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观那些世界,有凌娥皇陪伴她的人生,那种人生自然是一帆风顺,荣华富贵的,而聂天夕最终也都会继承日月崖,只是与之相恋的人,却不停的在更换。
有一世,她练成凤泣绫功法,独步天玄大6各门派,最后日月崖在她的带领下,成为天玄大6第一大门派,就连天谕海阁也被比了下去……
当然,也有没凌娥皇陪伴的人生,在那中人生里,凌娥皇依旧被封印在冰湖之底。
而她,在此有着两种人生,一种是得到望月的人生,一种是没有得到望月的人生。
有望月的人生自然有雪芊荨,但这里有衍生出两种人生,一种是爱上雪芊荨的人生,另一种是没有爱上雪芊荨的人生。
之后,又有得到真正四象混元功的人生,也有没得到四象混元功的人生……
当然,也有无尽灰色的人生,最惨的一次,聂天夕没有得到望月的认可,凌娥皇仍旧被封印冰湖之底,她没有被百里若燕救走,而是被聂南天卖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每日过着奴隶般的日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时而还会被抓去供贵族们玩乐,最后染病惨死……
这个人生,险些让聂天夕被血脉复苏之力控制,幸好,魂灵及时提醒了她。
一个个人生看过来,聂天夕从开始的愤怒、喜悲,到后来的过客心态,不留悲喜。在这其中,她经历了一个心境蜕变的过程,令聂天夕感到惊奇的是,在这种心路历程中,她体内的那股血脉复苏之力,竟出奇的安静,而那力量似乎也越来越无法猖狂,肆意妄为。
“原来…所谓的‘现在’竟是如此的脆弱,哪怕‘过去’错了一点点,‘现在’都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过去是‘因’,现在是‘果’,因果相连,便构成这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就这样,聂天夕感悟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她的武道之心也不再如以前,只是简简单单的坚韧执着,而是愈来愈复杂,包含万千!
“快站起来!把刚刚那套功法再练一次给我看看…”
风雨中,瘦小的身影显然已是筋疲力尽,然而,在听到这句话后,她再度吃力的爬起来,挥动手上的长剑,在风雨中舞动着。
在这过程中,她不断摔倒,不断被喝起来,继续练习。
聂天夕坐在一块石头上,拿了一块鹿皮,一声不吭的擦着手中长剑,长剑一看便知并非凡品,而她身上的衣裙也极为华丽精美,只是她看上去并不开心。
这一世,聂天夕没有被聂南天掳走,而是被凌云带大,从小肩负着救母和振兴日月崖的重责,所以凌云对她的训练极其严格,甚至有些出身体的极限。
“少主人该到修炼的时间了,你别怪云姨对你严厉,日月崖能不能东山再起,崖主能不能从冰湖之底救出,全都看你能不能将凤泣绫的功法练成,你是日月崖唯一的希望,你一定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啊!”
如今的凌云已是千岁高龄,可模样却一点都没变,亦如当年三四十岁的容颜一样,相貌端庄且又美丽,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神色严肃的看着聂天夕。
聂天夕看了她一眼,怯怯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云姨,我这就去。”
说着,她便将鹿皮收起,提起剑,掉头朝外面走去。
“等等…”
闻言,聂天夕顿住脚步,凌云转身看着她微微一叹,道:“这个盒子里是九转丹,对少主人的伤势有帮助。”
“多…多谢云姨…”
聂天夕稚嫩的小脸上,挤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而后从其手上接过盒子,转身离开。
凌云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幽幽一叹:“少主人,凌云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和日月崖好…希望日后你能明白…”
数年以后,日月崖封山印被打开,而正道也派出数万大军前来阻止,战斗一触即,两方人马疯狂的冲杀起来,浩瀚的气势连天上的云都冲开了。
硝烟四起,刀光剑影,枪断戟折。
最后,聂天夕率领的日月崖凯旋了,然而那个对她极为严厉的凌云,却再也没有回来……战后,她将死去的日月崖弟子埋葬在了一起,并给其家人一批财富,以供日后生存。
曰子一天天的过,聂天夕的脸上,少了当年那份稚嫩,多了些许的坚毅和果决。
她从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变成了邪道赫赫有名的日月崖崖主,她将凤泣绫功法修炼的出神入化,实力越来越强,骨子里的那份邪气越来越浓郁。
慢慢的,她看淡了生死,从此天玄大6在无敌手,而她也变得越孤寂,任凭凌娥皇如何劝说,她都不肯成家…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又似是在期盼着什么…
如此看来,这是一个充满迷茫,没有快乐,没有情爱,一生不能做自己的人生!
又一个自己,又一个世界!
聂天夕默默的看着一个个世界的变迁,她渐渐明白,这些分出来的人生,不是虚幻的,也不是真实的。
这一个个世界中的人看不到她的存在,而她却能看到他们生的一切,慢慢的,她现其实那些世界里面的事,都是梦境的映射,可以说它存在,也可以说它根本就不存在。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真真假假,本来就没有人说得清楚。
这最后的神界考验,根本不是考验,而是一份机缘,一份明悟,一份对无上大道的深刻理解,体恤人生百态,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