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麴家唯二能够值得我们注意的,便只有麴义和他的族弟麴演两个人而已。麴义现在身为李州牧麾下的司州将军,身份尊贵且身处要冲敏感之地,不可能有空来到这里——不管以任何的身份。所以唯一有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让杨贵感到奇怪的,那就只有麴演了。”
“大人您说的很对,的确便是麴演那小子。”
“咳咳,这家伙野心不小,不过能力上并不出彩,与你们几个比起来,无论是个人的武勇还是统兵的能力,又或者头脑的灵活程度都只不过是伯仲之间。不过唯独运气不错,凭借其族兄的关系攀上了李州牧这根高枝,让麴家及时离开了金城这个泥潭,按道理说就算再如何不济,凭借其兄的扶持,以及其在这么多年里立下的各种功劳,怎么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大人的眼光自然毋庸置疑,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奇怪了,除非是我认错了人,否则麴演这小子与我等完全是一个装扮,看起来就好像商队的护卫头领似的,咋一看起来就好像遭了什么灾难变得落魄起来,让我觉得或许可以接触一下或许能有意外收获。如今看来,倒是杨贵孟浪了,若非大人点醒,险些误了正事。只不过,这麴演如此装扮,莫非有诈?”
“咳咳,这倒不见得。我刚才也说了,麴演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显然超过了他的能力所应有的范畴,所以就算做了什么超出常理的选择,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么说来我们就更不能接触他了,否则如果被他卷进什么麻烦里,岂不糟糕。”
“咳咳,倒是不能如此定下结论。这麴演虽然能力不济,但运气不错,一路行来没遭遇什么坎坷。其中的因由一个便是其兄长麴义的提携,二来便是李州牧的照拂,如果这麴演不是什么狼心狗肺之人,对于这两个人应该是心存感激的,应该还不至于心生反意。”
“那么他却又为什么这样一副打扮,又出现在这里呢?”
“咳咳,这就不好说了,我们毕竟距离并州太过遥远,怎么可能猜到那位大人的想法。不过这样一来稍稍接触一下也无妨,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与并州之间并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而且在昔年剿灭韩文约的事情上也还算是有些默契,至少麴演应该不至于对我们喊打喊杀。”
“那么就让我来吧,既然我能够认出他,说不定他同样也认出了我。如果我没有出什么事,自然是一切都好说。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动,也不至于让大家都陷入到被动之中。”
“咳咳,也好,那就辛苦杨贵你了。不过,不要太过冲动,一切以小心为上。”
“大人您就放心好了。”
而在另一边,被人认出了身份的麴演同样没有因为自己的理智不断向自己强调着事情的不可能性而放过那让他感到疑惑的蛛丝马迹,甚至还未进入到龙耆城,便吩咐自己得力的手下远远跟在了杨贵的身后,探查对方的落脚之地。
于是,在彼此之间都有些想法的情况下,彼此之间的约炮,哦不,是约见也就变得轻松起来。
几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真的没有想到阳大哥你竟然真的还活着。虽然当初韩文约死后你和其他几位参与者全都失踪,尸骨无存,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可是又找不到你们的踪迹,所以只能以为你们都死在了韩文约的手中。不过后来我注意到你们的家族似乎都没有因为你们的死而大肆操办,就连你们的妻子也在随后陆续失踪,其实当时我就有些怀疑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虽然坐到了一起,但一时之间两个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是麴演想了又想总算是打破了彼此之间尴尬的静默,但就算如此,随后两个人依然陷入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地步。
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两个人或许当初也算得上是交情还不错的朋友,但不要说双方已经数年未见,就算在当初坐在麴演对面的杨贵,哦不,真名应该叫做阳逵的中年人也可以算是韩遂手下的忠臣,嗯,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看起来都是如此,可是一旦局面不对,该翻脸的时候似乎翻脸的速度并不比翻书慢多少……嗯,这依然是表面看起来。
或许对方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原因,但就因为不能明说,所以双方之间根本没有互信渠道。
或者更加准确一点来说,双方对于对方如今的身份都有些好奇,而双方对于自己的任务也都有比较完整的想法,对于这次接触更多的还是抱着好奇和试探。
能够有所收获自然是喜大普奔,可若是什么结果都没有,那么少透露一点或许反而会更好。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打破这样的尴尬,或许这次见面将会演变成一次很单纯的见面。
纯到了变成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浪费时间。
“阁下便是昔年逆贼韩遂麾下的健将阳逵?”
突然,麴演身后的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人完全无视了屋内的气氛开了口。
阳逵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对方好半天,不过那个从他进门后到现在仅仅只是扫了一眼的年轻人在他的注视下似乎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胆怯或者恐惧这样负面的情绪,当然同样也没有诸如回瞪或者不满这样容易露怯的情绪,挂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