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神色微软,盛公公又赶忙补充了几句:“而且,娘娘们看上去都憔悴的很,而金良娣娘娘看上去更不对劲,依奴才来看,娘娘们真的好像怕郡主会出什么事呢……”
太子轻轻的握了握陈龄龄的手,将她拿开了之后,顿时朝盛公公怒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该死的!孤今天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
太子踏出门子的时候,就在心里嘀咕,莫不是老二老三在算计孤?
可是她一个女娃儿又不中用,算计她能有什么好处?
用她来威胁孤?还是想悄悄弄死她了,让孤心里不舒服?
亦或者这只是后院那些妇人不老实,对孤这唯一的女儿动了什么歪脑筋?
太子步调一边沉稳的走,一边在心里暗道。
脑海里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不一会儿,他又有些懊恼自己。
早知道就应该让她搬出来住,跟她亲娘住在一起,都能失踪不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是金良娣当初死皮赖脸的缠着,说是亲生女儿长到身边才身体好,毕竟做母亲的不会短了她吃的穿的,孤也不会允了她……
想到这里,太子脚步一停,回头望了养性院一眼,不经意间,就捕捉到了门边上站着的陈氏,看见她那眼巴巴的眼神,他心里一哽。
心道,算了算了,看来以后还是得让她养,要不然她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等以后大儿子长到了五岁,孤再把他送到南四所让他好好读书去。
……
“娘娘,您暂且别急着难过了,估计为今之计,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馨延郡主给找着了。”
“是啊是啊,姐姐,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又要说你。你平日里还是要多管管大郡主。这都下钥了,天色已晚,怎么还能待在外头?如此贪玩,以后找个郡马都难找了。”
张良媛借机道。
她早前听见馨延郡主失踪了的消息,心里不是没有快意的。
呵呵,她叫她一起对付陈氏,她还不敢动手。这不,天道好轮回,一下子就让她得了报应了吧?!
张良媛敢当着金良娣的面说风凉话,其他人则无论如何是不敢这样的。
她们又不是蠢人,损人不利己的事她们才不想干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着埋汰话,能得几个好处啊?
没看见金良娣看着张良媛,那带着恨意的眼光吗?
而早点投诚张良媛的柏昭训见了如此耿直的张良媛,心里都是隐隐的有些后悔。
张良媛平日里都不这样的呀?
怎么今天就跟昏了头似的,还胡说八道起来了。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来呀?真是,都急死人了……”刘夫人小声的提醒道。
“都怪那个不讲究的女人,简直太过分了,这半个多月来都跟太子殿下同吃同住,同睡的。要我说啊,她都得了这么长时间的甜头了,现在又哪里舍得放开殿下。指不定那位盛公公去找殿下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纠缠殿下呢!”
“是啊是啊,刘妹妹说的对!”张良媛恨恨的道。
“上回我去找殿下的时候,就偷偷看到了那个女人白日里就和殿下亲来亲去,还在床上跟太子殿下……嗯,简直伤风败俗!”说到最后,张良媛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一般,心里激动的不行,脸上更是气得不行。
“张姐姐,你说的可是属实?那,那怎么说的话,陈氏确实不安分啊,这可是白日宣淫啊!宫外头的御史大夫如果知道此事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参我们殿下一笔。”
“陈氏也太可恶了一些……”
“是啊是啊,她可以说是没脸没皮了。”
几个同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的庶妃们,平时关系好根本就不怎么样。此时却能你一言我一语和谐的对陈龄龄展开了声讨和批斗。
说出来的那些话让旁人听了感觉,馨延郡主的失踪全是陈龄龄作妖的结果。
贾良娣跟她带过来的四个陪嫁姑娘,此时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不做声。又像是听不到话的聋子,脸色都没变。
她的四个陪嫁其实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又觉得此事跟她们无关,她们也插不上嘴,只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找地上的蚂蚁。
随着天色越来越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开启了批斗会的众人,脸色也是越来越愤恨了。
“她陈氏何德何能?能跟殿下住在毓庆宫?”
“是啊,自个儿的院子不住,偏偏要劳烦殿下~!哼,还说什么自己有了身孕,难道怀了孕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金良娣此时是听不下去了。
她这边已经是快要愁白了头,眼前的这些人还在围着那个狐狸精说三道四。于是,怒气一上涌,她便大喝一声道,“闭嘴!你们全都给我闭嘴!谁要是再唧唧歪歪,我就亲自掌嘴!”
话音刚落,当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金良娣看起来都快要发狂了。
也是啊,万一大郡主真出了什么事,金良娣绝对会把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就连太子那边,太子殿下要是被金良娣吹了枕头风,弄不好也会迁怒于她们。
就算是这事儿跟她们毫无关系,这罪名也绝对会被扣在她们中的哪一个的脑袋上。
就在一个个低着头,暗地里算计着这事儿会不会是个好机会的时候,众人便听见了几个人朝着这来的脚步声。
在所有人翘首以待的情况下,太子终于出现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