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良跟苏胜男对视了一眼,后者也觉得十分诧异。倩儿姑娘和宋倩倩长得如此相像,要么就是巧合,要么就是宋倩倩极度自恋和自信,照着自己的相貌塑造了角色。考虑到宋倩倩之前的所作所为,花羽良觉得倩儿姑娘十有**就是宋倩倩。
好你个宋倩倩,拿着我跟沈梦诗两情相悦的“快活事”威胁我,你自己却是怡红院的头牌!想到这里,花羽良恨得牙痒痒。
可万一弄错了呢?对付宋倩倩不能有丝毫大意!
花羽良无意中看见邦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倩儿姑娘,两眼冒火,鼻子不停喘着粗气,于是心生一计,小声问道:“邦德,你想不想跟倩儿姑娘‘亲近亲近’?”
邦德回话时头都不转,“可、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机会需要你自己争取。你看今天在场这么多人,个个想跟倩儿姑娘亲近,要是没有十足的勇气,恐怕永远轮不到你!”
反正邦德刀枪不入,就算闹出事来,也不至于被人乱刀砍死!
花羽良原本还担心邦德在怡红院闯祸,自从看见了倩儿姑娘,他的想法立刻就变了。
苏胜男略带不满地问:“花羽良,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能胡闹!”
花羽良笑着说:“倩儿姑娘身份不明,不弄个明白我不放心。”
“我、我需要怎么做?”邦德问道。
花羽良在邦德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
倩儿姑娘走进大厅,径直来到汪戏之和老干爹中间坐好,讲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就直奔主题,“倩儿听说汪爷和老干爹之间有点误会,就自不量力地想做个调解人,希望二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公平起见,倩儿斗胆请来了江湖上几个有头有脸的朋友,一起做个见证。”
花羽良注意到,汪戏之和老干爹原本怒目相对,杀气腾腾,可是自从倩儿姑娘她们进来以后,两个人却都变得和颜悦色,脸上似乎都浮着一片红润色彩。
这两个老色鬼!
“我们怡红院是老干爹酱料的老主顾,自然不希望老干爹的生意被外人干扰……”倩儿柔声轻语地说。
这里的“外人”指的自然就是汪戏之了,别看盖帮威名赫赫,可俗语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场纠纷胜负难料。花羽良这么想。
汪戏之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们盖帮已经买下了镇北八百亩地皮,准备大‘盖’一场。可是老干爹的小吃店就是不肯挪窝,拆迁补偿的提议也都被他回绝,害得我们到现在都不能开工!”
原来老干爹是个“钉子户”!花羽良对“钉子户”这个概念十分敏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小灰楼。
老干爹说道:“小吃店搬不搬是我的事,就算你买下周围八千亩地皮与我何干?汪戏之,你用老鼠咬毁了我的店铺,这笔账今天要跟你好好算算!”
“要不是你的干儿子们打伤了我派去的人,我会放老鼠过去么?”汪戏之毫不相让。
两人火气越来越大,就要动手。倩儿看似不经意地打开了手中折扇,先朝汪戏之扇了扇,又朝老干爹扇了扇。香气四溢,二人的火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竟然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神色!
香气有猫腻!花羽良这时才注意到,不仅汪戏之和老干爹神色异常,就连大多数前来作见证的人看起来也都有些不对劲儿。好在苏胜男、邦德他们没事。李寻乐呢?他总是显得气定神闲。
看破天命的人果然不一样!
倩儿姑娘微笑着劝道:“两位消消气。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请二位看在倩儿的薄面,化干戈为玉帛。为表心意,怡红院会把装修扩建和开设分院的活儿全部交给盖帮来做。”
汪戏之原本是奉命来沙镇开展业务,其实也不想跟当地帮派产生冲突。他把副帮主的打鼠棒弄断已经是大罪一件,如果再节外生枝回去也不好交代。不知怎地,在倩儿姑娘面前,他就像丢了魂儿一般,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言听计从。
汪戏之一脸红润地说:“既然倩儿姑娘亲自出面——”
话音未落,怡红院楼顶突然传来几个人的惨叫之声,紧接着四五个人从楼顶跌落下来,硬生生地摔在了街面上。
“啊——”“扑!”
“啊——”“扑!”
惨呼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被从楼顶扔到街上。
牡丹厅里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好几个人都不知不觉地抽出了兵刃。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梁柱断裂,木屑横飞,一个大汉撞碎屋顶,像陨石一般砸落下来。汪戏之、倩儿姑娘和老干爹见那大汉的身子向自己砸来,赶紧后撤让开。
那大汉“扑嚓”一声落在地上,把牡丹厅中央的地板都踩碎了好几块,抬手指着汪戏之骂道:“他妈的,汪戏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中了别人埋伏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来得及时,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那大汉方脸杏眼,浑身横练的肌肉,胳膊比大腿还粗,让人见了就忌惮三分。他指着汪戏之鼻子骂,后者却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雷副帮主?属下不知副帮主驾到——”汪戏之被吓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原本对雷副帮主没那么畏惧,全都是他弄断打鼠棒之后自己心虚使然。
那大汉竟是盖帮的雷副帮主?在场众人被盖帮副帮主的威名震慑,一时都不知所措。倩儿姑娘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