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七画面已生笃定,君昊知道这件事恐怕终究也是瞒不过去了。
与旁边同样惊讶的云虚子对视一眼,他将心一沉,回答道。
“这是,我师父样的宠物!”
他这一句承认,也令官七画终于下定决心的确认了,自己之前所有的猜测,居然都是真的!
是了!原来是这样!
那日她便怪,那老者给她的药最后明明真的令萧辰云好了起来,可为什么在官七画看来,那药丸却只尝得出媚药的成分。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云虚子给的药丸并非真正的解药,于萧辰云来说,她才是能解他身毒的良药!
从玉南山,到后面的边城,原来她一直都走在旁人早为她设好的陷阱里。
这之前官七画晓得萧辰云当初留下她是因为她身怀异术还要难受。
为什么他要一直这样骗她?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真相,却偏偏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原来你们都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一个人不知道!”
这一瞬,无人知晓官七画心是何等的受伤,何等的难过。
“骗子,都是骗子!”
“官七画,瞒着你这是有原因的,你且听我解释……”
精神激动下的官七画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她一把推开眼前想要同她解释的君昊,连自己膝盖的伤都不顾了便一个劲地往主殿跑去。
君昊想要去追,然而才刚迈开腿便被一边的云虚子给拦住了。
“师父!”
君昊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云虚子微叹一口气,望着官七画的背影道。
“她其实说的也对,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能瞒住人一辈子呢!既然她现在都已然发现了,你还是去找找萧辰云那小兔崽子,问问他到底该如何同那丫头解释吧!”
是啊!君昊也明白过来他师父的意思,算他如今去将那小姑娘给追了,那又如何。
官七画现在估计全身心都在怪他们这些人帮着萧辰云瞒她的事情,即便追了恐怕他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不如等萧辰云过来,让他自己去跟官七画解释吧!
“也只能这样了。”
如是,君昊便也没有再继续追,与云虚子一起立在庭院看着官七画伤心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凤仪殿主殿,官七画的寝宫内,如今正有一名扫洒宫女在里头打扫。
官七画这一阵子都在章含宫里住,所以凤仪殿的宫女也并不知道官七画竟然会突然回来,也没有派人在殿外守着。
见着突然闯进来的官七画,那名扫洒宫女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惹得主子不快了,手拿着的扫帚落地,她赶忙跪了下来。
“娘娘!”
官七画略过她的身旁,语气紊乱地在她耳畔道。
“去,给我拿最烈的酒来。越烈越好,越多越好!”
“可是,娘娘,奴婢是……”
那宫女只是个小小的扫洒宫女,一时间得了官七画找酒的吩咐人似乎还有些晕。
然她如此一迟疑,便又惹得正在气头的官七画更生气了。
抬起布满寒霜的眼睛瞟了一眼那扫洒宫女,官七画“嘭”地一声,直接拎起桌子旁边的一个花瓶砸在了地。
“快去!”
“是,奴婢这去。”
那宫女被官七画冷然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多说些别的赶紧领命下去给官七画寻酒了。
而等萧辰云听闻这边的消息终于赶过来之时,天色已然四合。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脸焦急的青画,她原本还以为皇太后真的是喜欢娘娘,所以才将娘娘留在德宁宫这么久。
可等到傍晚还不见娘娘回来,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察觉到怪异的她赶忙回德宁宫去寻官七画,谁知道到了那里她才晓得原来皇太后使了由头将她们都打发回宫去,竟是为了要罚娘娘的跪。
而受了半日苦的娘娘,也早在她过来之前便独自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青画急的不行,可章含宫里面却并没有找到娘娘回去的踪迹。
正在她打算亲自来凤仪殿瞧瞧之时,君昊公子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于是,她这便同陛下一起急匆匆地赶到了凤仪殿。
而此时,凤仪殿外也围了不少人。
君昊与云虚子自官七画走进主殿开始没有再离开,还有整个凤仪殿里伺候的宫人宫女也都听到了这里的响动,赶过来候在了殿外。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里面怎么样了?”
萧辰云阴沉着一张脸越过拥挤在殿前的人群,来到了君昊与云虚子的跟前。
君昊抬眸望了萧辰云一眼,见他终于来了,心那块大石头才算是稍稍放下来了些,他语气沉沉地道。
“若是能站在里面,我们还用得着站在外面等吗!你不妨推开门进去看看,官七画这小丫头平时看起来随和这发起火来却甚是疯狂啊!你瞧瞧这些宫人都被她赶出来好几拨了。”
君昊话像是在埋怨官七画,但是语气更多的却是担忧。
想来他也是担心官七画的,竟然也有点像萧辰云那般纵着她了。明明刚才才被官七画用一个酒坛子给砸出来的他,现在提起她来更多的依旧是无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快到了登基大典的日子了,萧辰云这一阵子的事务十分繁忙。
之前才刚送走了印将军便又同一些朝臣安排起了登基大典当日的京城防卫,这一忙之下便将留在皇太后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