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王爷教诲”亲卫们再次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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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数千古fēng_liú人物…”夜已深,弯月如钩,朱淑真喃喃的轻念着赵柽的‘大作’,托腮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明月,思绪万千。她正是少女思春的豆蔻年华,少年王爷俊朗的面孔,嬉笑怒骂的样子已经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
江南谁不知朱勔跋扈,他父亲与其同在江浙为官,见了朱勔也是战战兢兢,如同老鼠见猫,可这个王爷却不畏‘强权’,抓了他的侄子,打了他的管家,逼的他跪在门前请罪,那是何等的威风。酒后在壁上题诗,笔走龙蛇、意气风发、才情迸现,那是何等的潇洒
“他为什么不肯与我论诗呢?是嫌我出身低微,还是文笔粗陋”赵柽的拒绝让这个少女烦恼,可心中却又被莫名的冲动萦绕,她拿起笔在这个秋夜写下一首小诗,“初合双寰学画眉,未知心事属他谁?带将满抱中秋月,吩付肖郎万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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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朱小娘子又送来一首诗”这日黄经臣病已痊愈,他们将踏上归程,一早赵信就过来说道。
“呵呵,这小娘子还挺有意思”赵柽看罢轻笑一声,诗中的画眉之人定是指的是她自己,在诗中为自己设定了一个理想中的爱人形象和对未来美满婚姻的憧憬,她心中的他是一个能诗善赋、志同道合的如意郎君。定是自己那日的诗引得少女情窦初开,现在含蓄的向自己表白。
“我的志向不是个吟诗作画的fēng_liú才子,而是跃马边关的将军,却令她失望了,赵信研磨”赵柽也有些失落,眼前的佳人的美丽才情确实让他心动,可是自己生在这个打乱将至的年代,注定无法与其风花雪月,还不若绝了她的念头,免得徒增烦恼
“年年跃马长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青钱换酒日无奈,红烛呼卢宵不寐。易挑锦妇机中字,难得玉人心下事。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赵柽写完最后一笔,心中感叹自己怎么就没好命呢,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的放过了,这可是两世为人,头一次有少女向自己示爱,可怜自己的初恋还为开始就被自己扼杀了,只是又对不起后人了,自己又剽窃了一首好词。
“二爷,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在襄邑这么多年从未见你写过一首诗,怎么现在却诗兴大发,一首接一首呢?”赵信轻轻吹干墨迹,歪着脑袋问道。
“诗由心生,懂吗?”赵柽擦擦手笑道,忽然发现赵信的脖子上挂着串珠子,可穿着这身衣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你把珠子挂上了,不怕别人抢了去”
“哼,二爷送我的,当然要挂上了,谁要是敢抢,我就剁了他的爪子”赵信说道,“二爷,你看我戴着这串珠子好看吗?”他挺着胸脯满怀期待的又问道。
“呵呵,好看,和你正配,简直就是给你特制的”赵柽笑着说道。
“嘻嘻,我也觉得好看”赵信高兴的拿起信走了,他的心情好像特别的好
吃过早饭,兖亲王归京的车队又出发了,一应送别的人群中少了那个靓丽的少女,车队中却多了几辆载满人物的马车。车队一路快马疾行,两个时辰后已经进了开封县,十里长亭一队衣甲鲜明的仪仗队已经等在那里,赵柽弃车骑马,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而行。午时刚过,他们已经来到汴梁城封丘门下,那里已经聚满了迎候的人群……。