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队首次参加国际赛,第一天成绩可以用惨败来形容。

最后一局的实力,让土匪队名次下滑至十六名,说是倒数也不为过。

但赛程安排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准备时间,休息一晚,明天就是第二轮比赛。

此次国际赛共进行三天,一天五场,中间并未间隔,如此连续,高强度的比赛,也就意味着,所有队伍要打的是一场持久战。

国际赛,是土匪队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比赛。

队里的人气氛明显不对,就连话最多的简杨从比赛结束后,也没蹦出一个字,集体的沉默也从侧面证实了一点。

所有人心中不禁浮现这样一个疑惑:是不是他们的实力,真的不行?

回到后台,等待他们的宁斐钦只是拍了拍曲阜的肩,并未说什么,曲阜握住肩上的手,牵着就没松开,说了句:“走吧。”

两人已经形成了默契,一牵上便自然而然回握,十指相扣的温暖,真切掌握的充实,心下无比安定。

回来后,将近暮时,大伙表现如常,晚上继续训练,可状态明显下滑,打了两局,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没点准备。

“你们在怕什么?”曲阜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国际赛成绩不理想,这个结果相信他们都曾设想,可当现实中真正发生时,带给人的冲击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即将面对失败却无能为力的感受。

“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行啊。”阮希有些自嘲地笑笑。

曾经没心没肺只会一个劲猛冲的傻逼,也有了自己的惆怅。

曲阜一语道出真相:“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咱们组队不过几个月,要是真能干掉那些精心筹备了一两年的队伍,真以为自己开了挂呢?”

年轻人,满脑子净是幻想。

不过,还真他妈难受。

阮希被骂后没有反驳,蹲在椅子上盯着屏幕发呆思考人生去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谁都不好受。

祝盟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没点。

训练室禁烟,这是曲阜定下的规定,一是为了保护像宁斐钦、阮希这样青少年的健康,避免吸二手烟,二是他自己在戒烟,闻着这味难受。

祝盟想起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来到土匪队的时候。

向来只砸钱不说话的宁斐钦主动找他,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带领我们队走向胜利。

胜利?输得一败涂地。

他对不起卫总对他的信任。

就在他们的训练陷入僵局时,有一个人拎着满满两袋东西进来。

温润的眉眼,因打理不善翘了两撮的卷毛,就像闯入一间没有空调房里的碎碎冰,在夏日里带来唯一的清凉,冲刷去积压在胸口郁结。

“给你们带了点吃的。”宁斐钦把东西放到桌上。

比赛结束后,土匪队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进了训练室,宁斐钦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袋东西过来。

众人一拥而上瓜分零食,在瞧见食物的那刻,腹中的饥饿开始得到重视,宁斐钦和他们聊起今天的比赛,聊着聊着,宁斐钦突然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们拿第一了?”

“这可是国际赛,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简杨笑道:“你们夫夫两,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曲阜和宁斐钦对看一眼,而后又转移目光,宁斐钦把薯片包装袋握紧口,同他们认真说道:“这次就当练练手,咱们明年可以再来的呀。”

夏季赛报名费不过一百万,这点钱,宁斐钦还出得起。

“我是战队经理,都听我的。”

曲阜是第一个不给面子笑出来的人,原因无他,宁斐钦这幅为了安慰他们,装出的凶悍模样,太可爱了。

要不是顾及着电灯泡在场,真想抱在怀里。

第一是所有人都渴望的成绩,可宁斐钦那样说为了什么,他们都清楚。

土匪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上宁斐钦这样的老板。

让他们有了肆无忌惮去闯的资本。

解决完晚餐,土匪队又重新投入训练,一改先前的消极,而是认认真真地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打四排。

官方提供的训练室只安排了两队的位置,宁斐钦没多余的电脑打游戏,就搬了个椅子坐在曲阜身边,安安静静看他们四排。

这局结束的效率十分地快,最后一个圈四打二,土匪队直接冲上去攻房,结束战斗。

曲阜十三杀吃鸡,停留在最终界面,他转头时宁斐钦正看着他笑,眼睛亮亮的,脸颊微微陷下去的酒窝看着就软,曲阜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般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亲在酒窝上。

果然很软。

不小心看到这幕的祝盟悄悄把头转开,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实则心里破口大骂:m!

战队老板和队长搞在一起,就坐在他身旁秀恩爱,他能有意见吗?

不能!

三局的效率吃鸡,让土匪队找回了一点信心,简杨更是不怕死地立下豪言道:“谁说不行的,万一真的能拿第一呢?”

“对啊,万一呢?”不知是谁发自内心附和了声。

无论面临何种境地,他们都不会放弃,那么谁都说不准,这次国际赛,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他们只要尽力了,问心无愧做到最好,胜利怎么就没可能属于土匪队了?

按理说,每个队伍,都有二十分之一的几率。

现在只是第一天。


状态提示:112、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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