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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头见流苏把人拎了出去,两人抱成一团簌簌发抖了好半响这才稳下了心神来,扭头一见床上一丝未着的宁馨,两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连滚带爬一人爬到门口把门给闩好了,一人爬到了床边,上了床拿了被子盖住了宁馨,一边低声叫道,“小姐,小姐,醒一醒。”
“小姐,醒一醒。”那闩门的人返了回来,低声道,“小姐会不会已经……”被人给破了身?
两人骇然对视了一眼,忙是掀了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她没有被人侮辱的痕迹,两人心里都大松了一口气。
“小姐醒一醒,没事了,没事了。”一个搂着着宁馨,一人拿了帕子就着旁边盆里的冷水打湿了,敷在了宁馨的脸上,“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脸上陡然一凉,宁馨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愣愣地在两个丫头满脸泪水和着急的脸上顿了顿,耳边传来的是隔壁厢房污秽的声音,宁馨一下就想了下来,拥着被子就往角落里躲,“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小姐,是奴婢,是奴婢,奴婢是秀玉,还有秀英。”性格稳重的秀玉忙柔声说道。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已经被赶走了。”秀英也忙说道。
被子下的身子不着一寸衣服,光溜溜的,宁馨眼前便闪过晕倒前的一幕来,情绪更为激动,紧紧地抱着被子簌簌发抖,目光警惕地看着秀英与秀玉,摇着头说道,“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听得隔壁的声音,捂着耳朵尖声叫了起来。
秀玉与秀英温柔相劝了一番,秀玉对秀英说道,“不行,这件事得尽快禀告夫人。”想了下,对秀英说道,“你立即下山去,让侍卫立即送信回去,让夫人尽快赶过来,我在这里看着着小姐,你脚步快点。”
出了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她们两个丫头能掌控的,而且也不能瞒着夫人,刚才的那些人是三皇子带来的,这这边闹成这样,庵里居然也没有派个人问个究竟。
秀英点了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点了屋里的一个灯笼,然后提了灯笼就立即出门。
一路疾奔,叫醒了守门的尼姑,立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跑。
宁氏也还没睡,留着角灯,在床上打坐着眯着眼睛嘴里念着佛经。
听得黑夜里传来的女人尖锐的叫声,她脸上便带了一团笑。
张妈妈劝说道,“夫人,夜深了,您休息吧。”
宁氏睁开了眼睛,道,“嗯,霏儿那边没有派人过来,那便等明日早上再说吧。”到底皇上也年纪大了,这大晚上的爬上越墙也要消耗不少体力,再加上多年来的夙愿这一得逞,只怕是忍不住多折腾几次,这一折腾啊累了肯定就会直接歇下了,他是东陵的天子,想歇在哪就歇在哪,谁敢说三道四?
于此一想,宁氏就躺了下去,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褪过。
“王妃,宁姑娘已经救下了。”流苏站在门口低声回道。
“嗯,知道了,你和醉彤也去歇会吧。”容华说道,吁了一口气,往周珩的胸前蹭了蹭。
“先眯会,很快就要天亮了。”周珩说道。
“嗯。”容华低喃了一声,困意上来。
……
山下在一所庄子的屋里,李昶眉开眼笑地喝着小酒,时不时还手指敲着桌子,哼上一两句小调。
见夜深了,人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他便起身想去躺会,起身刚走到床边,正要准备和衣躺下去,便听得外面的急促的脚步声。
李昶顿住了动作,带着微微的醉意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殿下,陛下回来了。”外面回答的声音带了些惶恐。
喝了酒的李昶却没有听出来,听得亁丰帝回来了,便笑了起来刚转过了身,门就被人狠狠一脚踢开了。
“父……皇!”李昶一见人背上鼻青脸肿快要认不出来的亁丰帝,瞪大了眼睛酒一下就醒了,“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如扶亁丰帝,“父皇,您这是怎么了?”脸都肿成了这样了,定不是床帏玩得太刺激了,这完全是被人暴打的啊。
庵里出了什么事?李昶心里戚戚想道。
“孽障!”亁丰帝从暗龙卫的背上下来,便一脚朝李昶踢了过去。
这一脚直接踢在了李昶的膝盖上,李昶痛得嘶了一声,也不敢呼痛扑通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该死,是儿臣没有安排好,儿臣罪该万死。”这一下,李昶已经明白了过来,父皇没有得手,反而让人给伤了!、
这可是他的失责,这一切都是他部署和安排好的啊。
可父皇身边带的是暗龙卫,可以一敌百的人,他带了十个上去,燕容华身边的两个丫头,还不是随便撂倒了?
说着就抬眸看了一眼,进屋的暗龙卫只有五个,身上都多少带了些彩,这还有五个呢?
是在外面吗?下意识,李昶就往门外瞟了一眼,见没有人,心里更是惊骇,谁能在暗龙卫的眼皮子底下把父皇打成了这样?忙收回了目光问道,“父皇,是不是庵里出了什么事?”
“畜生,你还敢问朕,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敢问朕?”亁丰帝双目欲裂一般地盯着李昶,余光扫到了李昶搁在一旁的剑,忍着身上的剧痛,腾地就站了起来,两步走了过去,提了剑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今日朕就杀了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