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被砸,毁得只剩下完好无损的房子。
栗海棠唤账房的先生过来将毁坏的东西全部记录在册,还有宅子里的花草树木也一并记录。
“来人,扶阿伯去治伤。伤不好,不准他动弹。”
“大姑娘真爱管闲事。”
乌银铃打趣海棠,扶她走到闫礼前,浅笑揶揄:“闫大公子没想到败在大姑娘的手下吧?堂堂闫氏族的大公子,未来会成为族长的人,败给初出茅庐的丫头手里真是不甘心呀。哎!我都替闫大公子脸红。”
“闭嘴!你这贱丫头竟敢侮辱我?你又好到哪儿呢,一个养在外面的野种,谁知乌三爷替谁白养了女人呢。”
闫礼已是待宰的羊,但他输人不输阵,言语上绝不能吃亏。这两个卑贱丫头敢瞧不起他,就要付出代价。无奈他现在身不由己,等父亲得到消息派人来救他,定要她们受皮肉之苦。
乌银铃平生最恨别人她是野种,更恨别人她不是乌三爷的亲女儿。她知道亲娘和爹爹是真心相爱的,爹爹曾数次提出接她们母女入乌氏西府。亲娘虽出身低微,却最有骨气的。宁愿没名分的作外宅娘子,也不愿搬进乌氏西府受人侮辱。
闫礼的嘲讽深深刺痛了乌银铃骄傲又倔强的心。她管不得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撇开海棠走过去,抬脚狠狠踩在闫礼受赡大腿上。
“啊——!死丫头,快把你的脏脚移开!”
疼得险些一口气窒闷得昏厥的闫礼朝着银铃咆哮,他要杀了这该死的女人。
“呵呵,我的脏脚专踩贱人。你这嘴贱的混蛋,疼死也活该!”乌银铃阴恻恻的笑,抬起脚朝另一条大腿的伤口狠狠地踩、踩、踩。洋洋得意地问:“嘴贱的下场就是疼死你!疼死你!疼、死、你!”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杀、杀了——你——!”
闫礼疼得两眼翻白,仍阻挡不了他愤怒的咆哮。
栗海棠捂着耳朵看热闹,实在不忍听闫礼那杀猪般的吼剑不过乌银铃的“踩功”不错,很值得她学习学习。
她走来拉着乌银铃,送一块香帕让银铃擦擦汗,:“鲜血流得很多,伤口没被踩烂,脚力控制得恰到好处,看来农活没少忙活呀。”
“那是。等空闲了,我教你。”
乌银铃喘口大气,很满意闫礼的两条大腿鲜血淋淋。指着昏迷的闫礼,问:“要如何处置他?等诸葛公子回来吗?”
栗海棠摇头,望望中的太阳渐渐西移,:“闹腾快一个时辰了,若师父想管早该回来啦。看来他知道我来管闲事,躲在暗处乐得逍遥呢。当人家徒弟哟命真苦!”
伸出金莲脚踢踢昏迷的闫礼,她问:“银铃啊,你闫族长赶来之前,咱们先拿他逗逗乐子,如何呀?”
乌银铃点头如捣蒜,连连称赞:“大姑娘的主意好,好久没有人能逗乐子啦,今儿定要拿他好好戏耍戏耍。”
“栗海棠,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闫礼刹时睁大眼睛恼羞成怒的大吼,他刚刚听到什么可怕的事?要拿他逗乐子?这俩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栗海棠打量打量闫礼的身形,:“把他扮成老嫫嫫的样子拉出去游街怎么样?恰巧李嫫嫫有件做大的衣裳,正好给他穿。”
乌银铃捂嘴偷笑,对海棠竖起大拇指。
“栗海棠,你敢!”
闫礼怒吼,用力挣脱着绳子。
栗海棠轻蔑反问:“有什么不敢的。来人,去取李嫫嫫的衣裳给闫大公子装扮,务必漂漂亮亮、千娇百媚、倾城倾国。”
“士可杀不可辱!”
闫礼宁愿死也不会顺从的,他一世英明绝不能毁在栗海棠的手里。否则,他继位闫氏族长之后会受人诟病而无法立足。
栗海棠才不管闫礼的未来如何,现在她只想让他知道毁了诸葛府就该付出代价。
尽管闫礼奋力反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被套上一身粗布袄裙,扮成老嫫嫫的样子。
诸葛府的大门外停一辆牛车,老黄牛喘着粗气,白烟从它的大鼻孔里喷出来。
“栗海棠,我认输!认输!”
“晚了!”
“栗海棠,我赔罪!我下跪赔罪!”
“晚了!”
“栗海棠,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啦!”
“不可能!”
……
闫礼几近崩溃的哀求着,他不要被游街,更不要扮成这副鬼样子去游街。
栗海棠手里拿着一块木板,等到闫礼被绑在牛车上,她将木板放在他的面前,对大门里催促:“银铃快些的,牛车要走啦。”
“来啦来啦。”
乌银铃去取来笔墨,将沾墨的笔交给她。
栗海棠一脚踏在牛车上,字迹草草的写下“全镇最美一枝花”七个大字,笑问:“闫大公子可满意呀?全镇数你最美啦,你是下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呸!今日之辱,来日必定奉还,咱们走着瞧!”
闫礼骂得很过瘾,骂完又后悔了。
栗海棠拿破布塞住他的嘴巴,摆摆手,送他……
“呵呵!”
闫礼内心哀嚎。呵呵你个鬼啊,呵呵你快点死啊,呵呵你被诸葛弈抛弃,呵呵你哭一辈子……
栗海棠唤上乌银铃一起回家去更衣,乘马车跟在牛车后面看热闹,然后去瓷源堂等着闫族长来“兴师问罪”。
乌银铃觉得闫族长不会来,栗海棠闫族长会来。姐妹为此打赌,是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