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山地区西起黄河后套平原以北,东至多伦,由阴山、大青山及察哈尔低山丘陵组成,包括了西京道北部、上京道南部的部分地区,这条东西向的山地形如屏障,在气候和农牧业生产上形成了一条重要的自然分界线。
白鞑靼在辽国时期便游牧于阴山长城一带,他们中部分贵族自称是沙陀后裔,奉唐末五代时的晋王李克用为先祖,因此又自诩为晋王‘沙陀雁门节度使’的后裔,视阴山一带为其故土。
白鞑靼人主要经营畜牧业,少数人从事农耕。辽在他们的领地设置了驿站,开辟了通往漠北的驿路,又设榷场、和粜所和官仓。因处于交通要道,官民贸易发达,形成了一些城镇和村落,已有些简单的冶铸铜铁的手工业。因处在不同文化的各民族之间,许多人通晓多种语言文字、文化水平较高,有人专以充当通译人为业。
他们先臣属于辽,金灭辽后,又臣属于金,在这混乱的几年年,又吸收了一些从西域内迁的回鹘人、亡辽的契丹人,以及邻近的汉人和西夏人,称雄于阴山一带。而赵柽的第一步计划是恢复西京旧界,以阴山作为屏障,免除北方的侵扰,同时作为向西、北扩展的前进基地,因此他制定的战略必然和白鞑靼的活动区域发生碰撞,冲突不可避免。
几仗打下来,赵柽并不满意,众将也觉得憋屈,一种大炮打蚊子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鞑靼人的摇摆不定,忽东忽西的游击,让西京军难以捕捉敌人,只能被动的追击,或者是将军队布置于重点地区防守,难以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赵柽明白敌人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采用游击战术对付自己。说明鞑靼很明白他们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战术选择也是正确的,这是弱者对抗强者、颠覆秩序唯一可行的办法。而他们作为强者的一方,尽管优势明显,但是要取得反游击战的胜利也绝非易事,短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歼灭也十分困难。
痛定思痛,面对新的敌人。赵柽知道自己要改变战术,作为前世的特种兵,游击战和反游击战是每个人的必修课。而现在鞑靼的游击战术还处于最初的原始阶段,依靠生活和生产中的本能在战斗,与后世被发扬光大的游击战丰富的战法和理论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根据游击战理论。游击队赖以生存的基础是根据地,即需要当地民众的支持。成功的关键在于消除、削弱民众对游击队的支援,使游击队失去情报支援、生活保障及人力来源。为取得游击战的胜利,既要在军事上击败游击队,也要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民众和游击队的联系。失去民众支援的游击战就难有大作为,也法达成最终目的。
反游击战的制胜机理,在于战术运用的非对称性。游击战的一大特点就是以人数优势弥补武器的劣势。具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也成为反游击战成功的必然要求。即集中利用己方所有优势,攻击游击队的薄弱环节。经常是以打正规战的方法组织作战,缺乏足够的兵力优势只会使部队经常被动挨打。
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后,赵柽决定调动忠勇军,集中西京禁军各部于德州、东胜地区。当前处于前线的克虏军两个旅及禁军五千人转入防守,以护秋为第一要务,不再主动出击攻击敌人。在要道上筑垒屯兵防守,同时抽调克虏军两个营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被敌军攻击的堡寨,待秋收完毕,大军到达后再全面转入反击…
在西北秋季只有短短的一个月,进入九月天气骤然变冷,江河结冰。高大的阴山山脉挡住了南下的冷空气,这里要比北麓温暖许多,鞑靼各部纷纷转场到南麓过冬,而此时赵柽制定的名为‘冬雷’战役也随之展开。
此次战役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动大军迅速攻占阴山南麓的州县,控制各个要点;第二个阶段则是转入清剿、巩固阶段,对鞑靼各部进行招降,打击不肯归顺的余部,完全控制这一地区,建立基层政权,重新纳入西京的范围。
这次战役共出动忠勇军和克虏军全部计六万兵马,同时派出禁军两万,部族军三万配合作战,共计十一万大军,号称二十万。全军分为两路。以赵耻为西路招讨使,率领忠勇军狮将、虎将、豹将、狼将一旅、二旅及配属的部族军一万,加强炮一旅,负责攻占丰州、云内州和天德军;以赵勇为东路招讨使,率领克虏军全部、忠勇军龙将、禁军两万、部族军二万,加强炮二旅,负责攻取奉圣州。
设中军大营于德州,赵柽领近卫旅、教导旅和辎重旅,及德州守备一旅、二旅居中调度,协调两军作战,而将狼将三旅、四旅调往西京府守备京师,以备女真人乘虚偷袭,也是防止有人作乱,端了自己的老窝。
九月初十日,赵勇率先发起攻击,他集中全军兵力为一路突然自白水泺进入奉圣州攻击兴和县。守城的金军只有千人,见西京军势大,哪里敢接战,坚守不出,赵勇调炮兵攻城。
这种小县城多为夯土筑成,地方狭小,城墙低矮,哪里经受的住炮火的轰击。只两轮炮火城墙便被炸开了一道三十步宽的口子,兴和守将不敢再战,弃城突围,可哪里还逃得掉,出城没三里便被斩了脑袋。
赵勇留下一千部族军守城,大军尚义攻击前进,这里是牧区,散布着大小数不清的部落,他们的实力都不足以抵抗大军的前进,赵勇以旅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