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要求,冯公公心里下了好大一跳。
他面带犹疑的看了王太贵人一眼,心里头不自觉的想到,眼前的女人,莫不是有什么大阴谋不成?
她难道也想跟先前那个刺客一样,暗地里接近我们家主子,然后趁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一个不注意,然后对我们家主子娘娘进行那么一回暗杀?
不过,当他把眼睛下移,注意到王太贵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年岁不大的皇子之时,他心里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搞暗杀这件事,没有哪一个贵人主子是自己亲自来的。
而且还带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过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这皇宫之中,是个正常的妇人,都知道自己的一生荣辱都系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她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想要暗害我们家的娘娘,就把自己最大的靠山一起毁掉呢?
想到这里,冯公公当即就在心里暗暗的嗤笑了一下自己。
呵呵,我这是年纪越大,想的也就越多了,而且想的东西都越来越不靠谱了。
……
不过眼前的王太贵人竟然都提出来了要讨口水喝了,那他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做一个顺水人情,毕竟,让他们进来喝口水算不了什么大事儿。
冯公公如此在心里暗想道。
不过,能不能让他们进来这件事儿,可不是他一个人点头就能应的。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经过自家主子娘娘的首肯呢。
所以,冯公公便对着眼前红着眼睛,紧紧的巴望着他的王太贵人道:“太贵人,您暂且在这里稍等。奴才得先回去一趟,毕竟这事儿可大可小,奴才得去问问咱们家娘娘。”
听到这话,王太贵人心道,这事你都要跑进去问一下?
这事儿听起来很大吗?
他们也就是想进去讨口水喝而已,又没想去干别的事!
虽然是一个个大惊小怪,还喜欢在她面前摆谱了。
尽管王太贵人对此心里很有意见,但是她面上的表情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她嘴角除了笑容还是笑容。
而且那个笑容特别的真诚,特别的纯真。
一点都看不到她心里正在恼怒的影子。
“这位公公,这是应该的,你赶紧去吧!毕竟这太医过来,我们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等,所以暂且在你这里讨两杯茶喝,应该不妨事的。”
冯公公此时心不在焉的嗯了几声。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告退了。
他回了这个小院子之后,便直奔陈龄龄此时此刻,正在躺在床上歇息的那个屋里头。
冯公公轻手轻脚进了门之后,便先把这件事儿跟陈龄龄说了。
而且一一交代得非常的详实。
每一个细节他都有提到。
而且不只是提到了,他还把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分毫不差。
若是此时此刻的王太贵人在这里,她听到了冯公公说的那一番话的时候,肯定心里会吓好大一跳。
至于被吓好大一跳的原因,那是特别的简单。
因为冯公公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让那些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脑海当中都浮现了他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这样说,冯公公说话的时候就是有一股魔力,他能用最简短的语言,描绘出一幅动人的画来。
因为他的这个才能,陈龄龄因此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让他做自己的好助手。
平常消遣的时候,还让他给自己讲讲故事。尤其是这几个月,她都会躺在床上养伤。
“哦~?你说那王太贵人想进我们的院子里头,讨一碗水喝,是吧?”
陈龄龄挑了一下眉毛,心里,有了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这个王太贵人意图也太明显了,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心里也就纳闷了。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在自己身上打主意啊?
现在自个儿差不多都是那种半瘫的人了,先帝爷的妃嫔都还要冲着自己来,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一股怪异。
不过,将院子外头的那个王太贵,人都冲着她来了,都主动出击了,自己此时若不跟她来几招的话,说不定她还以为我故意躲着她,怕着她呢!
虽然自己这一段时间确确实实比较宅,确确实实不想见到那些陌生人,确确实实不想跟那些,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人打交道。
不过,这事关自己的面子,她这一回应当的,跟他们打几个照面。
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冯公公,那王太贵人的大致情况你了解吗?”
冯公公听到自个儿主子娘娘问的这话,当即就对她点了点头道:“回禀娘娘的话,奴才其实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也就大致的知晓那位王太贵人出身与英国公府!今年好像将近三十岁了。她育有一子。是先帝爷的二十七,还是十几皇子来着……。”
“怎么她生的皇子,你出自皇宫,又在这皇宫之中办差了好几十年,怎么你还不知道那个皇子的的序齿了?”
陈龄龄问了这话,不可谓不刁钻。一下子就把冯公公给噎住了。
此时此刻的他哭丧着脸喊冤叫屈道:“娘娘哎,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用心,而是因为先帝爷生的皇子太多了。尤其是前几年的时候,皇宫里头好多明明已经怀上了的,却要装作是没有怀上。硬要等到皇子都生下来了,那些皇子有的长到了一岁两岁三岁了,下面那些伺候人的奴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