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彦童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大方笑道:“不敢当。乔兄气度不凡,光明磊落,能引为知交是在下之幸!”
他没有丝毫怀疑,很爽快地表示愿意和乔玦做朋友,不知心里到底是怎么的。
乔玦又惊又喜:“林兄果然有豪杰之风范,在下没有看错人。你我萍水相逢而结下友谊,此乃天意,若非此地无酒,当浮一大白!”
林彦童笑道:“好说好说,来日方长,等回到修仙界咱们再一醉方休!”
要说修士的乾坤袋,那么大的空间什么东西装不下啊,但刚好两人平素都不爱饮酒,所以谁都没有备上一壶两壶的来应对不时之需。
乔玦此时再看林彦童,感觉比之前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时顺眼多了。再联想到林彦童说的那番话,他觉得天衍宗的修士还是有好人的,至少眼前这个家伙并没有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圣门推翻,反而颇有几分“忧国忧民”的情怀。
“林兄,我见你走来之时愁眉不展,可是为了这些日子有关天衍宗弟子不幸的那个传闻?”思忖一下,乔玦问道。
林彦童听他这么问,叹了一口气,眉头微锁:“看来此事确实是真的了。不瞒乔兄说,在下正是为了这件事。进入小千世界时日尚短,我天衍宗修士就已经折损泰半,我心中实在……”
乔玦安慰他道:“林兄不必如此,万请节哀。小千世界妖兽出没危险重重,各门派弟子都有损伤,若我们一味沉浸在亡者的悲痛中,自身恐怕也难逃厄运。远的不说,方才林兄一个人失魂落魄从那边过来,就极其危险。”
这是大实话。林彦童是筑基后期,差一小步就成了圆满顶峰。而乔玦经过没日没夜的修炼,修为也早已到达筑基后期,离圆满的距离就比林彦童远那么一点点儿。在林彦童不防备的情况下,乔玦若想偷袭他,林彦童肯定得吃亏。
林彦童也是这么想的,幸亏碰上的是厚道的乔玦。若换成别人或者附近突然蹿出来一只厉害妖兽,可能他此时已经去陪前几日陨落的那批师兄弟了。
“乔兄指点的是,我记住了。”林彦童对乔玦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谢意和敬意,觉得这个青冥派弟子真不错。
乔玦摆摆手,笑道:“不敢当,林兄何须这般客气。方才我听闻你提到圣门,难道此事还与圣门有关?”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林彦童,但该套的话还是得套,再说你问了人家也未必会告诉你呢。
林彦童道:“我是在羡慕圣门的气运,好像不管是什么事情,当年的云迟山之变也好,今日的小千世界之行也罢,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损伤,当真令人啧啧称奇。乔兄,你觉得呢?”
乔玦想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声音低了几分,道:“林兄是说,这些事情其实都跟圣门有关?”
林彦童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想不通这一点。”
乔玦看了他一眼,很有同感地说道:“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这么想,林兄也察觉到圣门不对劲了。一次是好运,次次这般就有些说不通了,可圣门势大,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谁也不能说什么。否则,这修仙界恐怕再无宁日了。”
他的话语中,微微带着些惆怅和某些担忧。
林彦童颇感意外,咳了一声后笑道:“乔兄似乎有心事。你们青冥派与圣门关系一向不错,即便圣门一家独大,青冥派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乔玦摇摇头道:“这话林兄信吗?所谓关系不错,不过是指某日真要打起来的时候会多说两句虚情假意的话罢了!如今整个修仙界,面对圣门,也就天衍宗能与之抗衡了,青冥派虽名列十大门派,自身的斤两还是清楚的。”
林彦童一怔,马上明白乔玦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若真有翻脸的那天,圣门绝对不可能会对青冥派手软。事实上,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一点儿也不低。至于青冥派的实力,乔玦说的也不算夸张,没看天衍宗都接不住圣门的大招吗?
“对了,方才我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乔兄说你也想加入圣门,却又是何意?”林彦童问。
乔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日与林兄一见如故,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跟林兄忧心门派之争不同,我只是仰慕圣门的一位女修士……”
反正他不打算告诉林彦童具体是谁,想知道的话,圣门那么多女弟子,让他自己一个个猜去吧。
林彦童恍然大悟,会心一笑,道:“原来是佳人令乔兄心向往之……乔兄一片拳拳之心必能感动圣门前辈,日后贤伉俪的故事还能编成一段佳话流传呢。”
分享了这个八卦秘密,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林彦童本来也无花花肠子深深城府,一番话下来觉得乔玦此人确实可相交,说话间便没有方才那般谨慎小心了。天衍宗和青冥派本也无仇无恨,又基于同对圣门的愤慨和不满,心防一旦打开,他真的把乔玦当朋友看待了。
乔玦只恨此时无酒,否则的话两人边饮边聊,套话也更容易些。他一方面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圣门身上引,一方面从林彦童所说的只言片语中自行推断一些消息。
说了半天,乔玦隐约觉得一提到前几日天衍宗的伤亡,林彦童就明显对圣门态度十分不友善,即便他隐藏的再好,那种愤怒仍是若有似无的流露出来一些痕迹。
“听林兄的意思,莫非此事与圣门有关?我也觉得奇怪呢,天衍宗逢此大难,怎么偏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