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感觉好点了么?”他顿了顿话音,忽然道。
……这问题怎么拖到现在才问?
我本来也不想多麻烦别人,但刚才凌沫下手实在太狠,都不是到敲哪儿了,浑身酸痛得简直比上次发热还严重。
我这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不过所幸我命硬,不然三天两头生一场病。我可经不起折腾啊。
“没事……话说凌生凌沫怎么被你训?”我心累地挥挥手,扯开话题道。
“他俩?”他脸色陡然变冷,“他俩是我徒弟,自然是归我训斥。”
这个……这对待徒弟怎么跟对待仇人似的?而且这家伙居然还收徒?!徒弟还是近日极其出名凌生凌沫二人?
……
简直无从吐槽啊。我觉得,仙云门那五个弟子不到的设定,还是挺好的。
“我说,你跟你那俩徒弟什么愁什么怨,真不怕他们到时候记恨于你?”
“记恨?我看他们敢!”他的脸上渐露狰狞之色,腰间的长剑居然也受他影响开始猛地颤动起来。我暗道要完,直接一脚横扫过去。
白沉灵被我一脚踹懵了,虽然依旧是那副找打的纯良表情,但所幸已经没有先前的戾气了。
……这家伙见着这么儒雅一人,居然也回有那种反应?
“师傅……?”他试探性地轻唤一声,我故作不以为意:“没事儿,忽然看你不顺眼想踹个几脚罢了。”
估计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吧,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免得又多想。
他眸光一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忽然犹犹豫豫地开口:“师傅,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回收这么重的伤?尤其是额头……”
“嗯?”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额头……
我想着就像抬手去碰,他一句“别碰”还没说出口,我便已经被自己的作死疼得龇牙咧嘴了。
“嘶……明明没这么痛的啊……”隔着好几层纱布,只是稍稍一碰,疼痛却像是放大了几十倍一般。
白沉灵目露歉意:“刚才想说来着,上了特质的药膏,好得快也不易留疤痕,但却出奇的疼。是我方才没交代清楚,师傅若是……”
“……”我直接挥手打断他。
确实是我自己作死,没必要怪别人。
这家伙怎么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遇见这种人,我反而不会觉得庆幸,只是觉得太懦弱,怂包一个!
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在两种性格中切换自如的……
“先不说这个,我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自己走路不稳把额头磕着了呗,其他也没别的。”
这货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半晌,才试探性地开口道:“就是如此?师傅你真未隐瞒过什么?”
隐瞒的无非就是被凌沫砍了两记手刀。但看着刚才两人被白沉灵训斥的模样,我也就不多说了。
省得到时候凌沫再恨我几分。
“自己摔的话,绝不可能磕这么深的口子。”他一脸确信,“除非刚好磕在削得四四方方的石头之上。但你们既然是在人家住处中除魔,地上便不可能有这些障碍。摔在平地上,也根本不可能会受着么重的伤。”
“……”
巧了,那家人脑子有坑,就是喜欢把玉石放在路中间。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师傅,你有什么可忌讳的?若是怕有人打击报复,尽可以告诉我,我定护你周全。”眸光一黯,“毕竟,我欠师傅你和师娘的东西,太多了……”
谁?什么师娘?!
不是,我到底忘了什么!为什么就觉得——在这群人面前像个傻子一样。
算了,姑且先不纠结这些……若是之前的细节,似乎还真有……
隐隐觉得,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
有么?
不知是不是见我陷入了沉思,白沉灵也默默闭了嘴不说话。半晌,才悄声开了口:“师傅,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直接脱口道:“能想起什么,无非就是被人推一把摔了呗。”
“被谁推?”
“啊……”
要死,一时口快直接说了出来……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不能确定,谁摔跤不会摔得莫名其妙。
况且被凌沫两记手刀砍得都蒙圈了,谁还记得什么细节。
“……”他神色一凝,“凌沫!”
凌沫闻言,匆忙赶到他面前。但脸上的神色却是镇定自如:“师傅,我该说的都说过了。我承认我看她不顺眼,但我不会趁人之危、也不会在背后耍什么手段。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问便问。”
“那你为何不拉她一把?”
“料谁也不会想到,这人连站都站不稳。”她横了我一眼,我登时汗颜,本来这丫头就难以接近,本来以为关系能缓和些,结果反而更糟了。
我真的想说,这次纯粹就是个意外而已。
“师傅,我只有一事想问。您跟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白沉灵眉头一蹙,我也隐隐体会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
这误会一个一个的,完全解不开了好么!
“先前我便有过疑惑,这女人身上灵气极其微弱,同一个普通人无异。但为何能如此自如地使用那把神器级别的武器,还不至于被反噬。后来随口一问她的丈夫,结果她死活不愿说出来,为何?”
“……”因为我没有啊!你说为什么?
我一阵欲哭无泪。
“凌沫,你——”白沉灵的声线莫名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