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言情小说>青春校园>术尽荣华>第1048章 陈氏旧仆为主求助

“老伯快别拜了,请起来吧。”

栗海棠憋闷得一把掀开墨色袍子,气愤地瞪了一眼厮,骂道:“你这没心肝的,见老伯一把年纪还逼着他跪拜。快快扶起来,去找刘管家领罚。”

“是。”

厮乐呵呵地扶起老叟,对海棠作揖拜了又拜,笑:“人即刻去领罚,主子息怒。”

“出去!”

栗海棠看惯了厮们的嬉皮笑脸,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只要厮们安分守己、不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她皆不会真的责罚他们。

刚才提到刘管家,机灵的厮定听出弦外之间。刘管家今早不知被押送去什么地方受惩罚,是死是活亦未可知。等刘管家回来罚他,恐怕要荒地老呢。

厮走出东厢房却没有离开,而是蹲在墙根儿下。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守在这儿保护里面的海棠。

老叟看到蹲墙根儿的厮,再看看一脸红痕丑疤交纵的姑娘,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是……”

“老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栗海棠淡然自若,仿佛并不惊讶老叟的意外来访。

老叟略略沉思,紧张地望了眼厮,慢慢靠近海棠,“谷东家,见你年纪尚,不知你是否听过霞彩镇陈氏?”

栗海棠一声冷笑,傲然道:“呵!多年前,陈老家主含恨病逝,陈氏族随老家主覆灭,如今死的死、逃的逃皆不知去向。昔日的陈氏祖宅变成一座鬼宅,全镇子的人避之不及。”

“你果真知道!”

老叟激动地红了眼睛,环抱胸前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又往前一步,嗓音徒然变大,“谷东家,你可知逼死陈老家主的人是谁?”

“衡六爷,元五爷。”

栗海棠平静地出两个称呼,使得老叟激动得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像一个守护绝地的战士,俯视四周来侵的敌人。而他决绝的不肯屈服,直到他见到“援军”来助,才卸下心防、失掉坚强。

青萝捧着一碗红枣羹进来,见老叟坐在海棠腿边大哭,不禁柳眉皱紧,喝斥:“你这没规矩的老头儿快住口,别吓到我家主子。”

老叟立时闭上嘴巴,眨眨泪眼看向一身翠色袄裙的丫鬟,:“我,我是……我是……”

“青萝快扶起老伯,他是陈老家主的仆人。快扶他坐了,唤人端茶来。”栗海棠接来红枣羹,细语吩咐青萝别难为老叟。

青萝来时去见过诸葛弈,知道瓷庄老掌柜是陈氏族老家主的忠仆。但她不明白陈氏族已灭族,何必在乎这位卑微无名的老仆人呢?

扶老叟坐好,青萝唤外面蹲墙根儿的厮去端茶来。她陪在海棠身边服侍,戒备地看着如坐针毡的老叟。

“谷东家,老儿的旧主死得冤枉,那衡六爷和元五爷仗着自己背后有大人物撑腰,二人明面斗恶、实则谋害我家旧主。陈氏族曾是霞彩镇最大的氏族,一夕之间被他们毁了。呜呜呜!毁了!”

到伤心处,老叟以袖拭泪、叹声连连。

栗海棠默默吃完半碗红枣羹,疑惑问:“老伯,既然认定谋害陈老家主的凶手是衡六爷和元五爷,你尽管向他们讨公道即可,为何来谷宅寻我求助呢?我的谷宅不从参与大商们的恶斗,亦不帮谁除怨解仇。”

老叟听此话,忙跪下哀求:“谷东家慈善,老儿愿以命相报恩德,只求东家帮忙送老儿去见一位大人物。”

“大人物?”

栗海棠觉得有趣儿,疑惑道:“老伯,我昨日才到霞彩镇。在瓷庄与你初次见面,你怎知我是谁?我又如何认识你所求见的大人物?”

老叟跪爬上前,双手合十,戚戚道:“谷东家,老儿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你仙驾霞彩镇。今日店二刘管家不知犯下何错被罚到镇外去做苦役,老儿便知为陈氏族讨公道的机会终于到了。”

“果真是大氏族的忠仆,懂规矩、知赏罚。”栗海棠不禁赞叹,将碗交还青萝,:“刘管家乃谷宅的一等奴仆,是东家的心腹。他犯了错,能下令责罚的人唯有东家。”

“是。”

老叟坦然,:“老儿愿以命报答谷东家的恩德,请谷东家助老儿去见下第一大商。”

“谁?”

栗海棠瞠目结舌,她听到什么?他要去见谁?

老叟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悲声肯求:“求谷东家相助老儿拜见下第一大商。”

这次她没有听错。

栗海棠冷嗤,幽幽道:“下第一大商,活死人?”

“正是。”

老叟的额头仍抵在地上,闷声闷气地:“旧主含冤而终,陈氏族毁于一旦、家破人亡。老儿苟活于世只为替旧主伸冤、为陈氏族伸冤。”

栗海棠很快镇定下来,冷冷盯着老叟的后脑勺,以及他驼背瘦弱的身躯。昨日见他一脸慈善,今日却截然不同。

“老伯先起来吧,我尚不能给你答复。”

“谷东家!”

老叟焦躁,被她举手阻止。

栗海棠让青萝去门口守着,又对老叟指指凳子,:“你且坐下来吧。”

“谢谷东家。”

老叟不知她的心思,谨慎地坐了。

“老伯,凡事空口无凭,我怎能信你是陈老家主的忠仆?如何信你所求之事?你见到那位大人物又如何证明陈氏族的冤情?”

栗海棠一连三问,不骄不躁、言辞严肃。她不拒绝,又不给老叟过多的希望。在此事中她占据上风,可允可不允。

老叟双手保护胸前,垂首沉思许久,才缓缓有了动作。他解下衣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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