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盟主的师弟,他怎么回来了?”
“估计是快活够了才回来的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争论了开来。
“统领,此前帮战梁榭躲起来不露面,后来又失踪了一个月他知道哪个是内奸哪个是好人?”王辛高声道。
王辛一说话,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莫不是要胡诌两个人名出来吧?”
又一人道:“他离开一个多月,谁知道是不是被兵綦印收买,沆瀣一气想夺了我们‘扬刀盟’。”
“就是,他是盟主的师弟,盟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然会将位子传给他,你们猜谁最希望我们盟主出事?”
众人又争了起来。
梁榭和宜丰不由得一皱眉,这些人不知对他们哪来的敌意,两人不敢说对‘扬刀盟’多大功劳,起码比这些人功劳要大上一些吧,就算梁榭初时对敌没在,后来不也救了不少人,杀了不少敌么,怎么越来越似成了罪人一般。
梁榭强压怒火,冷声道:“我不知道谁是内奸,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刘还谨!”
“刘还谨自然知道,不过刘”
王辛只说一半便已顿住,只见衡无算身后谭兴德押着一人走了出来,那人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遮着半张满是血污的脸十分吓人,颏下有一颗黑豆大小的痣,痣上亦是满满的血污。一双铁链穿过了他左右双肩的衣服里,虽被披散下来的头发遮挡但依稀便是穿透琵琶骨的模样,铁链的一端正持在谭兴德手中,谭兴德手腕轻轻一带,那人痛的立刻闷哼了一声。
此人一露面众人议论之声立刻停止,王辛更是脸色大变。
“师兄,我回来的晚了。”梁榭道。
邵鸣谦笑了笑道:“不晚,刚刚好。”
“他妈的这叛徒终于逮回来了,还是梁兄弟有办法。”老鹰高兴的大声说道。
唐贤饶有兴趣问道:“老鹰,你怎知道这人就是刘还谨?”
老鹰道:“那么明显的一颗痣除了他还能有谁?”
唐贤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向郁栖柏道:“郁侠捕认为刘还谨会供出谁呢?”
郁栖柏道:“唐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唐贤笑道:“郁侠捕说笑了我怎会知道?”
一旁的李智杰道:“这人恐怕不是刘还谨。”
唐贤笑问道:“何以见得?”
李智杰道:“唐大人请想若真是刘还谨又何必用头发遮住脸庞?”
唐贤道:“有道理。”
郁栖柏道:“唐大人早就猜出来了吧?”
唐贤道:“哪里哪里,有郁侠捕和‘谭门’智囊在此哪轮到我这莽夫猜出来。”
三人说笑,老鹰一怔,随后也想明白了。
谭兴德将刘还谨押至邵鸣谦跟前抬足将其踢得跪下。
梁榭道:“刘还谨,将你先前的话对盟主重复一遍,‘扬刀盟’中哪些人是霍无央安插的内奸?”
刘还谨口中含糊不清说了几个字,邵鸣谦点了点头,刘还谨接着又含糊不清说了几个字,邵鸣谦又点了点头。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邵鸣谦,盯着刘还谨,等待着内奸被揭晓,王辛悄悄矮下身子从身边两人的缝隙处小心翼翼地挤了出去。
“上哪去?”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邵鸣谦看也不看一眼,似对着空气说了三个字。
王辛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往外蹭,听到邵鸣谦说话硬着头皮回过身道:“禀盟主,去去趟茅房。”
“四个人一起去么?”邵鸣谦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他的神情淡漠中带着一丝痛苦。
王辛知道已然暴露转身挤出人群狂奔而去,另外三人见他一跑立刻跟着逃跑,‘玄衣卫’不待命令几个起落已然追上其中三人,三两下将人击倒拖回,那王辛轻功很好,一名‘玄衣卫’追出百步远竟然追之不上,唐贤见状从袖中拿出一枚铜钱来,一扬手铜钱打着弧度飞出以极快的速度追上王辛,‘噗’地一声嵌入其后脑,王辛犹似未觉,又跑出老远才怦然倒地,尸体顺着山坡滚落,‘玄衣卫’追上将其拖回。
邵鸣谦苦笑一声冲着那三人道:“说说吧,霍无央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盟主,他们扣押了我的双亲。”其中一人道。
邵鸣谦又看向另外两人,两人也点了点头。
邵鸣谦道:“赵圭,我记得你是前年中秋入的帮,李堂主问你为何不在家中陪伴双亲,你可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赵圭吓得一个激灵,浑身都酥了,只道:“盟盟主饶命盟主饶命。”
邵鸣谦不去理他,向另外一人看去,缓缓道:“李固,我记得你是‘匿州’人,霍无央不去抓你在‘中州’的妻儿,反而舍近求远跑去‘匿州’以令尊令堂相胁,且不说他能不能找得到令尊令堂,‘匿州’是钟侯爷的地盘,霍无央又怎会触那个霉头?”
邵鸣谦说罢又看向第三人,道:“至于你”
“盟主饶命”第三人跪倒在地叩头道:“是霍无央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请盟主看在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情分上饶我一命。”
邵鸣谦未说话,衡无算道:“‘扬刀盟’从不容忍叛徒。”
李固大叫道:“这不公平,你们连兵綦印都能放得过,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衡无算道:“站在敌人的立场厮杀是本分,化敌为友只是为了对付敌人更有把握以此减少自己兄弟们的伤亡,你能告诉我放过一个叛徒能带来什么?对别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