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也只有小幸有这样好的待遇被亲爱的人抱着。
门口他轻轻地把小幸放下,小幸靠着他怀里听着自己的妈在生气不由的叫了一声:“妈!”
幸美立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幻觉一样的竖着耳朵想要在听一遍。
“妈!”小幸又叫了一声,声音很虚弱。
幸美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女婿的陪同下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自禁的就激动的说不出话,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却是大步朝着女儿走去:“小幸,你醒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道吗?”
她捧着女儿有些小疤的脸,满眼的心疼,然后跟女儿拥抱着。
娄丽看着小幸醒过来不由的落泪,她不知道小幸受伤,但是她却知道他们出事前是小幸一直在给卓亮打电话:“你是怎么知道酒庄有炸药?”
娄丽的声音很轻,但是此刻病房门口的走廊里,这个空间里,却是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
连扶着她的周园园也吓的差点跌倒。
而她只是望着小幸:“你怎么知道酒庄里有炸药的?”
幸美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傅执也是听着那声音不自禁的皱着眉,这女人早知道酒庄里有炸药?
他只觉得她这次回来不像是那么单单的跟卓亮和好,他压根不相信她说的部分记忆被切除的事情。
虽然这世界上这样的病例是有一些,但是,他却并不觉得这个女人真实。
而她今天的这句话,无意暴露了她回来不是为了重归于好。
小幸不由的滞住:“你知道酒庄有炸药?”
她痛的笑出来,记起卓亮跟自己说对眼前这个女人多么的愧疚。
她不敢置信,这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女人:“你明知道酒庄里有炸药还故意说自己想去酒庄参观让他带你去?”
她不愿意相信这么残酷的现实。
她宁愿像是小醉同学曾经说的那样,就算是梦一场,在心里某个角落里一直压着他,便再也放不下别人,只想与他见面,哪怕是被他误会,哪怕他真的已经有了心上人。
原来,每个人的重逢,都是不一样的。
并不是每一个重逢,都是为了相爱。
“是,我明知道酒庄里有炸药,才故意引他到那里去。”
幸美气的要晕倒,这时候傅柔也从上面跑了下来,扶住幸美对眼前可恨的女人大声道:“你这么狠毒还有理了?你在这儿大吼大叫个什么劲?这里面最该死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吗?”
她想起卓亮是为了这个女人才逃婚,如果她爱卓亮也就罢了,可是她竟然想让卓亮死,这样的女人,傅柔也恨死了。
“是,我是该死,如果不是你们身边这个女人一直不停的打电话给卓亮,今天我本来就想跟他同归于尽。”
她大吼一声,抬手指着小幸的脸。
小幸也是浑身无力,两手扶着老公的手臂却是不愿意相信的冷笑一声,那毫无起色的身体有点不给力,她的唇瓣干的厉害,她却是又抬头看着那个指责自己的女人:“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却要我们整个卓家给你陪葬,你确实太狠毒了。”
那有气无力的,却是一字一句都清晰认真。
“我没有要你们整个卓家陪葬,我只想跟他一起死,我睡了五年,醒来后就努力的恢复,我也想重新开始生活,但是在我结婚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了生育能力,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都是因为你哥哥,他杀死了我跟他的孩子,杀死了我跟他的爱情,还不让我今后的生活舒坦,我恨他,我本来打算一辈子把那痛埋在心底,但是当我的婚礼不能如期举行,我只想回来跟他同归于尽。”
那一字一句的,更是心里早就藏了多年的话。
众人都吃惊的望着她。
周园园一点点的松开她,然后畏畏缩缩的往后退去,退到小幸那边。
这女人太可怕了。
“你们当时那么年轻,他纵然有错,也不全是他的错不是吗?本来男欢女爱就是你情我愿,你消失了十年,他一个人过了十年,他念了你十年,难道那一场错还无法弥补?”
小幸不愿意让自己的哥哥就这么受尽委屈,如果没人知道他的心思,那么她这个当妹妹的知道:“我早就梦到酒庄出事,我早就跟他说过我梦到他有危险,但是他明知如此还是带着你在年前去到酒庄,他是早就为你豁出命的,这样一个男人,你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你要恨也无可厚非,你不知道他这十年怎么过的也无可厚非,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他因为你抗婚,他明明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妻子从此安稳的一生,却因为你而一次次的拒婚,你说你打算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却让他打算一辈子都不娶——”
她突然转了头,把脸埋在老公的怀里,下巴竟然忍不住颤抖。
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尤其是娄丽面前哭出来,但是她真的替自己的哥哥委屈。
娄丽听到这些又何尝好过,那个男人,她醒来后便想他肯定结婚了,有亲爱的老婆,有叫他爸爸的小孩,她就想着他们肯定没戏了,何况过了这么多年。
她跟救她的人家的男孩谈了恋爱,五年,他们终于准备结婚了,但是却发现她没了生育能力,男友这才想起他们有时候不做措施,本来还以为医院会弄错,但是想到这些年的有惊无险,男友终是相信了,然后放弃了她。
她从男友家出来,对一对老夫妻道谢,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