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手列队!”随着嘹亮的喊声,河沿上面的猎鹰军弩手如潮水般退去,手执盾牌的重枪部队从后面有序的进入战场,
“快,我们冲上河岸了!”一名高卢士兵半只脚踩上了河沿,兴奋地喊道。对方的抵抗比预想的低,但是前面密集的长枪,让他的喊声嘎然而至,这些身穿重甲的重枪手就像一群在冷雨中出现的狼群,
南方军重枪手都是经过战争的老兵,看着爬上河沿的高卢人,并没有一开始就压上去,而是老练整列的的躲在厚重的盾牌后面,用手中锋锐的长枪竖起足以摧毁敌人的巨大枪阵,密集队列就像一堵钢铁之墙。
士兵目光中激发的是一种蔑视一切的凶性,作为近战兵种,长枪兵的战损往往都是各兵种最大的,两军交错,只有勇敢者才能活下来,长枪手打量着一个个爬上岸的高卢人,目光冰冷就像在看待死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克服心中带来的恐惧,让自己在惨烈的对刺杀交锋中活下来。如果在遇上暴雨风雷之类的天气,他们身体内的那股血腥就会完全被激发出来,
“前进!”
“前进”双方同时发出呐喊,长枪手脚步整齐向前。冰冷的目光透着嗜血的疯狂,一名高卢士兵刚爬上河沿就被重枪军一枪刺穿了脑袋,黄白之物溅了后面的同伴一脸,无数的黑色铠甲构成洪流。“啪啪”一万长枪手组成的合围,重重撞上正向着河滩疯跑的高卢人,恍如一柄猛然砸进面粉堆里的铁锤,无数的血雨伴随着残肢飞上半空,腥风血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袭来,刚刚爬上岸的百名高卢士兵被完全碾碎。
重枪手的步伐没有停,而是继续向前,踏入河水中,
”顶上去!“
”杀“
两军竟然在河道中间厮杀起来,刀光剑影,相互厮杀的双方在齐腰身的水中中翻滚,长枪带起一串串鲜红的人血,顺着河道流淌而下,河面上都是红色,在照亮的火把下,显得如此诡异。
“公爵大人,好凶猛的高卢人!”在中游河道的一段,一名德尼亚护卫骑士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在他的旁边,德尼亚公爵奋力从一名高卢士兵的尸体上拔出长剑,高卢士兵的鲜血飚射出来溅射了他一脸,
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德尼亚公爵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在对面的河岸,高卢士兵就像杀不完一样,举着武器争先恐后地扑通、扑通地跳入了淹到腰部的血水中,人潮汹涌,从上空看下去仿佛将整个河面都布满了,随着河沿的一阵箭雨落下,飞溅出无数的猩红液体,
在他此刻的眼中,在河流中段杀成一团,无论是猎鹰军还是高卢军,他们都是一头头凶兽,就是用牙齿咬。用脚踩,他们也会在临死前发挥出让人难以置信的战力,自己引以为傲的德尼亚重步兵,虽然拥有兵力优势,但竟然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被冲垮了两次,这是一个让德尼亚公爵很沮丧的发现,有些东西可以靠装备弥补,而有一些却需要真正实战的积累,,
德尼亚公爵以铁血手腕治国,但一直都被老对手偌森德所牵制,真正遭遇如此惨烈的会战还是第一次,他知道对方猛攻的区域其实是猎鹰军的防线,而自己仅仅只是被很幸运的扫到了一下,
但就算如此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德尼亚公爵的军队,也在短短半个多小内付出了上千人的损失才把高卢人赶下河去,而猎鹰军却可以气势如虹的与高卢军队打的旗鼓相当,甚至还隐隐占有上风
足以说明德尼亚军队与猎鹰军队之间的差距之大,而那些小势力国家就不用说了,几乎就是一触既溃,就连敦刻尔公爵的军队也被这些溃军冲垮了,如果不是猎鹰军适时的补上,河沿防线就像出现第一个出口
大军激战在前,一匹匹报告战报的快马,也飞驰进猎鹰主营,
此时,猎鹰军主营却是少有的宁静,只有河沿方向传来万弩齐发的声音,从主营的方向看去,无数的金属白线划过50米宽的河面,带起一片死亡的血光,高卢正规军稳步踏入河水,不断有人中箭,尸体被河水卷走,形似并不危急但也不乐观
6月5日凌晨四点
在索那河中段拼杀的血流成河一个小时后,十万高卢军队分成四个梯队,出现在下游浅滩。随着一声强攻的命令下达,如同山崩般的十万高卢军队分别冲向下游只没及腰部的河水中,
五里长的河面,完全被人拥堵,以万计的步兵集群在水流中蠕动向前
“放!”负责防御的雅格林斯一声令下,河沿上的4万猎鹰守军响起了死亡的鸣奏,无数的巨石和暴雨般的箭矢带着划破空气的凄厉呼啸飞出,同时,布置在河沿前端的两翼的弩弓方阵也开始向天漫射,从天而降的箭矢叮叮当当打在高卢士兵身上、一瞬间。河面上惨叫声无数,最前列的高卢军队被强劲的弩箭穿过,随着一团团的血花,尸体纷纷从水中浮起来,
后方的士兵跳过他们继续前进,狂呼而前,
“第一阵,撤!”高卢士兵冲入三十米线,一线的弓弩手飞速地向后跑。以躲避高卢射手的反击
“第二阵,放”
随着命令,在猎鹰军列阵整齐的摆开的上百门重型弩车,弓弦已经被拉开了一个半月形。弓弦在紧绷的“咯吱咯吱”做响,只听得一声“放“字,弩弓带着剧烈的呼啸,同时向对面射出。“飕飕飕飕”的凄厉风声不断,黑暗中又传来一阵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