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龄龄一脸受教了的表情,赶紧应声道:“谢娘娘的教诲,妾清楚了!”
实则,心里不自觉的揣摩着刚才张良媛说的话。
什么叫“不该顾及自己的过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痛心疾首的话,张良媛你真是为了我好吗?
张良媛哪里会在意陈龄龄的想法,招呼都没打,扶着身边的丫头利落的一个转身,就如一阵风走了。
这就是典型的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
……
等人都走的没影了,如隐形人一般的王小五赶紧的凑拢在陈龄龄身边,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
“小主,您累了吧?这院子里的事情都交给奴才来处理吧!”
那跪在一旁的慧乔也一脸老实的慢慢的站起身,道:“是啊,小主,汤圆妹妹既是受了伤,再留在这里,肯定多有不便。您先去屋里歇息一会儿,奴婢肯定会照顾好汤圆妹妹的。”
陈龄龄听了,感觉这话说得又耐心又体贴,便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一看,便感觉慧乔这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长相虽然一般,但眼神温柔,穿衣打扮也十分的得体。
她看了,心里也放心了一些。感觉慧乔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喜欢作妖的。
她便点了点头,细声道:“那汤圆就拜托给你了。我头有点晕,还是先睡一会儿去。你们俩看情况,自便。有什么做不得决定的事,你们再来询问我。”
说完这话,陈龄龄便不用王小五的搀扶,自己推开房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关紧了门,陈龄龄刚才有点颓废的眼神立马变得晶亮了起来。
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刚才真的见识了什么叫做宫斗了哎!这叫张良媛的,真的是风风火火,做事也毫不拖泥带水的。”
接着,陈龄龄便像一个大字一样,仰躺在架子床上。
静静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心道,或者说张良媛实则是在警告我,觉得现在动我太引人注目了?
然而,此事跟陈龄龄想的是大相径庭。
……
此时风风火火的张良媛,也回了自己所住的徽安宫。
她进了自个儿的宫门之后,径直的走向内室,一屁股就坐在那松软的暖塌之上。
身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丫头馨儿便把其他丫头递上来的一盏热茶接了过来。
馨儿对着张良媛温柔的笑了笑,宽慰道:“娘娘,咱们可不值得为那些人多费心思。那里暂且有慧乔看着,馨儿相信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这话说出来,张良媛哪里还能听不明白。
她知道馨儿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觉得陈庶妃身份低微,不值得她挂念罢了。
然而她真正挂念的也不是那一声土气相貌平凡的陈庶妃。
她现在整个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的那个对她狂吠不止的丫头——汤圆!
最初和那汤圆相撞的之后,她并未表露出自己的喜怒。
反而抓住她的手,一脸无奈的道了一句:“本妃久不出宫,不知你是哪位新进的妹妹?”
没想到那汤圆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开口回答她道:“姐姐,我姓陈。”
接着,自己在她面前刻意表露出自己好奇她的去向之时,那汤圆竟然天真的让她带着她觐见太子爷。
呵呵,她当时还想着,一个小小的庶妃,竟然胆大到要窥视太子爷的踪迹。
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愚蠢,就是相信自己有那个实力的狂妄!
她根据刚才那丽景院里众人的脸色和那一系列表现。她猜想那汤圆肯定是后者!
张良媛在心里如此笃定道。
张良媛侧身,低着头把玩一会儿自己手上的手钏。
接着,她的目光就忍不住的落在了躬身在一旁,静候着的馨儿身上。
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馨儿,你说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什么?”馨儿无缘无故的听到这番问话,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向耐性有限的张良媛看了,当即就白了她一眼,道:“那个叫汤圆的和那土气的陈庶妃的关系,会不会正如当年刘夫人和我一般?”
沉默了好半响,张良媛才听到馨儿开口不可思议的道:“娘娘,您是说,那一脸老实样的陈庶妃只是那汤圆的挡箭牌?”
看着张良媛猛点头的样子,心有万般丘壑的馨儿这会儿又有点不确定了。
“可是,可是,太子爷要宠幸一个女人,用得着这般大费周折吗?”
张良媛听到这般疑问,她沉默了片刻。
突然,她便横眉倒竖,咬牙切齿道:“是啊,当年我入东宫不到三月,整个京都便盛传我宠冠东宫。呵呵,没想到事实真相是,那姓刘的才是太子爷的心头好!”
馨儿听了这似哀似痛的话,神色复杂。安慰了一句道:“主子,当年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都不清楚!您啊,就别胡思乱想了。仔细气着自个儿!”
张良媛听了这话有些呆愣,过了一会儿,她便回过神来。
对着一脸担忧的馨儿扬了扬眉道:“馨儿,你放心!你们家主子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我就是不喜欢!不喜欢那刘氏,不喜欢这汤圆!”
接着,她又看了脸色微暖的馨儿一眼,这才慢慢的道:“凭什么我们这样的人就要顶在她们的前面?做整天没有个安生日子的挡箭牌?凭什么啊?活该我们倒霉吗?我到前头出生入死,那姓刘的在后头吃香的喝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