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请大夫,那一定是夫人又出问题了。二人皆明白过来,也随着萧辰云一起着急了起来。
“是!”
见萧辰云有吩咐,临风青画双双领命,立马便窜出了客栈,去城中请大夫去了。
回到房中,萧辰云望着床上裹着棉被还依旧在颤抖不已的官七画,眼中自责之色越发明晰。他不知道,官七画突然这样是不是因为方才受了他的气。
当然这也就罢了,偏偏今日念雪前去探听长生宫的现况了,如今唯一能够出手救官七画的人也不在身边。
恍惚之间床上又传来官七画痛苦的呢喃,“萧辰云,我好冷啊!”
他爬上床,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在自己的怀中,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便抬起右手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一些到官七画的身上,助她抵御着身体的寒冷。
官七画闭着眼睛,冰凉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攥住了萧辰云的衣襟。
“萧辰云,你不要走……”
萧辰云低头,下巴在她的发顶轻轻地蹭着。
“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都不去!”
轻柔的语调,掩盖不住来自内心的焦灼。
大夫呢?为什么大夫还没被请过来?
萧辰云难以言喻的急躁,双手紧握成拳,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床柱之上。
也不知等了有多久,等到怀中的官七画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门外才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辰云抬头,房门被大力推开,临风率先带着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大夫来了!”
直到临风的声音响起,萧辰云才如梦初醒,赶忙将官七画扶着平躺在床上,让开位置将大夫摁在官七画的床前。
“快看看,她为何会突然这样?”
那老大夫被临风抓着一路狂奔,如今气息还有些紊乱。但对上萧辰云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满腔的埋怨还没有抒发出来便被他吓得又咽回了肚子,认命地开始为官七画把脉。
然而在给官七画号完脉之后,那老大夫的神情却变得越发奇怪。
临风在一旁瞧见不对,只得开口问道。
“大夫,我家夫人到底怎样了?”
只见那老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也是一脸不解地道。
“老夫方才探了探夫人的脉象,好似没有什么问题!夫人虽然有些气虚之症,但如今脉象圆滑,气息平稳,不像患疾的模样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辰云皱着眉头,忽然有些听不懂老大夫这话的意思了。
那老大夫又被萧辰云怀疑地瞪了一眼,心中既不满又不忿,遂语气不太好地回答道。
“老夫虽医术浅薄,但这点问题还是看得出来的,夫人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任何大碍!”
什么?
萧辰云想起方才官七画喊疼的模样,自是不相信官七画能够假装出这样痛苦的神色。眸带寒光地瞥了那老大夫一眼,萧辰云深呼一口气,“临风,这就是你请来的大夫!”
临风也甚是奇怪,方才他可是直接从一家医馆中将这位老大夫给请来的,就算医术不高明,但能在馆中坐诊应当也不至于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吧!
而那老大夫虽说早已瞧出了萧辰云的不好惹,但听见他如此光明正大地质疑他的医术,他心中的怒气还是战胜了理智,对着萧辰云冷哼一声。
“哼!既然这位公子不相信老夫之言,大可去城中再请位比老夫更厉害的大夫前来,看看老夫可有误言!”
说罢,竟是狠狠地一甩袖就要离去。
萧辰云是不在乎那位老大夫到底会怎么想的,最后还是临风追了出来,好说歹说地给那老大夫塞了诊金。最后老大夫依旧是带着一脸的怒气走了!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青画也寻了位中年大夫前来,然而奇怪的是这位年轻些的大夫给官七画下的结论,居然与上一位大夫完全一样。都说官七画只是睡着了,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如此症状,让萧辰云不自觉地便想起了之前官七画无缘无故昏迷的那两次,一颗心瞬间便悬了起来。
待青画将大夫请出门之后,萧辰云赶忙伸出手拍了拍官七画的脸颊,焦急地唤她。
“官七画,官七画你别睡了,快醒醒!”
一连唤了三遍,官七画都毫无反应,萧辰云的心便沉得更底了。
身后的青画和临风仿佛也想起了之前的事,二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煞白。
若只是身子难受大夫总会有办法,可若是因为蛊虫的原因再次陷入了昏迷,那问题可就严重的多。
娘娘曾昏迷过两次,一次险些将陛下吓死,一次更是一觉睡到了失忆,这次等娘娘再醒来,谁知道到底又会发生什么难以捉摸的事情!
要是念雪先生在的话说不定会有办法,可偏生他就是不在!
临风焦急之下,已然起了要出门去寻念雪的心思。
“主子,要不……”
然到嘴边的话才刚刚开口,从床榻之上却忽然又传来一声轻咳。
三人齐齐转过身去,只见一脸朦胧的官七画从床上爬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刚才,有人在叫我吗?”
一颗悬起的心狠狠落地,萧辰云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把捉住官七画的肩膀,仔细地问她。
“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官七画方才那一觉睡得迷蒙,如今醒过来才突然发现,方才一直疼痛不已的腹部居然又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