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钱的话,是时候回去敲打一下老老秦了——姚阿姨想,这人都怎么教的儿子啊,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是杠精抠比,这家门还怎么让人进喔。
……
“师兄,”许星洲甜甜地道:“我现在在外面买东西。”
电话里,阿姨儿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怎么了?没带卡?还是买得太多回不来了?”
许星洲说:“带啦!我就是和你说一声……”
她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说一声,师兄暑假给我的那张卡,我之前从来没用过,里面应该还有一万五吧?”
“……”
一万五。
那一瞬间,电话那头安静了。
连姚阿姨都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星洲甜甜地对话筒道:“嗯!有就好啦!师兄这个卡我刷一下呦!”
接着,许星洲挂了电话。
然后,她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姚阿姨非常熟悉的卡,礼貌地递给了店员。
……
许星洲回家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冬天天黑得早,姚阿姨和许星洲在外面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韩餐,又开车把她送到楼下。许星洲推家门门而入的时候,秦渡正在沙发上坐着,盯着电脑屏幕沉思。
许星洲笑道:“师兄,我回来啦。”
然后许星洲蹬掉鞋子,她脚也冻得冰凉,手也像冰块儿,她把大衣一甩,忙迭迭跑到沙发上,钻进了师兄怀里。
她身上太凉了,秦渡被刺得一个激灵。
外面的确是湿冷——许星洲耳尖发梢都冰凉如雪,像个小冰棍。秦渡摸着都心疼,就把许星洲小爪子拽到自己的肚子上,暖着。
许星洲讨好地说:“师兄腹肌真的好摸诶。”
然后还故意摁着,揉了揉。
女孩子十指纤纤,生得像水嫩嫩的小葱段,这一摸简直他妈的要了秦师兄的命。秦渡简直受不了,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沙哑地问:“……那个卡你没用过?”
许星洲确实没刷过那张卡。
秦渡那张银行卡在许星洲的包里打了一个多学期的滚——许星洲连钱包都没有,钱啊手机啊都是乱放的,那张卡与薄荷糖和中性笔厮混了一个学期,饱受虐待,卡边都被毛起来了。
许星洲认真地道:“没有用过。”
“那他妈是我入的股……”秦渡被摸得声音沙哑:
“你居然连里头有多少钱都没看过?我真的……你……你别摸了。”
许星洲笑着问:“钱很多吗?”
虽然问归问,可她似乎根本不在意答案,又甜甜地凑过去亲他。
客厅里昏暗温暖,秦渡被女孩子亲得起了反应,接着就感受到她的手钻进了自己的内裤,那软软的手指凉凉地、带着外面的寒气。
秦渡倒抽一口冷气。
“许星洲——”他声音都哑了:“你他妈干什么呢?”
许星洲感慨道:“真的,我一摸就有反应诶……”
秦渡眼珠都红了。
许星洲居然还浑然不觉,带着些探究的、占有的意味,捏着晃了晃。
“今天我有看到别人说——”她认真地道:“男人一天要起反应十几二十次,而且对自己喜欢的人,那个的次数就会更多。”
秦渡简直都要疯了:“许星洲你……”
女孩子只穿着宽松的针织毛衣,缩在秦渡怀里,细腰还被他一手扣着,盈盈一握,这姿态简直不能更勾人。
小混蛋同情道:“好可怜哦,师兄还要考试。”
……
秦渡二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他和他那群纨绔朋友在酒吧喝多了,聊起了婚姻和相伴来。
那场合没有女性朋友参与,只有几个他们找来的嫩模。而嫩模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人。
于是一帮大老爷们口无遮拦,荤段子漫天乱飞——有人说一定要找胸大的,有人说要找把自己当天供着的小媳妇,有人说相伴我不晓得,玩够了再说,我最近看上了一个主播……
同行的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混血。他说,我想找个看上我的人,而非我的钱的。
大家都笑他妈死,说他看多了偶像剧,疯球了。
你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身价就摆在这桌上,与你相伴随行,如此已经算你的性魅力的一部分,怎么能剥离开?
是啊,怎么能剥离开?
可是秦渡与他们对视的时候,都能意识到在座的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个人爱上‘自己’这个人,而非他们在账单上的签名代表的一切。
谁不想被爱呢。
秦渡朦朦胧胧地想起那天晚上的灯红酒绿时——
他的星洲,就在他身下发抖。
……
冬夜凛冽。
…………
“叫师兄,”在客厅的灯光中,秦渡温柔地地骗她:“叫师兄,师兄什么都给你买。”
女孩被逼到极致,就乱七八糟地喊他的名字,只喊秦渡两个字,被秦渡又捏住了下巴——她哭着说自己最喜欢他了,什么都不要。
…………
——什么都不要是吧。
可是师兄想把世界给你啊。
……
许星洲被他折腾得受不了,难以忍受地哭了好几次。秦师兄的花样多得可怕,许星洲到了后面几乎只会哭了。
后面秦渡随意搭了条浴巾,许星洲乖乖缩在他怀里,坐在沙发上陪他复习。
灯光昏暗,她手机上叮咚来了一条微信,许星洲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解了锁,发现是姚阿姨发来的微信公众号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