换,一种神圣华贵的气场当即从她的身上散发开来。这个瞬间里她已经彻底化身为族群的代表,但好在很快的,她又回归到自己。
“今天我拿出了前半生仅有的两瓶玫瑰露,我已经为你喝了一整瓶,只要你再喝下我给你开的玫瑰露,我们就算订婚了。”
福守缘瞪大了眼,立刻便要开口拒绝,然而苏翎复杂哀婉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暂停了一拍。
“如果你不喝,那么已喝过玫瑰露的我,就只能于半小时内在周围的男人里随便选一个让他喝下这酒,就此身不由己的委身于一个我不爱的陌生男人。那该是何等悲凉的人生?”
她绝不是在说笑,这等于是先就把自己给逼入了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也让本该立刻拒绝的福守缘很是难办。
“订婚不是结婚,有什么办法可以取消吗?”
苏翎本不想说,可她真的没有说谎或逃避的本事。
“可以。想要洗去一段感情,首先要在先祖灵前陈诉理由;然后必须到千犬山和万蛇洞里分别走一遭,看犬灵和蛇灵谅不谅解;最后需放血洗炼孔雀翎,直到使其返本还源。后面三个无论哪一个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