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集说到做到以两次小规模的爆破相恐吓,要将沟里的西辽前军活埋,这下西辽军将们将还要顽固到底的耶律宏达绑了献于宋军。刘集立刻拿着他的将旗招降还被困在峡谷中的其他两部辽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胜利,可他这时也不敢放这些降兵出去,而是收了他们的武器、战马找了个宽敞的地先圈养起来,同时向监军报捷。
赵礼对辎重支队兵不血刃拿下敌军给予了嘉奖,同时命令他们不准打骂、虐待俘虏,更不能杀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有伤要给医治。刘集听了是一脸的黑线,自己是西征军的大管家,手里有多少钱粮最清楚了,现在填了一万张嘴吃饭本来就紧张,现在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那就要从自己人的嘴里往外掏啊!若是他们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仗就不用打了,直接就把他们吃垮了。
赵礼听不到手下人对他优待俘虏的抱怨,而开始实施自己的第二步计划。他集中了除看守俘虏保护辎重支队外,动用了手中的所有兵力,张开了一把巨大的铁钳,要将辽军卡死在营地中。宋军的阵型形似一颗牛头,分为左、中、右三路。左路在南,右路在北,以戈壁边缘的沙山为掩护从东北方向直扑辽军营地。
为了隐蔽接敌,宋军白天藏身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之间,晚上再快速行军。这也是为何辽军侦骑眼中的宋军总是若隐若现,行踪捉摸不定,待天明时宋军已经接近辽军在伊散那山附近的营地……
前军出援一日未归。也无任何消息传回,这让萧翰里剌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四天。天刚亮就有侦骑报告说东北方向发现大批敌军逼近,萧翰里剌急忙登上营地中的一座小山向北眺望。却首先看到东边沙尘滚滚似有大队人马在行军,他急忙派出一支侦骑前往察看。
侦骑们接令迅速前去,当他们接近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不仅北方有大队宋军骑兵前来,在南部干涸的河床中也有一支宋军步军埋伏其中。萧翰里剌急忙下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敌,同时派出一支偏师向南防御,命他们阻击欲抄其后路的宋朝步军,将他们歼灭于河床之中。
西辽军侦骑发现的正是宋军中路军和左路军。左路军本来是要迂回到敌军的侧翼,待中路军发起攻击后突袭他们的侧翼。切断西辽军向东南方向逃跑的道路,如今暴露了行踪,他们顾不得再等监军的命令立刻抢先行动,以河床边缘的矮堤为掩体展开队形迎击西辽军的偏师。
而此时萧翰里剌发现宋军的右路军正向营地席卷而来,他只能再次向北派出一支军队抵挡,以保护营地的安全。可前军一去不回,再度分兵后辽军已感到兵力上捉襟见肘,只能在营地外形成一个背靠伊散那山的u型防线,而与斯托里山形成的山口成为他们唯一的对外联系通道……
“射人先射马。瞄准敌人的战马射击!”左路军最先与敌接战,步一旅统制陈锋下令道。
“统制,这么做不妥?”一旅同知关麒皱着眉头问道。以步对骑,尤其是在攻防战中步军处于守势的情况下。骑兵进入火枪射程后只需十几息的时间就会冲到近前。而步一旅仓促应战没有时间构筑防御工事,更没有火炮支援,那道矮堤战马可以一跃而过。一旦被敌军骑兵冲破火网,倒霉的肯定是步军。可统制还要求只打战马,这个难度有点大啊!
“兵力呈梯次配置。机枪阵地布置在两翼形成交叉火力,第一轮火力打击一定要猛!”陈锋如何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也是有军令在身,监军要他尽量减少辽军的伤亡,此战要以威胜敌,而不是杀戮。两军沙场厮杀,便是生死相搏,监军的这个命令确实有些让人觉得离谱,不过陈锋知道监军要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他相信自己的部队也能做到。
步一旅的军官都是来自最初的忠勇军和克虏军,基层骨干力量也多参加过收复燕京和大定之战,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为了西征老兵都没有按照规矩离队。再者这是他们与西辽军第一次正面作战,他们不知道宋军的作战方式,骤然受到火器的打击必然惊慌失措,因此陈锋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陈锋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虽然不免有人质疑这个奇怪的命令,可军令如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命令被各部不折不扣的执行。他们在矮堤前迅速加筑了一道工事,由于时间和条件所限,只是由一道以散兵坑为主相互连接的战壕,关键部位也只是以沙袋加固,这样便形成了两道防线……
攻击步一旅的西辽军是由一名副将率领的两个千人队,他看看宋军简陋的阵地十分好奇,也觉得可笑。这些人没有列阵,而是沿着河堤一字排开布置,形成两道单薄的防线。虽然宋军挖了一道壕沟,可那沟又窄又浅根本挡不住战马,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宋军居然躲进壕沟中,他们难道以为自己是萝卜啊,砍掉了脑袋还能再重新长出来!
宋军松散单薄的防线,又是紧靠河岸,根本就是绝地,一旦失败想跑都没处跑。这让领兵的西辽军副将以为只要自己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彻底击溃,于是他大胆的发起了进攻,还不忘提醒大家冲阵时踩着点刹车,别冲的太猛掉到沟里去,让宋人看了笑话。
面对迅速接近的敌军,陈锋估算着两军相距的距离,把握开火的时机,太远了打不准,白浪费弹药;太近了留给己方的时间太短,弄不好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