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贵女请安!”
王兰珠两只耳朵亲耳听到,这声不伦不类的贵女之称。心里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声。
贵女……
这些个奴才还真是,……特别的守规矩啊!
我成为贵妃娘娘就这几天的事儿,提前尊称我一声贵妃会死吗?这些人?
想到太子妃之位和,皇后之位,跟她在这节骨眼上失之交臂,王兰珠心里便对先帝也产生了一股怨怼之一。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挑到这个时候死,真是个死的不是个时候的皇帝啊……
王兰珠心里暗想道,自己到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时运不济……
王兰珠想到皇帝陛下到底是给他们家一些面子了的,封他做贵妃不说,还给封了一个特别贵重的封号,王兰珠便感觉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甜的。
王兰珠听从着内务府来人的安排,先是进了翊坤宫。
翊坤宫里头,此时,都装扮得喜气洋洋的。
那翊坤宫些个宫女和太监们,还被额外的允许可以穿一身红衣裳。
那些纹着寿字图案的衣裳,还是内务府的人为他们专门制的。
也就是说,翊坤宫里的人比旁的宫里头的人,要多这么一件衣裳。
尽管这件衣裳可能只穿了这么一回,但是也没有阻拦这宫里头整个上下的好心情。
纯惠贵妃娘娘要进宫了!
他们这些天生就是做奴才的,终于在这一天又可以有自己的主心骨了。
先前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跟别的宫里头一样,是不会有主位娘娘的。
这宫里头有没有主位娘娘,奴才们的日子还过得不一样。
有主位娘娘的,多多少少会受一些庇佑,若是主子受宠,暗地里,他们得到的福利也会多一些。
这样的日子多多少少过的还是有奔头。
但是没有主位娘娘的就不一样了,没有主位娘娘的,就跟男人没有了根一样。找不到自己的主心骨,在宫里头也活不出一个人样来。
纯惠贵妃娘娘!
这名头听起来就特别的好听!
特别的响亮!
对于纯惠贵妃,整个翊坤宫宫里头的人,这一天都是翘首以盼。
纯惠贵妃这一天很忙很忙。
早上进宫,下午安顿下来之后,还没让她调整好状态呢,第二日她就要行册封礼。
拿到自己的金印金册金绶带之后,穿着一身黄色朝服,头戴九十九颗大北珠做的金冠的纯惠贵妃,一脸的朝气盎然。
她现在是觉得自己从此以后是完全不一样了。
再也不是世人口中的那个王贵女了。
纯惠贵妃虽然是新封的,但是在整个后宫里头,她来头最大,位置最高,所以后宫之人,都得在她那里请安跪拜。
虽然纯惠贵妃娘娘暂且没有得到治理宫务的权利。
但是,她既然都发了话了,谁也不敢直接冲到她的枪口上。
做她用来杀鸡儆猴的第一只鸡。
陈龄龄但是混在人群堆里,坐在张良嫔的下首处。
幸好翊坤宫里头,正好有八张座。
二妃四嫔,她坐了一座。
这天气也是怪得很,昨日还阳光普照的,今日她又说风就是雨了。
外头乌云一片片,坠坠的,显得格外的阴沉沉的。
所以,在大白天里头,翊坤宫这不大不小的花厅的角落处。还点燃了四根大蜡烛。
昏黄的烛光,将花厅铺开,那些个都穿这一身绯色或者是香绯色朝服的妃和嫔,都静静的坐在那里。
陈龄龄悄悄地看着她,细细的观察着她们每一个人的脸。
无意中的瞄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抹着厚厚的白粉,还有用胭脂抹得特别鲜红的红唇,陈龄龄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发散的思维。
这样的场景,还真适合演某些鬼片的。
配上一段哀怨的音乐,再时不时的来上一个蒙太奇的手法,整场电影也能拍摄的特别的诡异。
见坐在自己下手的人都不说话,纯惠贵妃娘娘心里面便有些不高兴了。
她的双颊因为先前的时候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所以在这昏黄的烛光之下,显得特别的妖冶。
她的红唇微微张了张,然后对着陈龄龄她们道:“今日本宫把你们叫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跟你们相认相认。”
吴贵妃瞧了瞧一眼就能看穿的张良嫔,然后,她就开了口道:“妹妹,你想跟我们相认还不简单吗?让我们一个个来自我介绍不就行了吗?”
“哼!哼哼!”
张良嫔听了这话,当即冷哼冷哼了几声。
听到这有些不和谐的声音,陈龄龄就有些不和谐的想笑。
她一个没忍住,当即就笑出声了。
“元嫔,你笑些什么?”
纯惠贵妃感觉陈龄龄这是冒犯了她的尊严,于是她狠狠的拍了拍身旁的桌子,然后对着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既然元嫔妹妹喜欢笑,你就让她到大殿外头多笑一会儿去!”
陈龄龄听到这话,心想,这是要罚她了。
杀鸡儆猴。
原来她是想杀她这只……啊。
可惜了,她还不是鸡呢!
再怎么样,她都自认为自己是一头,扮猪吃老虎的母老虎。
于是,她便施施然然的站起来。对着纯惠贵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然后安安静静的跟着人出去了。
陈龄龄心想,这嘴啊,手啊脚啊都长到我身上。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地位在别人比我高,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