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两个黑衣人急得大叫了一声。
“妇人之仁!”那灰衣人喝了一声,伸手一扬,立即有两个灰衣人闪了出来挡住了黑衣人。
刺啦一声,容华能清楚地听到剑入肉的声音。
谢葵痛得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哇的吐了一口血,手放开了脖颈的鞭子,垂了下去握住了剑,抬头看向那灰衣人咧着嘴的血笑了起来,“谢谢先生相助。”
那灰衣人笑了起来,“夫人走好。”
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手同时用力。
容华往后一退,刺的一声,剑直接穿过了谢葵的身体突了出来,若她没有推开,那剑就会直接穿过谢葵刺到她的身上,她和谢葵会成了一串糖葫芦。
灰衣人抽出了剑。
谢葵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灰衣人阴阴地笑着剑直指容华。
容华笑了下,往后一退,身子陡然腾空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谢葵大笑着被鞭子卷着往下掉。
容华手稍微一用力,把鞭子收了回来,然后腰肢一紧,被绳子卷着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容华仰头看着周珩一笑。
谢葵睁着眼睛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一手抱着容华,一手抓着绳子靠在悬崖壁上的周珩,不仅仅是只有周珩一个人,那悬崖壁上还有不少攥着绳子的人!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周珩难道还能飞天入地不成?这悬崖陡峭,非常险峻,根本就没有办法攀爬,所有他们在选了这个地方,可是周珩他们怎么做到的?
谢葵疯狂地大叫了起来,“不,不,不可能!燕容华,我要杀了你!”
下意识的,往那悬崖壁上的人伸出了手。
若是能活着,谁想死?
更何况,燕容华还没死,那她所有的努力和筹谋不都付诸东流?而且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周珩等人自然不会伸手拉她。
谢葵瞪着容华和周珩,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传来的只有她凄厉和不甘心的叫声。
“你有没有伤到哪?”周珩看都没有看谢葵的掉下去的崖底,搂住容华,低头关切问道。
这悬崖峭壁对他和铁云骑的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那些年在沧州的时候,他们爬过比这更险峻和陡峭的山崖。
“没有。”容华摇头,环着他的腰,“这个局,不止是白家,他们后面还有人,上面有两波人,一拨人是白家的,另一波人不知道是谁的人。”
周珩颔首,朝林夏递了一个眼色。
山下自不仅仅是醉彤和流苏,车夫三人,自然是还埋伏了不少人的,容华上山后,他们就会悄悄上山把潜上山。
容华已经安全了,就更不用顾忌那么了。
林夏点头,把信号弹弹入了天空。
然后林夏一个手势,众人借着绳子几个纵身就爬了上去。
容华却是扭头看向莲花庵,“不知道辰儿和澈儿两人如何了,希望义兄能及时赶到救他们。”
周珩看了眼着火的莲花庵,说道,“会没事的,有傅久蔺在,还有映姑姑在呢。”
容华颔首。
周珩揽住她脚在崖壁上一借力,如鹰一般冲了上去。
“那穿黑色的人是白家的人!”脚落了地,看着已经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容华说道。
周珩目光扫了一眼,喝道,“穿灰衣的留两个活口!”其余的人当然是全部杀了!
……
莲花庵那边乱成了一团。
着火的是庵里后面用来招呼香客的院子,那一栋栋小院子都是左右相连的,这刚入冬,连着都是好天气,这天干物燥,一着火就成了燎原之势。
主持师太急得不行,好在也是见过世面的,忙是吩咐了庵里的尼姑们去扑火。
这尼姑们都是弱质女流,哪能见着那熊熊的大火都吓得不行。
因为天气好,庵里香客也不少,整个庵里是尖叫声冲天。
主持师太急得团团转。
映姑姑和春天也是带着下人只摸了一大半的地方。
“姑姑,怎么办?”春天跺着脚说道。
映姑姑皱着眉头说道,“久公子应该已经到了的。”话刚落,就看到傅久蔺率着众人走了过来。
映姑姑和春天几个都松了一口气。
傅久蔺手一扬,将士们便是提水的提水,传水的传水,训练有素地心动了起来。
傅久蔺看向师太说道,“正好在下面庄子里办差事,见庵里浓烟滚滚就是带了人上来了……师太,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你先把人请出去,然后各自点一点,看有少人没……”
主持师太看傅久蔺如是见了救命的菩萨,忙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有劳大人大人。”
“师太言重了。”傅久蔺回了一礼。
主持师太感激地颔首,然后忙转身吩咐了人安慰一众香客并请她们点人,然后请她们去前面安全的地方。
有了傅久蔺带来的人,那尼姑们大都自发留了下来,提水没有力气,火边不敢去,可在中间递递水还是可以的。
傅久蔺扭头看向映姑姑。
映姑姑轻轻摇了摇头。
香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的,傅久蔺面色凝重地看向主持师太问道,“师太,所有的香客都已经出来了没?”
主持师太扭头看向负责的尼姑。
那尼姑说道,“有个夫人的丫头不见了,还有个小姐的婆子没见人,有个姑娘和丫头婆子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