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颐和刹那之间,面如白纸。“王上臣妾真的有些不舒服,臣妾先行回房”
“啊!”齐幽儿一声痛呼,捂着肚子抓着齐惊慕地手臂,痛道:“太子哥哥,幽儿肚子好痛!”
南霁云圈住姜颐和,关切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吃些什么不洁的东西了吗?”
齐惊慕一扫桌子上的东西,姜颐和似坐立不安,眼中闪着吃惊的神色。
终乱猴子似的sān_jí跳:“北齐太子,赶紧叫大夫啊,太子妃肚子痛,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齐惊慕当下抱起齐幽儿就走,齐幽儿坐着的石凳上,残留着一丝血迹。
不会这么巧合月事来了吧
终乱用着他那鼻子使劲的嗅了一下,大声道:“来人啊,以及太子妃出事了,找大夫找大夫赶紧的!”
终乱吼声之大,把墙头暗桩都震了下来
齐幽儿的侍女小婧临走时剜了我一眼,阴毒无比
南霁云悄然起身,敛去眼中的暴戾,“西凉王,北齐太子妃出了如此之事,咱们还是去看看,免得你这个东道主做得令人拿了把柄!”
终乱低头看了一眼绿柳,绿柳羞脸上仿佛滴血一般垂目不敢看他。
“碰!”终乱把手望石桌上一搭,微微用力撑起了身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吧,来人啊,把这一桌子吃食全扔进河塞河喂鱼去。”
可终乱的话刚落,齐幽儿的侍女小婧去而复返,屈膝行礼道:“西凉王,我家太子妃刚刚因吃了这一桌子茶点,身体出现不适,太子命奴婢前来好好查一查是不是在茶点的问题,还望西凉王行个方便,也让奴婢查一查我家太子妃到底因何会腹痛难当。”
明目张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药
终乱又迫不及待的让人把这一桌子茶点扔进河里喂鱼,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用查了!”羌青款款从外而来,一身白袍出尘不染,折扇在手中拍打着。
终乱忽然手掌撑起额头,叫道:“昨日下河洗澡,今日有些头疼,慕大人快来扶我一把!”
一直在外面伺候的终乱近臣慕大人闻言而来:“王上头痛,正好羌先生是大夫,让他给您看看?”
终乱一下目光清澈,立正坐好:“头不疼了,好了!”
慕大人满意的笑了笑。
小婧双眼闪过一丝慌乱:“不知这位公子所说何意?我家太子妃的确刚刚吃了茶点腹痛难当,太子殿下让奴婢来查一查这一桌子茶点。”
羌青随手把石桌上一盘燕窝枣泥端着就走,走了几步,回头道:“各位,不去洗脱嫌疑吗?”
姜翊生率先拉我起来,“自然是要洗脱嫌疑的,虽说在西凉的疆土上北齐太子妃出事,今天我不幸在场,自然也有嫌疑的!”
南霁云不在意的说道:“孤也是不幸在场,自然要弄清楚这到底是谁想谋害北齐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
姜颐和神色不善。碍于南霁云在场又不敢当场发作
都表了态,只有终乱没有表态,羌青冷觑终乱一眼:“西凉王,在北齐太子妃在你的地界出了事情,身为东道主的你,现在这种行为是要逃避责任吗?”
“谁说我要逃避责任啊?”终乱有些悲愤的说道:“我堂堂西凉王,怎么可能有逃避责任之嫌呢,走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眼皮底下生事!”
小婧似强压自己的心跳,拿着托盘把其他的东西一道装上便走。
姜颐和和南霁云并排走着,不知走着走着怎么就落了后,只见她对绿柳不知道说些什么,绿柳的眼睛都亮了。
姜翊生突然在我手心里写着,姜了如此明目张胆,一,要么她自己下的药,二齐惊慕下的药,其目的就是借此机会让南疆王和西凉王合纵不成。此次谈判也就失败了,齐惊慕就可以安心的回北齐继续争夺皇位。
我反手在姜翊生手心写道:“终乱也说齐幽儿没有怀有身孕,既然没有身孕拿什么来小产?”
“命!”
我有些震惊的低头望着姜翊生,姜翊生昂头冲我一笑,继续在我手中写道:“姜了,你现在与北齐太子就是一个大的助力,最有力最大的助力,更何况他还爱你,西凉王现在对你和他人不同,你又是凤家的姑娘,肃沁王那边你的身份地位早已超越了齐幽儿。你又是南疆的皇后只要你愿意,齐惊慕可以舍弃一切,只要你一个人。”
我笑望姜翊生,无比坚定的在姜翊生手中写道:“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而已,他到底用什么手段而已!”
姜翊生凤目闪了闪,额首,“凡事要小心!翊生会守着你!”
我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姜翊生的后脑勺,心安不少
可我这个安心来得太早,刚在院子里转了个弯,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嚣声,听着声音像是风陵渡。
姜翊生往外疾走而去,我连忙跟上
风陵渡风尘朴朴,满面灰尘,见到姜翊生抱拳就道:“大皇子,皇上病重,李瑾铺命人通报,请大皇子立即回宫!”
姜翊生脸色骤变,我忙沉声道:“翊生,现在赶紧回去,无论情况如何,抢得先机也罢,抢不了先机,你手中的重兵,至少可以保你不死!”
姜翊生犹豫了一下。我推了他一把:“赶紧走,你若不回去,真的会一无所有。”
姜翊生回眸望了我一眼,“好好活着,等翊生来接你!”
我郑重点头急促的催促:“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