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这件事情是如此的重要。
就是因为如此的重要,所以有些不法之徒就意图钻空子。
尤其是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不会读书的,品性也不是怎么好的,心里头就一个劲的想着歪主意。
想着自己怎么在考场上作弊,想着自己怎么跟考官攀上关系,想着自己怎么和那些地方官僚们,勾搭成一块。
想着自己整个家族如何搭上某些家族的大船……
就是因为有这么多营营汲取的人,所以,就导致青州的官场上一片乌黑。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黑。
这青州官场上,官商勾结已经连成了一片。
县城里头,省城里头,凡是一个人口众多,已经成规模的大城,这里头就有无数的地痞流氓。
这些个流氓垄断者盐场,船市,猪肉铺。粮油店,就连杂货铺他们都不放过。
凡是能赚钱的行业,他们都要从中抽一份。然后分一杯羹。
就连那自由自在在水里游着的鱼,……那些整日里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们,若是想要从河里或者是海里捕一条鱼的话,那都得向某些相关的人员,交一笔足够抵得上他几个月开支的钱。
这笔钱就叫做保护费。
凡是想要偷偷摸摸捕鱼的,偷偷摸摸买盐的,偷偷摸摸买油的,偷偷摸摸卖粮食的百姓,在经过某些人的举报之后,那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惨。
家里头有牛的,那直接会被这些地痞流氓们牵走。
就算家里头顶天立地的汉子多的,那也是被别人活生生欺负的份。
该交的钱还是得交。
就算那个人所处的族,是一个大族。
那也幸免不了。
该交的钱还是要交。
因为应该往上头交的这一分钱,都是要经过上头人的腰包的。
尤其是在岁末的时候,县令大人他老人家要分一个红包,谢林大人,他身边的几个舅子,大舅子,二舅子,三舅子他们,那也是必须得交红包的,就连县衙里头的刑名师爷,还有其他两位师爷,书记这些三班六房里头的人,那都得一一打点的。
交给县令大人的钱够了,那就得交其他的人的呢!
就比如省城里头的巡抚大人,布政司大人,盐政的几位大人,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几位大人。
省城里头的大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差不多也有百八十位。
这么些百八十位的大人们,那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钱如果是没有交够的话,他们这些在底下跑路,天天盯着老百姓带着你那几个钱的狗腿子们,就要受牢狱之灾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干的事儿,那就只有一样。天天盯着那些老百姓们,能逮着一个是一个,逼着他们交钱。
只有交够了钱,他们这些专门给上头的人跑腿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天天盯着那些老百姓们,其实能有几个油水喽?
真正有钱的都是那些做生意的大户人家。
做生意的大户人家,又跟官场上里头的那些做官的,或多或少的有点关系。
所以,他们这些专门给上头大城跑腿的狗腿子们,真正从那些穷疯了的老百姓们的口袋里,也掏不出几个钱了。
就是因为这样子,青州的百姓们一年是比一年过的苦。
一年比一年没钱。
把那些富人们是一年比一年富了。
而那些做官的,眼看着上向上交上来的钱越来越少了,心里头都有些不满了,也开始发急了。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的时候过惯了大手大脚的舒服日子,现在让他节衣缩食起来,那比吃什么还要困难。
所以收入越来越少了,这些个在官场上已经勾成一片的大人们,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搞钱了。
穷人的钱已经被榨干净了。
那我接下来应该榨的钱,就应该是那些有钱的,做生意的,大户人家里头的。
那些做生意的,比如开药房的,一个比一个有钱。开酒店的也不错。开妓院的,那也是有钱的。
开粮食铺的,开布店的,开染坊的,开金铺的,还有各大商行,那个个都是有钱的主。
要是这些有钱那种,每一年能像,他们进贡一些钱的话,他们这些做大人的,日子兴许还能过得比以前还要舒坦了。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盘算。
整个青州的二十多个县城里头的那些个县令大人,一天到晚就把这个事情琢磨开了。
这些个有钱的,家里头一般来说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或多或少的都跟官场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直接从他们手上抢钱的话,自己这个官兴许也就不保了。
所以直接强抢这个强硬的方式不能来,只能转一个弯,婉转着来。
这些在商场上做生意的,确实是有钱了。
最有钱的人一般就会图谋着,更高一点的社会地位。
商人们想要更高一点的社会地位,这做官的就能给!
让他们一个个的直接捐官就是了。
只要给一大笔的钱,他们这些当官的就能让这些很有钱的做官。
而且还是能做一个候补官。
这候补的官员也不简单。
凡是能跟“官”搭上一点关系了的,一年就能挣上几千两银子。
几千两银子,那都是小东西。
有些心思比较活的,一年挣的银子能上万。
几年下来就能把捐官的钱补回来了。
所以,青州的那些开药铺的,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