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越发棘手的吧……
“哐——”一旁卧室的门忽然大开,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呼啸而来。凌沫凌生二人本就在沉思,被这一下险些没站稳摔倒在地。
但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调整好状态,将长剑拔出鞘,直指那间房间。
然而……
“……”
“……”
“……”
相对无言,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相继收起剑,凌沫微红着脸,轻咳道:“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妙。诶,那边的那个,死了没?”
“我……”我一时竟回不上话。
虽然清楚别人能腾出心思来关心你,已经是至仁至义了。但不管怎么说,被这么一问难免还是会不舒服。
“倒是回个声儿啊!”
“……没。”
后领口又被抓紧了些,脖子不由被勒得有些难受。
“姐姐……有东西,在那儿……”
阿宝的声音很轻,即使是在这么寂静的环境之中,也只有我能够勉强听清。现在想想,蓝芷忆真的挺好的,起码还会有意无意地护我周全。
行……我知道不该这么依赖别人。况且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关键时刻也是能自我保护的。
“姐姐……”
“没事……”身后一团似乎有些颤抖,我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话来安抚他,最终也只能合并成这干巴巴的两个字。
“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还嫌不够乱么!”因为听不到阿宝的声音,只当我是自言自语。照凌沫那个烈性子,也难怪会爆了。
我全然忽视。
这个凌沫,看着也是个性急的丫头,越是心烦意乱反而越容易遭袭。隐隐觉得,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要死……
“哎哎,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是把你们盼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凌沫瞳孔陡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摸剑。
昏暗的光线下,依稀能看出她的动作,仿佛浑身被定住一般,手僵在离剑柄的两三寸处。
我不禁一抖,绫珣光芒早已黯淡,与一把废铁无异。
……
我错了,早该料到的……照这把所谓“神器”的脾性,不到命悬一线的时候,基本派不上用场。
除了偶尔能用来装个x之外。
可命都没了,装x有个屁用!
身体忽然控制不住地朝前倾倒,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撑住地面。“嘶啦”一声,衣袖不知是擦到了什么应声破裂,但所幸身上没有什么伤处。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我能动??
看着凌生凌沫二人脸色苍白地僵在原地,一种莫名的庆幸忽然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咯咯,这么心急干嘛,还没好好玩呢~”声音的主人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我一样,语调依旧无比奇怪。
我悄然拔出绫珣。
“来嘛,玩个游戏。赢了的话放你们走,输了的话,就当作我的晚餐咯~”
“……没兴趣,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躲在阴处耍什么花招!唔……!”
“玩啊玩啊。”我一把捂住凌沫的嘴,在其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笑嘻嘻地把她推到一边,“玩什么?规矩你定。”
“哦?刚才都没注意到呢。唔……”声音那头隐隐有些失落,“你是想把自己的命赌上,还是把你们三人的命都堵上?”
三人?不是四个么。
身后某人支吾了一下,我嘴角抽了抽:“要赌就赌大点——你赢了,我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归你,包括人命;但是你输了,记得把你自己的命给我。”
“你要她的命干嘛。”凌沫似乎对我有所改观,但依旧冷着一张脸。
废话,装x啊,还能怎样。难不成说我们赢了放我们走?太怂了吧。
我撇了撇嘴角,却没有直接说出来:“秘密。”
“……”凌生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咯咯,那我公布游戏规则了哦。一柱香的时间,能找到这家人的遗体,就算你赢。”
“……”
噫,好变态的要求。
“那具体范围——”
“不告诉你。没准儿在离这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哦。”
话音落下,只留下一声声清脆的嘲笑声。
无所谓了,反正赢不了。
“你有把握?如今我们都被封住了……”
“没把握。”我一口否认,“或者这么说,我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
“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不是在开玩笑,魔界之人说得,根本不可信!就是你找到了,也只必定会出尔反尔。”
“安啦安啦,反正你动都动不了,在这干着急也没用。”我随意地甩甩手,走到门边看着眼严重腐蚀的木门,猛地上脚踹——
“哗啦——”
木门碎成几片,无力地摔落在地面上。
果然也只有装神弄鬼的份儿,结界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我提着绫珣,勉强将木头碎片拨开:“嗯,这不就出来了么。”
“你想干嘛?”凌沫的声音远远地飘来。
“当然是离开。我跟你们无怨无仇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你们?反正那家伙到时候看我人不在了,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你——你这样忘恩负义,不怕遭天谴么?!”
“忘恩负义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我还真不信现在劈落一到天雷把我劈死。”我无所谓地晃着脑袋,可谓是讲无赖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