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不断给他们拓展商路的并州军还差不多,毕竟给人家并州军干活,只要做得足够好,就有机会参与到战后对战利品的处理工作,就算那些高阶将领往往都有着各自的门路,可是大量的普通士兵手中的战利品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其中的利润空间更是大的惊人。
好吧,当然这些都和已经坐在敖仓附近的一家小酒楼里的文聪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不太正确,毕竟文聪之所以能够来这里请大家喝酒那完全是拜托了老板大人有一份好生意的缘故,否则也不可能拿出那些小钱钱来激励员工的工作热情。
顺便一提的是,因为大量商队到来的缘故,敖仓附近的第三产业得到了蓬勃的发展——之前并州军管辖这里的时候,敖仓这个主要是向中原辐射的地方可没现在繁荣,对于那些比较富庶的并州人,这里总是能够提供很多质量还不错,最重要的是比并州廉价的服务。
酒楼的生意依旧不错。
虽然人很多,但出奇的并没有什么天南海北的南腔北调,大部分人说话的音调虽然有着细微的差别,但总体而言却基本一致,那些都是来自并朔一带的方言,因为李书实的并州军逐渐成为很大一片地区的主宰,并州人的方言也似乎开始变得流行起来。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因为李书实“发明”了标注读音的拼音,这让并州的口音更加容易被推广开来,其他地区的百姓虽然依然喜欢自家的方言,但统一的口音依然可以为各种生产和流通活动带来极大的便利,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并未完全推广和覆盖,但相信只要并州军能够保持现在进取的速度,那么终将会有一天,李书实能够完成那堪称为大的壮举。
说起来在古代中国貌似当真没有一个朝代能够完成读音上的统一,甚至若非始皇帝统一了文字,而三维立体化的方块字又是属于比较难于因为读音的不同而发生变化的文字,这才让种花家的兔子们不至于像某只超级重口味的欧罗巴女神的子民,因为方言的不同而打出了脑浆,最后不得不变成一个又一个袖珍纽扣,就算勉强用线连起来比起一个整体,反而更像是被穿起来的秋后蚂蚱——一只蚂蚱蹦跶不起来的时候整串蚂蚱都跟着一起报废。
哪怕其他的蚂蚱都很勤劳。
好吧,上面的当然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事实上蚂蚱勤劳什么的当真只是异教徒。
也因此很多人都调侃说,只要在一个地方碰到一大群口音相似的人,那么这群人一定都来自并州军下辖的区域内。
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别的地区难道就不允许出现“一大○波”人么。
就算是法西斯也不会将他们有限的精力投入到这无聊的事业当中去。
酒楼里因为这些放工后涌入的客人变得热闹起来,喝酒划拳的声音,酒碗与各种材质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各种吹牛打屁的巨大声响,不过对于这一切不论是店主人还是来到这里消费的客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他们原本就很喜欢这样的氛围,那些不适应这里环境的人除了因为应酬而不得不来到这里之外,大多都会选择一些比较偏僻的小酒肆,点上一碗热好的酒浆,在昏暗的灯火下慢慢品尝着略带苦涩或者酸涩的浊酒,体会人生的孤独。
可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却有一个地方好似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一般,如果说之前人少的时候,这样显得静得过分的地方还并不引人注目的话,那么现在那里就好像海洋里为航船指明方向的灯塔一样,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其实说起来就算是如今被各种吵闹的噪音所包围的酒楼,其实也是有专门向贵宾开放的雅间,就算隔音的效果并不算好,但对于喜欢清静一点的人而言也还足可聊以**。而像这样一桌子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喝酒,偶尔就算交谈也是低声细语——至少对于他们身旁的人而言想要在那些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那些人到底都说了什么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当然,这些工人们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里混进一群奇怪的人感到十分好奇,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前去挑衅,毕竟那些人当中有好几个看面相就有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而那个细皮嫩肉的小个子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大贵族家未成年的公子哥。
总结起来的话完全就是有身份的人带着各种家丁保镖什么的外出游玩的节奏,对于这样有身份的人,别说是他们这里,就算是正在交战的地区只要不遇到乱兵他们也大可以去的。
所以就算是灌了黄汤马尿之后,他们同样对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保持了足够的疏远之心。
最多也不过是多看了对方几眼,然后借着酒劲讽刺一下那些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的混蛋。
可惜,这样的讥讽同样不敢明着说出来,因为有人已经注意到那伙人将刀剑之类的东西摆在自己身边稍稍有点显眼的位置,这显然意味着那些家伙的确并非善茬,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