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她怎么会抓住他的衣服!太丢面子太掉价了!
便是上邪辰这一过度反应的动作,端木靳回过神来,正要低头,上邪辰已飞快从他身上坐起。
两人出奇一致的反应时间,猛的一对撞,只听一声闷响,端木靳立即捂住嘴巴。
上邪辰趁势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这一站,她才发现有点腰酸,估计是同一个姿势睡久了。
“你怎么不把我放在*上?”上邪辰略有些抱怨,*上睡觉多舒服啊,谁稀罕在他手上睡啊,磕得人多不舒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腰走到窗前,撩开帘子。
难怪觉得马车没动呢,原来已到了王府,而暮色,已然席卷了整个天空,湛蓝的天幕上,一钩弯月若隐若现。
原来,她竟已睡了这么久!
“怎么不叫我起来?”上邪辰自然而然的问。
回头,便看见端木靳一手仍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却是微微的甩着,估计是被她睡麻了。
“好了,既然到了就进去吧。”端木靳淡淡说着,从*上站了起来。
上邪辰自是猜到端木靳没叫醒她的原因,大抵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心里有一丝内疚。人家抱了她一个下午,她总不能不知说谢还抱怨吧!
“你的嘴怎么样?”她问。方才两人互撞的时候,她撞到的位置是脑袋,脑袋自不是太疼,可那人撞到的位置可是下巴,估计是嘴巴被牙齿咬破了!
“不碍事。”端木靳说着,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很绅士的伸手,扶着上邪辰走下。
便是下马车的瞬间,她看见他被咬破的嘴唇,好深的两个牙印,血液还在不断的往外浸。
瞬间,上邪辰很不厚道的笑了。再想到这伤口的由来,她强忍着,只抿着嘴,肩膀一抽一抽。
“想笑就笑吧!”端木靳很厚道,生怕某人憋出内伤。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某人笑的很豪放,半点淑女气质也无。
只不过,下一刻,当端木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她的笑声立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说:“你觉得其他人会以为这是本王咬的,还是你咬的?”
看着上邪辰完全黑掉的脸色,端木靳嘴角略微扬了扬,很自然拉过她的手,一路往王府后院走去。
上邪辰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她忽的想起萧轻舟。那时,他也曾这样牵过她的手。
只不过……
心里微酸,眸中一片黯然。那个fēng_liú公子哥儿,也不知现在睡在哪家青楼哪个花魁身畔……
“贤妃那事儿,是你做的?”端木靳的声音传来。
“啊?”上邪辰嘴角飞快划过一抹笑,瞬间被茫然取代,一双湛蓝的眼睛无辜的看着端木靳,“贤妃?贤妃是谁?”
端木靳无语:演,还演上瘾了不成?
不知不觉,一抹*溺爬进眼底,他也不回头,只继续拖着她的手,缓缓朝前面走着,极其耐烦的:“贤妃便是今日午宴时,带你出去的那位娘娘。”
上邪辰并没有立即回答,她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了好久,这才恍然大悟,继而是忿忿然的,又带着几分撒娇:“靳靳,她不是好人!她给我喂药!”
“喔,然后呢?”
“我自然不肯吃了!然后就和她争执起来了!然后……然后……”上邪辰的声音渐至茫然,“然后我就不记得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在马车上了!”
她顿了一下,很快伸手抱住端木靳的胳膊,各种好奇的:“靳靳,你知道她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端木靳摇头,“等明天进宫问问就知道了。本王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完完全全醉倒了,躺在花丛中呢!”端木靳说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看你以后还要不要贪杯?”
醉倒了?!上邪辰显然是被“醉倒了”三次字吓坏了,她猛的松开挽住端木靳的手,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见自己衣服整齐,身上也没啥地方痛,她这才松口气,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真是吓坏我了!”
这般天真,这般单纯,和平日里的上邪辰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好了,早点休息!说不定明儿个皇上还会招我们进宫问话。”端木靳说着,推开房门,很快又遣散了伺候在房内的婢女。
看着婢女们一个个鱼贯而出,“咔”的关上房门,端木靳和上邪辰紧握的手陡然松开。
上邪辰脸上所有不谙世事的小惊慌瞬间消失,她的眸光冰冷,含笑的看着端木靳:“你觉得本宫演的如何,这个情节怎么样?”
“不错!”端木靳同样不吝赞赏。
按照方才上邪辰编排的那个逻辑,贤妃将上邪辰带到一偏僻的地方,然后硬给她灌药,上邪辰不从,两人撕扯中,药粉扬在风中。
因得上邪辰站在上风口,那药粉自被贤妃的人呼吸了去,而上邪辰,则在那个时候彻底昏睡了过去,所以发生了后来那一幕!
“估计待会儿,我们刚才的对话就能传到宫中!”上邪辰非常满意自己刚才随机应变的完美演出!端木靳既作为端木羡的眼中钉肉中刺,这王府必定少不了端木羡的眼线。
看着上邪辰小得意的样子,端木靳又忍不住打击:“进来那一路,没有钉子。”
呃?没有钉子,那她刚才不是白演了吗?!原本扬起的嘴角一点点垮下去,她看着端木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