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羊砣的判断,狸路虽有犹豫,却不敢妄动。
其实,整座酒居所,只是一片木头栅栏围成一座院子。很是雅静,也很诡异。
不远处站着一堆一堆的鬼蜮生物,看着沉静万年的院子,上面突然多了三个字:夜来香
而木色的院子,忽然刹那间变成了黑木色。
本来还想一探究竟的鬼蜮强者,忍不住向后退了退。破败的院子,自有了门牌匾,便崭新如上新色般。股股阴盛之力,慢慢向四下荡开来。
虽阴盛之力不强,可任谁也不敢贸然向前一步。
在院中有些无聊的闻香,看着围在门前不远处的众鬼蜮族群,脑子一转,便朝门走去。而站在一边的苏凉看到闻香要去生事,要拉住他,却拉了个空。
闻香摇摇头,却未回头,慢慢说道:
“迟早要打,不如现在,反正闲着无事做!”
“吱呀!”
闻香把酒居“夜来香”的黑门打开了,朝着门前不远处的鬼蜮群,微微一笑。
“在下姓闻,与友人在此开一店铺,名曰:夜来香。”
说完像是挑衅般,把手中折扇合着在手中转了转。
“各位久居鬼域,不知阎王殿!看到没有,夜来香,便是阎王殿在世间之接连所在。若是各位,有哪位想去黄泉路上走一遭,闻某,愿为代劳!”
闻香之言极其唬人,鬼域之中鬼蜮,本是受阎王殿管辖之域,却在万年中不闻不问。所有鬼蜮生物,最恐之事,怕便是被阎王殿之使者消魂罢。
鬼蜮生物,无真魂。消即便永远消无。
可,再仔细思极闻香言语,不禁令多数鬼蜮生物气得火冒三丈。送其去到黄泉,那不就是将其杀之么。可是,听闻对方是来自于阎王殿,心里却又恐及。而总有那些胆大的,不禁开口问闻香。
“你说你是阎王殿使者,便是了,我们哪能相信!”
“是吗?那我讲一条‘夜来香’此间的规矩与尔听来!”
“什么规矩?”
“与此间有缘者,便可得一心愿,我等便为之赴汤蹈火,应之得求!”
“天下间,哪有这等好事?”
“哼哼,是呀,所以若想得一愿,便付一代价!”
“要什么代价可以实现愿望?”
“当然是最重要的东西来换,比如说……”
“比比如什么?”
“比如说,你的命!”
闻香说完此话,便向那个奇怪猥琐的鬼蜮生物冲去,个子很矮,却躲在众群中。在闻香冲向立群时,站于边上的鬼蜮之物,纷纷为闻香让开了道。
却见一只,怪物。
这是闻香的第一印象,再仔细看,像只大耗子,尖嘴猴腮,却有一只长而有力的尾巴。跳跃力与爆发力很强,躲过的闻香的几次攻击。
“你是个什么东西,长得獐头鼠目!”
“呵呵,没见识的外来者,竟然不认识你鼠大爷!哎哟!”
闻香的扇子一下扫在了鼠族的腰处,打得他翻滚了出去。
鼠族之辈,看到自己竟吃了亏,生出逃跑的想法。他刚跑出一段,就被闻香追到,闻香伸出手正要抓他的尾巴。
“他尾尖有毒!”
闻香听到夜直的提醒,下意识把头向一边躲了下。将将躲过鼠族的尾尖偷袭,而鼠族却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前方的夜直。
“可恶的外来者,不得好死!”
猛然间,鼠族之半妖者,冲向了夜直。跟在他身后的闻香,不禁哑然。
而夜直轻易便躲开了鼠族的攻击,却惹得鼠族之者更加狂躁与恶狠狠。鼠族跳起来大叫一声,朝着夜直扑去。一来二去,鼠族也知自己不是对手。
虽生了怯意,却不敢大意,仍旧攻击。
而鼠族的过激反应,惹得旁边看热闹之鬼蜮之众,惊奇不已。
“鼠族这小子是怎么了,又不是仇人!”狸路不禁问向了对此地非常熟悉的羊砣。
“若说仇人也差不多是了!”
“嗯?”
“鼠族这一族,想占这个桃林很久了,只是惧于阴盛之力强悍,虽觊觎,不敢妄动!如今,见有人把心爱之地占了,你说他怎么了?”
“可鼠族,在鬼域已占了不少好地方,连你们羊族范围之地也要侵占?”
“这些年被这些鼠辈,占去的地方还少吗,何况,鼠族还是那位的走狗!”
能在鬼域之中做那位的走狗,便是眼线,鼠族生衍迅速,凡是看中的好地方,都想占去。除了有那位撑腰外,还是因为族群数目惊人。单对单,怕是没几个族群会怕这样的鼠辈。可,若是群对群,以及偷袭,对上这样的鼠辈令色总要吃些亏。
近几千年来,整个鬼域之中,若说最让各族群厌烦的,便是鼠族了。
果真与人类界一样,老鼠什么的,最是让人讨厌的。
与此同时,夜直也觉得烦了。不想与这只鼠辈再战下去,况且,他怀中有物要跑出来的似的。夜直轻轻摁住胸口,慢慢言道:
“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鼠辈而已!”
忽地夜直一转身,再向后翻转一圈,还不待鼠族转过身,夜直一脚便踩在了鼠辈的脊梁骨上面。
在场观热闹的所有者,不管是闻香、苏凉与莫尘,或进羊族群与其他族群。只听得,一句非常响亮的“咔嚓”之声,却见,鼠族之辈,当场被踩断脊梁而死。还未来得及呼喊一声,片刻死绝。
围观众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