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剑意?”
唐庆大惊失色,此刻他体内的气海已破,无数元力涌出,正是人生最为巅峰的时刻,却也在这道剑意下生出一丝寒意。
那恍惚之间,李云霄的身影若隐若现。
在唐庆骇然的目光下,整个世界都汇聚成那一道剑影,而那一剑似乎又只是这男子的一抹身影。
“幻觉,幻觉吗?”
唐庆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这股剑意之强,让他整个人都几乎要窒息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他大吼一声,丹田内气海加速流逝,最后一丁点元力尽数涌入经脉和四肢百骸,身躯都被撑开几许。
“会当绝顶镇山河!”
整个人化作一道掌风,轰开所有紊乱之气,压向那道剑意。
李云霄的周身涌现出点点星光,在指印之下慢慢聚拢,寒声喝道:“剑斩星辰!”
铮然一声,音震八荒。
一道无匹剑影凌空而下,往那一掌斩去!
“轰隆!”
整个瞳术空间瞬间破开,魔瞳倏然爆碎!
“砰!”
太虚幻殿中,只见李云霄右瞳发出破碎之声,一道血线激·射出来。
随后便是唐庆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震飞出来,紧接着一道剑意更是贯穿亘古,追着杀了过去。
“嗤!”
整个天地一下被剑芒斩开,唐庆武盔护体,依然被一斩两截,当场横死!
两人在瞳术空间内打的昏天暗地,但在外面的时间中只不过是一瞬,并没有人感受出异样。
只不过唐庆突然被剑气斩的生死,太过惊悚和爆人眼球了。
而且刚才那一道追斩而出的剑意,被所有人敏锐的扑捉到,都是露出骇色。
北圳南也满脸不可置信,随后露出沉思,似乎在回味刚才那一剑。
“那剑势……”
宁可云和韩君婷等人同样是骇然不已。
韩君婷更是脸色发白,她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看不透这李云霄,每次以为看透了的时候,却总能折腾出新的东西来。
“李云霄,你没事吧?”
北圳南飞到他身边,皱起眉头来。
只见李云霄的脸色十分苍白,满头都是冷汗,那一枚右眼已经闭合,依然有鲜血流出,模样恐怖。
李云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他左眼中射出寒光,道:“杀光这些妖族之人,否则后患无穷!”
罗青云冷冷道:“你好好养伤吧,可别死了!”
见识到刚才那一招剑意后,他心中虽然震惊,但更多的却是热血沸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连不远处一直未曾动弹的妖祠,也是眸中掠过异色,微微转过头来。
“好强的瞳术,这小子真的只有二十岁吗?还是像大人你一样,夺舍而来的肉身呢?”
亓胜风眸子一缩,寒星点点,冷冷道:“别人的事你管的这么多干嘛?先管好你自己吧!”
“呵呵。”
祠轻轻一笑,额头舒展开来,那满是皱纹巴巴的脸上,微微有了些光泽,道:“大人的肉身也很奇特呢。我很好奇,在这样一幅ròu_tǐ下的灵魂,会是什么人呢?”
亓胜风脸色一寒,道:“妖祠,你不是已经心有所想了吗。”
祠笑了,道:“果然是大人您啊,想不到您还活在世上。”
亓胜风哼了一声,道:“当年我去过一趟星月幻境,和妖本相谈甚欢,对你的印象也极深。想不到你竟真的成了妖族大祭祀,可喜可贺了。”
祠叹道:“家师已经去逝多年了。”
亓胜风皱眉道:“妖本在死前可有说什么?”
祠脸上露出微笑,道:“家师在逝世之前曾经提起过您。”
“哦?”亓胜风眸子一寒,喝道:“他提我做什么?”
祠道:“家师说大人您才智超绝,若是夺舍成功,将来怕会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威胁到我妖族处境。”
亓胜风冷笑道:“我不过是向他讨教一些魂体夺舍上的事,他竟然就对我起了防范之心,真是人心不古,令我大失所望,我还以为他是某为数不多的友人呢。”
他突然脸色大变,双眸中射出厉芒,寒声道:“难道……难道是他在传我的六障除尘之术上动了手脚?!”
祠“呵呵”笑道:“大人多心了。家师虽然对你忌惮不已,但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亓胜风寒声道:“哼!本座夺舍这身躯后,一直都觉得有些古怪,而且这明明是大成肉身,我却始终无法踏入大成之境,分明就是那六障除尘术有问题。”
祠道:“大人真是误会家师了。这具肉身的确有问题,我虽已看出端倪,却不能相告。”
“哦?那正好,抓你来拷问便是!”
亓胜风脸上闪过异色,左手一抓,一圈青光浮现出来,化作冥轮。
右手提着大剑,往前踏出一步。
顿时一股极强的气息如同山岳般撞击了过去。
空间恍惚起来,妖祠的身体应声退了一步,似乎有怯意。
但他脸上却笑得更甚了,道:“家师当年对你忧心忡忡,半生琢磨出了一种神通,就是为了他年克制你之用。我原本以为此生再也用不上了,却不想竟真有这么一天。”
亓胜风脸上闪现怒色,喝道:“该死!”
古尘大剑上剑光射出,大开大合的就斩落下去。
同时冥轮在左手一转,“铮”的一声就斩出一道光轮,空间倏然裂开!
祠身影一动,双手在身前交叉,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