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蒙多,您是生命之源,你籍由无量的神力拯救我们,助我们走出困厄和悲苦,再不为生、离、死、别而烦扰,也不为七情六欲而奔波。*求您垂顾这头灵鸟,使它的灵魂得以重归于您的怀抱,与您共享荣耀……”
五人小队再一次击杀了一头灵鸟。其他人都准备继续上路,但修士却蹲在地上,一手抚着灵鸟被砍得稀烂的脑袋,虔诚地吟着圣教的祭文。
“修士这家伙从小时候便开始信仰蒙多,最大的梦想是进入蒙多殿成为一名修士,这也是他父母对他的期待。不过呢,蒙多看不上他。”狗蛋坏坏地笑说着。
矮子甚至还打趣他,学着他的口吻说道:“全能的蒙多,你是生命之源,看看这个修士,砍杀的时候他下手最狠,等死掉了,又悲天悯人似的,难怪你不允他入教。”
矮子说得格外大声,远远地传入修士的耳朵,等他吟罢祭文,明知道这是生死兄弟的打趣玩笑,还是忍不住愤怒了,“死矮子,你再侮辱蒙多,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在两人的打闹声中,一行人再次上路了。天气不好,乌沉沉黑压压似乎随时都会整个掉下来,寒风好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痛,在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出雨夹雪的天气下赶路,腿脚都快麻木了。
一行人终于在黄昏之前,赶到了阳山岭的军营。
军营很大,里面可以容纳一个兵团也就是1000人吃喝拉撒和训练。为了防止被人一把火烧了,不仅军营全为土石建造,就连周边三十米以内的树木都被斩光,如果从高空俯瞰,就好像人头上的一块癞痢。
许东还看到了,在正中高塔上,有一个座烽火塔,一旦敌军大规模进攻,燃起烽火塔,就能够迅速传递消息。
阳山岭是灰云山脉的分支,也位于边境之地,阳山岭占据高地,居高临下,这边能看到一大片的幽灵森林的树海,另一边极目眺望,甚至隐约可以见到明月帝国边境城邦的褐色城墙。
也因为地势较高,这里的北风越发逼人,耳边所听所闻,尽是狂风的凄厉呼号。
军营建有高高的瞭望塔,瞭望兵弓箭手们站在瞭望塔上,任凭狂风呼号冷彻骨髓,也依然面不改色,身上黑色的制式铠甲同样锃亮耀目,这是在血与火摸爬打滚成长起来的百战老兵!
这样的军士,这样一座军营,远远见着都叫人望而生畏。
军营里早就发现了许东他们的身影。等许东一行来到军营大门的时候,厚实铁门板的大门已经敞开来,一行黑甲军士走了出来。
这队黑甲军士虽然身穿同样的制式装备,但精气神较之那些百战老兵,更加气势逼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绝大部分居然清一色都是觉醒者,尽管只是最低级的一星觉醒者,但也足够不同凡响了。
为首那人是一个脸容冷厉的青年,却是一名五星觉醒者,即便面对的是友军的时候,长满了老茧的右手也依然时刻不离腰间战刀,他深深看了许东一眼,左手握拳,呼的一声有力地举起抵在胸口,行了一个军礼,“我是第十边防军第五兵团近侍卫卫长李战,得兵团长之命出来迎接许大人。这边请!”
许东注意到,这位李战语气之中的淡薄到不易察觉的敌意,心头微微一愣。当然表面上他却没有丝毫表露,礼貌地颔首,策马前进。
怎么知道,李战见许东没有下马,忽然沉声道:“军营规矩,请许大人下马步行。”
那五个小兵一听,下意识就翻身下马。
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轻视的笑声。五人无不错愕,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许东。
许东在马上思忖片刻,暗暗一叹,也依言下马了。
至此,头上传来的轻笑越发放肆。
立刻便有近侍卫的成员牵走战马,而李战则看都不看六人一眼,一味地带路。
路上,许东偷偷打量一眼军营。十数排营房简洁地安排在一角,此时营房内空无一人。另一边,校场上有起码一营军士在操练,正在练习砍杀的技巧。一声声暴喝接二连三地响起,声嘶力竭震耳欲聋,单是气势,就把五个新兵蛋吓得脸色煞白,百战老兵之威,可见一斑。
李战把一行人安排在了主营的大厅,看得出来,这是商议战事的大厅,此时同样空无一人。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请许大人稍等,兵团长已经知道你到来的消息,处理完军中要务立即就会前来。”
说罢这句话,他把六人撂在这里自顾自离开。
可怜五个新兵蛋,又冷又饿,虽说有了瓦遮头阻挡北风,但大开的正堂也始终不屈不饶地卷着寒风,吹得五人腿脚哆嗦。
许东面沉如水,一声不吭地安静等候着。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兵团长依然不见踪影。许东看着五个新兵蛋冻得嘴唇发青,最关键的是此时刻不容缓,迟一个小时,城护佑的危险一分,连带着他完成任务的机会就渺茫一分,心中的怒意越演越烈。最后他鼻孔里狠狠喷出两道白雾,这可不是寒冷之中呼出气息的那种白雾,乃是内腑震动而激发的白雾!
他招呼一声,大步流星走出议事厅,直奔校场而去。五个新兵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约觉得情况不对劲,当然屁颠屁颠跟在长官的身后才是最妥当的做法。
一行人突兀地行走在干净而空旷无人的营地之中,很快进入校场。训练的士兵注意到六人,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