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官将军还在的时候,这些将领们自然都是效忠官将军的。
可是问题是官将军他早就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那偌大的军营中难保有些人不会生出异心。
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就寄希望于这样就能弄垮整个循州军,他只需要循州军中乱上一乱,让萧齐钰无法集中所有的精力对付他就好了。
他如此一说,官七画最后也只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那就都依你吧!”
对上萧辰云那一双泛着暗光的眸子,官七画却总觉得这事情恐怕并没有他对她说的这样简单。
虽然萧齐钰手握重兵令人忌惮,但萧辰云之前也从未跟她提起过要用这种法子对付萧齐钰的啊!
到底是因为什么,竟让他改变了主意呢?
官七画还在往着这个方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外头便忽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原是青画送来了热水与刚熬好的安胎药,要她喝完了早些休息。
自打昨日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官七画再也不敢胡来了,只能止住思虑老老实实地将安胎药给喝了,最后洗漱上床。
熄灭了灯,官七画抱着萧辰云的手臂,总算是睡了个无人打搅的安稳觉。
一夜无梦,等到第二日醒来,官七画便发现临风早已带着其余人等离开了客栈,想来应是先出城去了。
虽说这循州城如今也算是戒严了,但是总归还是凤溪国的地方,临风总有法子能将一切安排妥当。况且,没有她这个明晃晃的目标在他们出城估计也能容易一些。
如此,官七画便没有再去管他们了。
据萧辰云所述,他安排的那场宴请应是在晚上,所以整个白日里无事可做,官七画便拉着他去城中的茶馆喝茶听曲去了。
如今两方人马在循州城外对峙,搞得循州城内居住的百姓们都有些紧张。但是除了清晨与晚上出来的人比较少之外,白日里的街道茶馆中,人倒是也不少。
官七画与萧辰云刚好到那的时候,只见得厅中已然坐下了快一大半的人了,馆正中央搭了个台子,那一身灰布衣衫的男子正立在上头说的唾沫横飞。看来,应当正在高潮部分。
二人随意寻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着,让店小二上了瓜子与龙井。
那说书先生正说到兴头上,底下的百姓们听得也十分入迷。
“话说那睿王殿下一身银甲,手持利刃对着那太子一声沉喝,将将要攻城!太子恐不敌他,立时便从身后拽出来个身着红衣的美人!此女,正是日前被太子掳进宫中的睿王妃,镇国将军家的二小姐!只见那美人一双美眸,一见着睿王眼泪顿时便盈盈落下……睿王少年英雄,奈何英雄也难过美人关,惊疑之下只能停下了攻击……”
一开始,官七画还算饶有兴致,然越听便越觉得他说的情节,怎么听来竟是那样的耳熟?
睿王?太子?谋反?
官七画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就是当日萧辰云与萧齐钰在宫城门前对峙的场景吗?
可是,萧辰云与萧齐钰两个人对峙是没错,那红衣美人,又到底是什么鬼?
想到这,官七画立时便激动了起来,一把握住萧辰云的手,瞪着一双明眸道。
“萧辰云,你听见了吗?他,他好像是在说你哎!”
幸得他们坐的偏,官七画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才没被旁人注意到。
萧辰云的而脸上一派淡定,伸出长指轻轻地摁着官七画的肩膀让她坐回去,然后才点点头答道。
“嗯!听到了!”
官七画早已习惯了他对什么都淡漠的态度,见此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回头去听那说书先生讲。
只见那先生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豪饮一口,一面摇着扇子一面继续说。
“那官二小姐,天生的祸水,弱柳扶风之姿竟惹得两位英豪都对她倾心以待!然她心中虽对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也有情,但是到底那睿王才是她真正的夫君!见郎君为了她居然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了,美人凝于眼底的泪水终是流淌了下来。一面是令她伤心欲绝的太子,一面又是倾心守候她的王爷,只见那性子刚烈的女子猛地抽出太子腰间的刀,直直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他的话说到这,面色已是一片铁青的官七画这终于是忍不了了,猛地握拳就想往桌子上捶。
虽然听了那人胡诌萧辰云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官七画的身上。忽然瞧见她居然要用自己的手捶桌面,他眉间的皱纹更深,一伸手便握住了官七画的手腕。
“你干什么?”
对上萧辰云的目光,官七画那一双水眸中的愤怒立即便转化为了委屈。
她撇了撇嘴,一脸憋屈的道。
“他这个江湖骗子,说的东西都不是真的!”
一开始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勉强还算跟实际情况搭得上一点边。
可是后面那所谓的官二小姐,那到底是谁,什么弱柳扶风什么天生的祸水,她官七画什么时候还对两个男人倾心了?
官七画听到那说书先生还兴致勃勃地在瞎编,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为什么你和萧齐钰在他们的嘴里都是英雄,我就变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了?不行,我得去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她说着,竟真的站起了身来。
萧辰云早已是习惯了官七画怀孕之后的小孩心性,一把拉住她的手抛下一枚银锭扔在桌面上,径直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