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族长给我说这些没用,我只认结果,一个郑家都压制不住,还奢谈什么掌控整个隆昌?什么时候港口内的帝国商船都不见了,再来跟我谈后续资金的事吧”亚伦格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身,满是皱皮的眼睛闪烁过一道轻蔑
所谓隆昌乌家,也不过如此,
在中比亚待了十几年,他太清楚中比亚人好面子的本性了,隆昌乌家,背后是朝堂二品的重臣,手握隆昌港一半以上的贸易,如果全力站在亚丁一边,让隆昌港不接受帝国商船的停靠并不是一句虚言,但前提是,整个隆昌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乌家,
毕竟断了帝国商船的利益,必然会影响到隆昌的其他商人,而从中得到好处的,只有亚丁人和乌家,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乌家拿出雷霆手段来,看见亚伦格要走,乌元果然是急了“如果亚伦格大长老不放心,那我现在就让大长老知道,我乌家要压下郑家,只是一句话的事”
乌元知道亚丁人因为帝国抢夺了他们在南方海霸主的位置,所以要彻底封死帝国商船队南下的道路,这种国家间的商战,对于乌家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海这么大,是亚丁人赢了还是帝国人赢了,管他乌家什么事,能够拿到真金白银才是正途,
为了向亚丁人证明乌家在隆昌港的统治地位,一个月前,乌家勾结隆昌府,强行要求郑家出钱高价买粮填补空缺,如此明目张胆,就是想要看一看,谁敢站出来为郑家出头,结果让乌元感到满意,整个隆昌无人敢站出来,如果郑家选择隐忍,那么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乌家也不会对郑家赶尽杀绝,顶多就是将其压榨干净后,驱赶出隆昌港
听到郑直逃走的消息,乌元还在这里向亚丁人拍着胸口的保证,就等着亚丁人的钱落入自己的口袋,都已经听到叮当的声音了,没想到,已经逃走的郑直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坐着帝国商船回来了的,这不是当着亚丁人的面打他乌元的脸是什么,这走的可不是人,而是一大笔的钱啊,亚丁人答应资助他十万,而且其后每年五万,就算是乌家这样首屈一指的大门阀,在港口方面每年的各种所得,加起来也就是两三万而已,排除掉开销后,所剩下的并不算多,
如此巨大利益在面前,如何会不动心!
“那我就在给乌元族长一次机会吧,一天之内,如果乌家平息不了这件事,那么我们就不用谈了”亚伦格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垄断港口,这种事如果是以前亚丁商人占据统治地位时期,只需要一句话,就足以让六座中比亚商业港口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不是帝国海军在中比亚南部海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亚丁在中比亚方面的商业垄断依然还在持续,而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乌家还需要诱之以利
但是只要能够垄断中比亚港口也就值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中比亚南部最为混乱的时候,帝国南下的消息,已经入狂风一般让中比亚南部陷入人心惶惶,各种物质价格暴涨,粮价更是已经是天价,而因为现在正是五月的季节,粮食尚未成熟,而帝国方面与中比亚是战争状态,中比亚方面唯一能够买到粮食的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从港口购买,
如果亚丁商人能够将港口完全垄断,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
而且亚格伦大长老这样的亚丁豪商,也早就接到了来自亚丁本家的命令,要求各家族在中比亚的亚丁商人,竭尽全力垄断中比亚的南方市场,“用商人的力量来操纵中比亚”这就是亚丁方面制定的计划,控制港口,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为此,亚丁方面也算是下了血本,
“立即去给我将郑直抓到这里来!”乌元大声将家里的管家喊过来,很快管家就带着十几个护卫离开乌家直扑郑家,郑家在隆昌港也就是一般,管家自信要抓一个郑直,十几个护卫已经是很高看了,护卫们一个个手里提着木棒,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见是乌家的人,街道上的人纷纷散开,
“看来是去抓郑直的啊!”
”可不是吗,郑直也是傻,都已经跑了怎么还回来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街道上舆论纷纷,其中一名中比亚青年看见乌家的管家带着护卫朝着郑家而去,慌不择路,翻滚几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已是满身泥泞。
“回来做什么,回来做什么啊!”
这名青年脸色惨白连忙拐进一个巷子,他叫冯阅,算起来是郑直的小舅子,冯家是隆昌港的一个小家族,与郑家算是姻亲,这次乌家打压郑家,郑直带着儿子郑龙去了北面,郑直的老婆就躲回了冯家,听到外面传说郑直回来了,冯阅才连忙跑出来,想要去郑家看一看,,没想到半路上就看见了乌家的管家和护卫,
“你说什么,郑直回来了?”在另外一个大别院内,一种白脸的中比亚商人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脸色阴晴不定,在他的前面,还有一名气喘吁吁的身材肥胖的胖子,手不断擦着汗水,看向白脸的中比亚商人,颤声说道”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这次要闹大了啊,郑直回来了,乌家必然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怎么办?我们到底是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