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那位新王后还瞪着一双美眸,见即墨冰忽然转身离开,她一时还仍旧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才踌躇着开口唤到。
“陛,陛下!”
今夜可是国主大人与她大婚的日子,这大婚之夜莫非国主要将她一个人扔在洞房内?
想到这里,王后秦思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那正行到门前的即墨冰大概是听到了身后王后的呼唤,但他也只微微顿了顿脚步然后便又加快步子迅速从殿内行了出来。
徒留那宫室还呆愣在地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新王后猛地从床榻站了起来,红着眼圈朝前追了几步,最后被自己的贴身侍女环儿给拦下。
“娘娘,您不要冲动啊!新娘子大婚夜出了喜房的门,这不吉利呀……”
话还未说完,那环儿便被秦思雨一袖子给甩了开来。
“你,你说你方才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要在陛下的面前乱说话,这下陛下走了,你开心了。”
眼见即墨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外,秦思雨顿时像是泄了气,猛地回还几步坐到了床榻,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那环儿吓了一跳,赶忙跪下,“娘娘明鉴啊!奴婢,奴婢只是担心娘娘太过劳累,这才有此一说的呀!”
“是,你是为我好!那你快去把陛下给我请回来啊!我堂堂秦家的嫡小姐,若是让世人知晓陛下在大婚夜根本没有留在我的房内,那我以后还怎么担待得起这王后之位。”
“这……”
听见这话,环儿亦是满头的冷汗。“娘娘,奴婢,奴婢又怎敢去拦陛下圣驾。”
“你不敢去拦,难道要我亲自去拦吗?”秦思雨一面说着,一面掩面而泣。“去,快去着人将这件事告诉爹爹,我倒要让他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这,这恐怕不妥吧!”
“不妥?那他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妥当了吗?你要是不愿意传信,那你叫他回来啊!”
才新婚之夜便要回家去告状,环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好。然面对秦思雨的哭闹,最后她也不得不妥协般地点了点头。
“好,那奴婢去传信是。”
说完,她在殿内扬了扬手唤来一名小宫女,拿出一块令牌给那宫女与她耳语一番便放她出去了。
待那宫女出了大殿,她便又得回来继续安抚她家主子。
“娘娘,别哭了小心伤着身体!”
然等她说完,秦思雨的哭声更大了。
“大婚之夜被陛下嫌弃,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我还不如去死!呜呜呜……”
如此,栖凤宫很快便又乱成了一团。
而这边的即墨冰一出栖凤宫的大门便直接登了车辇,那立在车旁的内侍大人着实是不明白陛下这到底是意欲何为。
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车前,开口问。
“陛下,可是要直接回寝殿?”
又是片刻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即墨冰的声音才从车辇传了出来。
“不回寝殿,朕要去找官七画!”
“什么?”
此话一出,那名内侍立刻便吓白了脸,险些还以为自己听错。
今日一整天他都跟在陛下的身边,自然是晓得陛下之前在宫外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名唤官七画了。可是令他不解的是,陛下这才刚从王后娘娘的寝宫里出来,大婚之夜怎么会想到要去见那样一个女子呢?
莫非?陛下这是看了那名民女,有意要将她纳入后宫?
可是,可即便是有了这个念头,又为何要这么心急,这栖凤宫里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那可是掌握了大半朝政权的秦相的女儿啊!
陛下这般落秦相的面子,难道不怕秦相为难他?
即便这些事情他都清楚,可他也不敢不怕死地在陛下面前提啊!
于是也只能一面这般想着一面传了令给底下的人,让他们启程朝着官七画所居的宫室而去。
然后却在车辇刚刚启程的时候,他微微退后了些给旁边另外一名长相机灵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很快便明了了内侍大人的意思,趁着周围无人注意他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朝着宫道的另一头跑了。
车辇这样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夜幕下的宫道之。
内侍大人于公公虽心焦灼万分,但是脸却端的是四平八稳,领着一众宫人离开了后宫,朝着前殿与后宫间的一处宫室而去。
然眼看快要接近那处宫室了,在前往那处宫室的唯一的一条宫道,突然又出现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从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来,堪堪拦住了即墨冰的车驾。
“陛下,商某求见陛下。”
响亮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急迫,只见那人影立于车驾之前往前几步,然后便“噗通”一声跪在了众人跟前。
一见那个熟悉的人影终于出现在眼前,于公公连自己额头的冷汗都还未来得及擦便来到龙辇的跟前,小声地对着里头的即墨冰禀告道。
“陛下,是太傅大人求见!”
“太傅?太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内的即墨冰皱起了眉头,猛地伸出手一把掀开了眼前的车帘。
还不等于公公说话,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于公公的身。“是你通知他的?”
于公公不敢隐瞒亦不敢承认,只能朝着即墨冰行了个礼。
“陛下……”
他张张嘴刚想说话,谁知才吐出两字便被车辇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即墨冰给打断了话头。
“罢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