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寻就寻到了如今!
官七画的下落没有寻着,倒是寝宫中被人放下了这样一张纸条。
只听得从窗外传来飒飒风声,即墨冰坐在书桌前等的有些久了,掌心都是凉的。
也不知外面风声响了有多久,忽然在临近夜半之时,他终于听到从寝殿的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即墨冰身形未动,自然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沉着双眸听着,听那敲门声响了三四下然后便停了。
其后,只瞧见寝殿的大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然后便有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外面钻了进来。
寝殿之中光线并不明亮,即墨冰一抬眸便发现那进来的身影竟是个做宫女打扮的女子。
只见她手中似乎提着什么东西,缓缓地越过屏风朝着殿中而来。
刚入门时许是没有看清,但等她真的走近了自然是不可避免地对上了即墨冰那森冷的目光。
那小宫女身子狠狠一抖险些连自己手中提着的东西都没有拿稳,便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殿中。
“陛,陛下!”
瘦弱的身子如糠筛般颤抖了起来,那小姑娘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眼中含着惊恐。
一见她已然发现了他,即墨冰也没有必要再沉默了,低下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你是何人?”
那小宫女被他话语中的威严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在他那泛着寒意的目光中稍稍抬起头来。
“奴,奴婢是这御政阁中伺候的宫女。”
宫女?干等了半夜等来的难道就只是个宫女?
思及此,即墨冰眉头一皱,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可怖。
“宫女?哪个宫女能在这个时候擅闯朕的寝宫?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告诉朕你是谁,就休怪朕对你用刑了。”
那宫女似乎是被即墨冰这模样吓得不行,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道。
“陛,陛下!奴,奴婢是来给您添灯油的!”
说着,她抬起了自己的手。直到此刻即墨冰才看清楚,这宫女手中提着的东西居然真的是一个灯油盏子。
难不成,当真是来换灯油的?
即墨冰心中仍旧存着疑惑,但是面上神色却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端坐在书桌前,他皱着眉点点头。
“既然是来添灯油的,那就快添!添完之后快些给朕滚!”
“是是,奴婢这就添。”
说完,那宫女便赶忙站了起来,提起油盏在殿中四处走动添起了灯油来。
即墨冰并未离去,依旧靠在书桌前冷眼盯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动作娴熟,将殿中的灯油与烧的只剩下了小半截的蜡烛统统都换成了新的,不过一刻钟便已然打理好了所有。
等她将这一切都做完,跪在即墨冰的跟前请求离去之时,即墨冰亦是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烦躁,大手一挥。
“都弄好了,那就快滚吧!”
然话音落下,这宫女却并未依言走人,依旧跪在原地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座上的即墨冰。
即墨冰对上她忽然间变得冷静的目光,心中似是明白了什么,朝着她弯唇一笑。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是要朕亲自请你出去吗?”
只见那宫女放下手中油灯,对着即墨冰抬手行了个江湖之人才常用的礼,而后才道。
“国主陛下,不知您可否喜欢在下这次为您调的香呢?”
“香?”
她话音方落,即墨冰便忽然闻得自己的鼻尖竟莫名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如鲜花那般的幽香。
那香确实好闻,但是下一刻他却猛地察觉自己的四肢居然酸软得不能动弹了。
一瞬间,即墨冰眼中寒光乍现,他脑中不觉浮现出放才她添灯油的动作,立时便明了了这异香到底是从何而来。
亦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添灯油的宫女。
最后,他深呼一口气依旧镇定地望着桌前跪着的女子。
“你对朕做了什么?”
那女子闻言轻笑一声,提着裙摆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即墨冰的跟前。
“此香名为夜昙香,是在下特意带来敬献给陛下的见面礼。放心,它只会让你短时间内无法做出什么太过激烈的动作而已,待药效过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此刻是在王宫之中,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从外面潜进来的,但是即墨冰也有足够的自信相信她并不敢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没有性命之忧,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对着那女人冷笑一声。
“如此说来,这张纸条便是你留给朕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四肢虽动弹不得,但是毕竟是一国之君只一个眼神就能令人胆寒。
那女子本就是来谈正事的,见即墨冰都开门见山了她也没有继续跟他绕弯子的必要,便开口说了。
“不瞒您说,我们也正在找官七画。此番来寻陛下你,只是来谈合作的。”
官七画!又是官七画!她这到底是招惹了多少人?
即墨冰眸中神色冷凝,“你又是谁?为何要找官七画?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朕就真的会帮你们?”
话音未落,就见那女子唇角微弯,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寝殿中荡漾开来。
“陛下,我想您应是理解错了!不是你来帮助我们,而是我们是来帮您一把的。陛下可以想想,都这么多天了您是不是依旧没有找到官七画的人?单单靠您一个人是找不到她的,但是若有我们的帮忙那可就另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