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忠勇军结束了丰州之战后短暂的休整,拔营起寨再次踏上征程“赵仁,此次夏州之战,关系全局,行动一定要大胆还要谨慎,万一。。。万一攻城失利或是粮草被毁,你们可转道榆林郡,以榆林河或是明堂川为界阻断察哥的退路,如果依然事不可为便从银州退入绥德军返回河东,切不可蛮干,逞一时之勇,败光了本钱”眼看要出丰州地界,赵柽传令休息,他拉着赵仁的手脸se凝重再次叮嘱道
“王爷放心,夏州守军只有三千,七里坪不到千人,以咱们忠勇军的实力,必能建功,至于阻援,咱们凭坚城据守,定不会让他们踏上夏州城头”赵仁微笑着说道
“你们孤军深入夏境,全要靠自己,弹药难以补充,粮草全靠自己筹集,减员难以及时填补,这就要靠你灵活掌握,万不可被条条框框束住手脚,给自己套上枷锁,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我一力承担,战胜敌人保存自己才是第一位的”赵柽说道,赵仁知道王爷这是授予了自己全权,心中感动,使劲点点头
“赵勇、赵忠、赵孝你们过来”赵柽摆手让等在一边的三人过来,赵勇和赵忠这次担任夏州会战的副帅,协助赵仁,而赵孝自成军以后,一直担任机炮方面的负责人,此次会战将由攻坚和守城两种战斗模式组成,炮兵和机枪都要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所以赵柽将忠勇军近半的重火力都调拨给他们又赵孝负责指挥
“赵勇你现在已是一将之首,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没个稳当劲儿”赵柽给赵勇正了下跑歪的帽子板着脸说道,“你虽作战勇猛但是谨慎不足,脑袋一热,什么都不顾,此次远征,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赵仁的命令,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王爷,您放心,哪能啊这次我全都听赵仁的他让我往东绝不向西,让我打狗绝不撵鸡,否则回来您就踢我屁股,饿我三天”赵勇此时依然不改往ri乐天的做派嬉笑着说道
“滚,尽让我生气”赵柽抬腿予踹,可赵勇没像往常那样逃跑,却把屁股扭了过来,反而让他悻悻的下不去脚了“赵忠,赵孝,你们两个让我放心,守城攻坚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想想你们肩上都担负着几千人的xing命,切不可轻易舍身”赵柽叮嘱两人道他知道赵忠人虽看着老实本分,不哼不哈的其实他却是绵里藏针的硬汉,赵柽担心一旦情况失利,他不肯后退,玩儿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赵孝在自己的小厮当中岁数最小,但是却聪明伶俐,有随机应变之能,让他掌管自己最具威力的利器,就两字‘放心’
此次出征夏州,赵柽原准备亲自领军前往,可受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绝不让王爷涉险,赵仁自告奋勇领军前往,他给出了个让赵柽无法拒绝的理由这次作战牵扯部队众多,将官哪个没有点这个那个的关系,他虽说是一军之首,但是河东诸将并不服他,也只有王爷才能镇得住这些人,能指挥的动,特别是战役后期,甚至需要其它路郡、州府驻军协同作战,而只有王爷才有调遣众军的权力和能力
“二爷,我们就此别过,夏州再见”赵仁平时很注意称呼,人多的时候从来是以‘王爷’或是‘大帅’相称,今ri却破例用了旧称,他也知道此战凶险,吉凶难测,言语中已有了诀别之意,他上前牵过王爷的坐骑,扶王爷上马
“二爷保重”出征夏州的王府旧将见王爷上马,齐齐跪倒下拜道
“诸位兄弟保重,我们夏州再见”赵柽在马上拱拱手道,已是双眼含泪,十多年的相伴,他们的感情早就越了主仆、上下之情
“敬礼,恭送王爷”众将士抽刀行礼,齐声吼道
“忠勇军”赵柽抽刀吼道
“无敌、无敌。。。”在嘶吼声中,赵柽双脚轻磕马腹,坐下‘流星’立刻迈开碎步小跑着上前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yu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大军开拔,在浊轮川兵分两路踏上征程,赵柽催马登上一座土山,放眼望去,旌旗飘荡,黄尘蔽天,蜿蜒数里的队伍奔向未知的战场。。。
。。。。。。
察哥率军在明堂川‘击溃’忠勇军,夺占了大营,虽杀敌甚微,却缴获万石粮食和数千牛羊,这让全军士气大振,认为忠勇军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察哥虽知道中计,但是名将的身上怎么能有污点,不容玷污,他便将冯凉当马京了,那些知道底细的将官捧臭脚还来不及呢,不会去触王爷的霉头,全军便在一片乐观、亢奋之中踏进了大宋的地界
西夏大军以铁鹞子为前导,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五ri之间连败宋军,强渡佳芦河,进军百里,兵锋直指秃尾河流域一路与丰州信使所说情报相符,不断有羌人部族来降,贡献牛羊,提供草料,虽然不多,却表明了‘民心所向’而宋军连败,不敢再战,简直是望风而逃,尽数退入关内,严守长城、横山诸隘口,坚守不出,做起了缩头乌龟
六月初十,夏军渡过秃尾河与和州宋军激战兔毛川,以原西夏叛将野利为首的宋军抵抗了一ri后不支败走,在夏军穷追之下,不但让出兔毛川口,连和州府治镇安城都不守,烧城而走,退到了屈野河川口,请求援兵坚守不出察哥决定在镇安城外十里休兵两ri,命各军就地筹集粮草,砍伐树木制作器械,准备再战
夏军的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